（二十）||从教养到教育

2014/10/19

听了一场钱文忠先生的讲座，他讲座的题目是“教育有未来”，没有标点。

说到教育的未来，应该加一个句号，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不过谈到中国的教育，大部分教育家却深表怀疑，他们只能用个问号。不过钱先生又说应该用一个省略号——“教育有未来……”。刚开始听到这句话，只是觉得好笑，中国的教育可不就是好笑吗？慢慢地陷入了沉思，这五个字加上标点着实太耐人寻味了。

钱先生说中国的教育走上了一条非常奇怪的道路。是呀，单纯用是非好坏不能评价这条道路的。周国平先生说教育是人文的，应该包含精神层面的属性，包括情感、认知、思维、道德……可是中国的教育越来越不像或说不是这样的含义了，它成了一种培训，成了一种谋生的手段。它不再有精神境界的提高，甚至于没有了道德标准，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有句话叫“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是呀，如果一个知识储备非常高的人却没有什么是非道德标准，那将是一个比拥有原子弹更大更可怕的威胁。

到现在我们一直在教育，一直在接受教育，那我们有没有想过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为了储备知识，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是为了将来有更大的成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们已经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了。关键是，在中国这样的大环境下，你只能这么想，你必须这么想，如果你不这么想，你就会被生活逼死，除非你能在有生之年跳出这个藩篱，成为掌控者的存在，那样的话也许会好些。但即便你跳出去了，但中国有多少人，他们呢？

这里很有必要弄明白几个名词的关系：“教育、教养、培训”“文化、知识、文明”。首先教育跟教养不是一回事，我们如果单纯的教育人，那说白了就是一种培训，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培训，而在于思想境界的引导，也就是教养。教人有教养的教育才能被称之为教育。其次文化跟知识也不是一回事，知识泛指一切能学习的东西，没有什么好坏优劣，但文化是有导向性的，好的坏的东西你都看了，你学的文化会指引你“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文化应该指的是一种文明，在学校里学的是一种文明，而不只是知识，相对于对专业知识的掌握，文明显得重要得多得多得多。所以，如今的教育最该弄明白的应该是我们是不是在做“没有教养的教育”“没有文明的文化”。

中国的古文明并没有错，如果说错，应该是在传承上出了问题。传承出了问题，教育出了毛病，有病就得治病。可是医生在哪里？如果有医生能看明白症状，那开了药方我们有没有药呢？如果有药的话，是真药还是假药呢？我们弄不明白，也不知道医生在哪里。有那么一些自称为医生的医生，他们一直在用药，一直在用药？

钱先生说，改革是必须的，但要改对，与其瞎改，不如不改。我们不能不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改才对，所以我们一直在瞎改。

我非常同意钱先生的一句话，那就是教育的实现和改革应该是自上而下的。之前我们的教育一直在从娃娃抓起，可是娃娃慢慢长大，长成的却不是我们需要的人才。那并不是娃娃的错，他们也不会犯错。错的是引导者，错的是统治者。要改先要正风气，要正风气那就得从上位者开始。下位者即便有心思改，也没有能力能够实现。其实有些人、有些事，看似复杂、盘根错节，实际上也很简单。但问题都有一个共性，放的时间越久就越难处理。

（那时候听的那一次的演讲，讲得我脑洞大开，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写了些心得。其实教育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很可以从一个突破口找到教育的漏洞和缺点，但如果说统筹规划的话就是教育家的工作了。其实中国的教育一直在良性地发展，只是当一次改革涉及到一群人、上千人乃至千万人的时候，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