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你一回

2018-03-29  本文已影响189人  濯华

爱情重要吗?

——重要。

爱情,重要吗?

——不重要......

爱情重要吗?

——爱情很重,我不要了。


她瞥过头,看见她正看着手腕上的链子发呆。记得她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链子,陪伴了他好几年。因为遇见了她,所以送给她当做定情信物。他还说,之前也遇到过喜欢的女生,可是没舍得送出去。直到遇见了她,便想和她一生,此生不换。

他说,我喜欢你,像大海包裹着岛屿,永远不离;我喜欢你,想将你融进身体,终生相依。

于是这个傻姑娘,她信了。

“哎,我说,还想着他呐?”

阚子卿是侧躺在草地上的,翘着二郎腿,小短靴上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修长的双腿一点也没辜负她一米八的身高。手指上的烟,已经去了一半了,头发剪得更短了,黑色的耳钉在阳光下格外闪亮。紧着着,她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温柔地看着旁边这个姑娘。

她上一次这么温柔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看到景华的那一刻?不,那种温柔和这个时候的温柔是不一样的,这时的温柔,她只给眼前的这个人,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个陪伴了自己整个童年、整个青春的人。

“三月的天气多好呀,百花齐齐盛开在三月,可是林徽因为啥要说‘你是我人间的四月天’呢?要我说,应该是三月天才对呢?你说呢?天琪?”子卿看着天琪没有回答自己,吸了一口烟继续说到,“林徽因也是个明白人呢,知道自己不该要的,明白自己想要的。”

“他说,一年之后,我未走他未逃,我们就继续在一起,眼下,就要四月了呢。”

天琪说着这话,像是回答阚子卿的上一个问题,又像是在说‘四月,快到了’。就像是四月到了,那个人就会回来一样。或许她应该更加通透明了,有些话,只是说说而已。爱情,这件华美的袍子,不是谁都敢去穿的。张爱玲说过的呀,里面布满了虱子。

没去穿过这件袍子之前之前,就只是看到了它华丽的外表,为它痴迷。穿上了之后才知道,被虱子咬了,疼了,才真真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物。看看觉得好看便罢了,何必要亲自去穿呢,您说是不是呢?

阚子卿听了天琪的话,猛地吸了一口余下不多的烟蒂,然后狠狠地掐灭的它。

“呵,我说翟天琪,你TMD的傻妞吧?你真的相信他说出的话呀?当初他说,每隔一个月便会回来看你,回来了吗?他说,等你毕业了,他就从帝都回来陪你,回来了吗?他还说,带你回去见父母,带了吗?”

阚子卿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丫头,恨不得一巴掌拍醒她,傻不拉几的,真不像当初那个天真烂漫地她。初中的时候,有人喜欢她,她说这个时候的爱情太幼稚,根本不是爱情;高中的时候,有人向她表白,她说,这个时候的爱情太朦胧,学业才重要;大学的时候,有人追她,她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当初她拒绝别人的时候太决绝,记得当时自己还数落了她,应该委婉一点。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弯弯绕绕地。倘若自己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便要爱得轰轰烈烈,要是他以后不爱我了,我也要离开得潇潇洒洒,便是不得去低下纠缠的。

她大谈自己爱情观的时候,我笑了,真是天真呀。朋友们都好奇,她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说:我要找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我决定在一起了,那就是要一辈子的,不得分开,所以,我得细细去遇到那个人。

可是现在呢?他就是那个‘细细’的人?屁,那就是个人渣。

“我看到他有女朋友了,朋友圈里发了,是个好看的姑娘。”

“我就说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早就和你说了,他是骗你的,你就是不信,这下该信了吧,傻孩子!”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过的话,终是不会忘的,我相信他,他会来的。”

“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说话不用负责,谁TM不是一样。”

天琪抬起了头,看着天空,“今天的阳光好刺眼”说着,便用手去柔眼睛,阚子卿知道,她流泪了。

“是呀,真TM刺眼,刺得眼睛红红的。”

“子卿,你说说,爱情值得人去相信吗?”天琪闭上了眼睛,躺在草地上。阚子卿也躺了下来,靠着天琪。

“我信过,也不信过。”

从前喜欢一个人,即使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还扬言说:“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那个时候,觉得这样的喜欢,真帅气。

那个时候,有人死心塌地地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不喜欢,觉着既然一开始我不喜欢你,那么这一生便是再不得喜欢你,生生地伤害着别人。

直到后来,若是有人真心真意爱我,那我也会去爱他。

有人说,这就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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