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计的婚姻让我苦不堪言
被算计的婚姻让我苦不堪言
作者 陈伟东
1
2003年我在广州做传销失败后,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家见人,可怜巴巴的在街上流浪了半个月,眼看兜里的钞票所剩无几,如果再找不到工作,马上就要饿肚皮了。
一天中午,我手里拿着一份招聘信息广告,脚步匆匆地赶着去一家工厂面试工作,走到半道上,一辆豪华轿车像失控般朝我迎面飞弛过来,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我竟然忘记了呼喊,两条发软颤抖的腿也忘记了要躲避,心惊胆颤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不由地浮现身子被轿车撞飞的惨状。
我的耳朵先是听到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一声“嘭”的巨响和人群爆发的惊呼声。我惊魂未定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轿车门开启,一个一脸富态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钻出车厢,摇摇晃晃地朝我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就是我要去面试的那家工厂的老板,他中午陪客户吃饭,喝了很多酒,驾驶轿车返回工厂时眼睛不好使,差点送了我去见阎王。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做了他的专职司机,比那些干流水线工作的生产工人轻松舒服多了,不用每天都坐在生产车间里面埋头苦干,工资待遇比他们还高出了好几倍。
老板的名字叫王克右,工厂里面的工人都在背地里互相讨论他的发迹故事,说他傍上了富家女才有了荣耀的身份地位,纯粹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他们嘴里的传言有点捕风捉影,可能是“酸葡萄心理”,起码我就不会看不起吃软饭的男人,这个软饭并不是说你长得高大猛威英俊帅气,想要吃就能吃得了的。
我平时上班很悠闲。王克右除非是要陪客户到外面去吃饭喝酒才会让我开车,一般外出办事都是自己亲自驾驶,也许他是出去幽会情人怕我知晓了,又或者是出去洽谈生意买卖怕我泄露了商业机密。
他显然是不信任我,而我也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替老板严守秘密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危险事情,万一哪一天不小心说露了嘴,立马就会大祸临头,被炒鱿鱼是小事,严重点还可能会被灭口。
出来工作就等于是行走江湖,别人的闲事莫管,就像我现在做得这份专职司机工作,只要手机24小时开通,做到随叫随到基本上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出现。
2
有一天,王克右说他老婆在家里不小心崴了脚,行走不利索,要我到医院去照料她。
我迟疑着没有答应,心想他这么有钱难道就不会请个护工?我一个大男人去服侍他老婆,指不定会被别人编造一些无中生有的绯闻出来,到时候难免就会被他猜疑。
王克右笑眯眯地说他老婆性格很随和,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让我尽管放宽心去照料她,不会出现什么麻烦问题。
我给王克右开了半年车,从来都没有到过他的豪宅,也没有见过他老婆,他对他老婆不屑的举动,令我很怀疑他老婆是个长相丑陋的老女人。
医院里人来人往,我拨通了他老婆的手机,问她在医院的什么地方,电话里面传来了悦耳动听的嗓音。
她的名字叫方程晴,听我左一口老板娘右一口方总地叫唤她,她似乎有点不太习惯,让我改口称呼她晴姐,说这样显得亲切。
我看她的小腿打着石膏悬挂着,不像是不小心崴了脚那么简单,或许是骨折了,她说她是从家里的阳台上摔下来的。这样的摔法让我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不过并没有刻意去打探,必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照顾腿脚不方向行走的病人很是麻烦,尤其她还是个女病人,每回她要上厕所,我都要小心翼翼地弄她上轮椅,然后扯着喉咙让女厕所里面的女人暂时回避,实在是苦不堪言,心里面很怀疑王克右是不是在戏耍我?
周围的一些人都很羡慕看着方程晴,小声地说她真是个幸福女人,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公。老公照顾生病的老婆,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我不是她老公,我想跟那些陌生人解释,她却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必浪费唇舌。
我在医院里面照顾了方程晴整整一个月时间,王克右只给她打来几个简短的问候电话,一直都没有露过脸,好像比国家领导人都还要繁忙。这期间我基本上没有到过工厂,都是用手机给他早请示晚汇报工作,他显得很满意,不停地夸我是工厂里面的好员工,还给我多发了几千元工资做为奖励。
方程晴出院回家疗养了,我的工作任务也完成了,继续回工厂做我的休闲司机工作。
利珍噘着嘴挖苦我这一个月以来在医院里风流快活,问我天天都对着温柔漂亮的老板娘,有没有心动?趁人之危了没有?
