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心理散文

给关二爷讲讲“牙周率”

2024-03-02  本文已影响0人  里洛快跑

   多少年了,每回倒向诊牙椅的那一刻。世间无我,四大皆空。

  牙医轻然坐身侧,抄家伙与我牙“叙旧”。

    夺命拔髓针清扫,戳在正疼且发炎的牙神经上。

   针头一按,噗地怼进肿痛的牙龈内,软弹哇呀疼。

  还未回神,又来根管锉。刮,挫,鼓捣。

  每每这时,胸腔似有烈火熊胆,按捺不住想大吼:给姐来个痛快的吧。

  牙医呢,冷眼瞅你,手下没停。白吼。

  何以解痛,唯有麻药。

  可那根细长尖利的麻醉针头,绝对是看牙冷招。比疯狂开钻的钻头,给人的威慑更甚。

  一到注射麻药环节,不由地调成对眼模式,瞅那针头一点一点隐没进牙龈。胸腔熊胆之势又起:姐要学那关二爷,刮骨疗毒,不打麻药。

    别说关二爷,连孙二娘扈三娘半点都学不到。

   还得感谢麻药。钻头接触牙齿之时,齿轮高速钻过牙釉面的震动感,全仰仗麻药抵挡。

   看牙的深层次体会过吗?

   当两颗肆意横长的废牙,潜伏在上牙床已十多载时,体会自然而来。

     定要配合牙医,让他使出大工匠技艺。持手术刀,割开一小处牙龈肉,抡牙锤,凿牙骨,嘿呦嘿呦~~,号子嘛喊起来哟,嘿呦嘿呦~~

      回荡在自己脑袋壳里的敲击声吗,听过吗?

   似是听不下去我痛说的“牙周率”,关二爷蹙眉,捋美髯,喝道:鼠妹,有何惧?

   我口吐血沫怯问:敢问二爷,为何称我鼠妹?

   牙医冷笑:胆如鼠辈,不是鼠妹。

   疼痛使我耳背。

   我不服,继续说。

   牙医还有一大招,牙周炎龈上洁治术和龈下刮治术。

   这是让你连灵魂都么得,会被泪水无情淹没的神奇刮治术。

   这边厢,牙医道:这招,关二爷不一定受得住。

   那边厢,荆州虎账内,关二爷平白无故一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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