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这几天
我还是习惯上称为“溜达”,就是晚饭过后,无所事事,且散心,且观景,都还算不错。
有些人会通过其他事把自己从一件事中解脱出来,然后慢慢忘掉,我则不然。我只能用一件事把自己同另一件事剥离开来,但是重复地久了就会发现,任何事都是相通的,略过去这个,还有另外的很多,一件一件地剥离,一件一件地聚集,最后,烦扰又满了。
四天,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很少的时间,走了四十公里,每天中间没有停留,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啊,所到的每一个地方,我都不知道是哪,只是懂得一直走下去,总会有一条路能走出来的,实在不行还可以掉头啊。
我不知道自己膝伤到底要不要紧,可能把它忽略之后也没什么影响,慢慢地觉得不再累了,反而很轻松,我最喜欢的就是一直走,不要停,停下来就会想起很多,满脑子充斥着雪满天。
第一天出东门往南边那条路走,再转向东边,一直走到头,那是另一片海,有渔场,有耕地,两头黄牛在吃草,低矮的房子,茂密的树林,穿过一层还有一层。村子里的人说说笑笑,似乎他们和树林外的世界近乎没关系。
第二天出东门往北去,因为没有目的的排练,弄得很混乱,我也不敢耗费太多时间,说排练取消的时候我已经在往回赶了。滨海公园在北,昨天的村子在南,差距很大,但别有一番趣味。正巧不似前日,今天海水退的很低,海滩上好多人,也不见有海风,正是游玩的日子。
第三天出南门往西走,再奔南去,由于时间耽搁太多,还没走到去路的尽头天就满黑了,也正是这样的黑夜,我这样形单影只的人,世界才冷漠地不像话。同样是不知道何处的路,同样没有相伴的人,我转来转去,路上并不美好。荒芜的工地,枯萎的草木,每一辆车都过得无情。
第四天出西门往北走,也不知道哪儿是个尽头,直到到了一个海湾,准备往东去的时候发现,没有路灯的路,一个人,颇为可惧,只好走到了国道另一侧原路返回,可迟迟不甘心。终于往前走了一小段,便钻向了一条荒僻的小路上,可观的是这里有路灯,我就沿着这条路往东去,又回到了滨海公园的高架桥上,这桥极不友好,它太美了,伴着海风,让我招架不住,我写到:
曲桥影单听浪涛,秋风瑟瑟飘锦袍。
远行不堪膝中骨,胜似闲赋添愁高。
我终于发现自己还是不要再折腾了,不然再遇见这样的景象,更是压抑,膝盖不要紧,只是停下来想的很多事,平添愁绪。
我不喜欢写太长时间,就像我又想起来一些事一样,写着写着就会耽搁,哪怕这只是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