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

第二天

早上骤雨几场，刚过，我发现窗外最右方的桂花树上，有两只忙碌的小鸟在筑巢。

昨天，我已经发现一只鸟在往这个树杈上衔草。因为离得近，看着这树杈成五只手指朝上状，好像适合筑巢居住。

感觉不止一只鸟前来探究，我还看见一只鸟嘴里衔着一小块塑料薄膜——那种在地里埋过很久，又薄又旧的那种。

难道鸟儿也知道塑料薄膜筑巢不漏雨吗？

一整天，我坐在窗下读书，写字，小憩。发现两只小鸟在忙上忙下筑巢。一来二去，我知道了昨天是我眼误，其实他们是一家鸟，两只鸟夫妻。

他们趁着没雨的时候，一前一后，夫妻接力。一只鸟一根草，协调有序。先来的鸟放好草，叽一声飞走；后来的鸟放好草，叽一声随后飞走。

我仿佛看到了一对年轻夫妻忙于生计，忙于装修自己的房子，忙于建设自己人生而忙碌的身影……

我分不清雌和雄。只能认得一只深灰色的鸟。一只脖子上有几圈黑白相间小小的圆点，这一只飞起来，尾巴上有黑色和白色的羽毛。

想起前几日“烟花”袭击过后的某一天。“烟花”过境，十里狼藉。散步慢走，小心在走。

路面湿滑，随处可见紧贴在地面的树枝树叶，会让你情不自禁地绕开行走。不时会碰上被台风刮断的大树枝，七仰八叉。更有甚者，合抱之树居然斜倒着，虽然枝叶繁茂。

踩着一团软绵绵的湿草，原来是被狂风暴雨吹落的一个鸟巢。

鸟巢有张开手掌那么大。密密实实的鸟巢里面，是用一根根光滑细腻的草编织成，或许这巢住的时间有些长。这些草粗且长，鸟窝底部的选材很讲究。

可惜了这么结实的鸟巢，往树上望，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我又不能把鸟巢给他放回原处，而鸟儿自己也不能把鸟巢放回原处。

这几天，它住在哪里？有地方可以住一下吗？或者找一个零时住处，蜷缩着。半夜里如果碰上下雨怎么办？

关于这些问题，我只能想象一下而已。今天看见鸟忙着筑巢，我突然想起来那天的事。也许没这么巧，这两只鸟失去的家就是那天我脚踩着掉在地上的鸟巢。

或者这是无巧不成书?天黑之前，忙碌了大半天的鸟儿，暂时休息去了。特意看了一下他们今天的工程进度，只是建好鸟窝底的初级规模。

我们讨论的结果是建造了一个巢的五分之一，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可能要建一个星期。如果碰上刮风下雨，也许还要长点。

我家先生说，一般鸟巢的使用率最多一年，一年以后他们就要换新的鸟巢。

我有兴趣的上网搜集了一下关于鸟巢的资料。原来很多鸟建巢并不是为了住，而是为了繁殖下一代。他们住或者休息睡觉都是站在树枝上 。关于鸟窝的使用一年的说法没有查到。

偷偷观察他们忙碌，静静等候他们建巢成功，暗暗窃喜他们能安居我家这棵桂花树，孕育新的生命。

这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