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消融
2023-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巴里奥狮Barrios
四月初,用一场大雨落幕了冬天,
纸媒上,预测夏天长江的水位,
江心的石子路大概又会浮出,
像红海一样,把江面分开,
像这座城市,原本也是分为三份;
水被蒸馏后,江上的孤洲忘了自己,
原来是岛,是诗人眼里的千年想象,
难为送别时,舟不再停泊和回望,
天际线也不再被遮掩,
于是能成就一场更直白的送别;
更应该庆幸,三岁的孩子迎来了第一个春天,
童年即将揭晓,
奔跑和摔倒,柳树与风铃;
荷载的集装箱越来越少,
而航船,一如既往驶向涌动的海,
勿忘分离的灯塔,
便不畏前程的礁石;
四月,习惯于命运的不言不语,
生活用修辞,
将水晶球沾满油污,
将塔罗沦为扑克,
将年轻的手,
锈上岁月的精巧印痕;
在清晨,加入乌鸫的情诗,
在码头,加入汽笛的颂唱,
孩子总会长大,
春天已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