我敲了敲她的脑壳,让她小点声,提醒她这话要是给王克右听去了,那我在工厂里面还混个屁呀?她不依不饶地拉扯着我的胳膊撒娇,一定要从我嘴里面弄清楚她和方程晴到底谁更有女人味。
利珍是我在工厂里面认识的女朋友,她吃醋了是件好事,说明她是真心喜欢我。我嘻皮笑脸地说:“人家老板娘的一条腿都已经受伤了,我还能对人家怎么样?她虽说是风韵犹存,但必竟已是徐娘半老,我只喜欢年轻活泼的姑娘。”
利珍半信半疑,我则做贼般心虚不已,脑海里浮现着方程晴漂亮的脸蛋,回想起在医院里面扶着她走路运动活络腿部筋骨的画面:她整个身躯几乎全都压在了我身上,一条细小的胳膊紧紧地勾着我的脖子,身上散发的香味直钻入到我的鼻子里,更要命的是她胸前那对饱满坚挺的大奶子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晃来晃去,令我神魂颠倒般想入非非,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推倒在床上。
利珍瞅着我一副色咪咪的模样,没好气地踩了我一下,气呼呼地离我而去,嘴里直骂我是条色狼。
我心想世上哪会有不好色的男人?这时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铃声,屏幕上显示着方程晴发来的挑逗撩拨信息。她从医院回家以后,每天都给我发来很多信息,内容由一般普遍闲聊渐渐升级到暧昧搞笑,最后直接是赤裸裸的勾引。
3
一天深夜里,我在厂里面的宿舍睡得正香,方程晴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泣着说她小腿上的伤口很痛,哀求我过去带她上医院。
我匆匆忙忙赶到她家里,她的豪宅很安静,她的小腿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见她正坐在阳台的护栏上喝着红酒。我心想她上一回摔伤了小腿也是这样子造成的吧?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两条胳膊,拉她下来,劝她千万不要做傻事,如果再摔一次,恐怕那条刚刚才愈合的小腿就要报废了。
她瞟了一眼自己那条小腿,笑盈盈地伸着手要我抱她回屋里去。我紧张兮兮地咽了咽口水,鬼鬼祟祟地扫视了一遍四周围,没敢胡作为非。她说王克右不在家里,今晚都不会回来睡觉了,八成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这算是给我暗示吗?我犹犹豫豫地走到她的身旁,正想搀扶着她进屋,她却一把抱住了我,垫起脚尖开始吻我,抓起我的手揉捏她的两只大奶,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我的手掌心触摸到方程晴的大奶,那两座让我日思夜想的小山峰在我手指间开始变幻着模样,她急促的喘气呻吟声越来越浓烈,我变得越来越亢奋,迫不急待的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一边用气吸着她的舌头,一边推着她朝屋里的客厅走去。
几番激情过后,方程晴蜷缩在我怀里,抚摸着
我下巴那几根稀疏的胡子,要我做她的情人。
常听工厂里的工人说王克右和外面的黑帮势力有勾结,暗中跟那些社团的头目称兄道弟,我已经给他戴过了一次帽子,又岂敢再继续得寸进尺?况且我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可是奔着结婚生子去的,万一哪一天给她发现了我的奸情怎么办?
方程晴见我默不作声,“噗嗤”地笑了起来,说我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胆小鬼,她只不过是跟我玩玩床上游戏而已,又不是真得要跟我结婚,问我瞎紧张什么?
我就这样做了方程晴的地下情人,她隔三差五就会把我召唤到她的豪宅里去,每一次跟她上床做爱,我都会提心吊胆,担忧着王克右会突然出现在我俩赤身裸体肉博的面前,她倒是气定神闲的很,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我带给她的乐趣。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我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嘴里啧啧称赞着我年轻的身体就是超级棒,不像那王克右一身虚胖松驰的肥肉。她扳着手指头说已经有十多年时间没有跟王克右做过爱了,名存实亡的婚姻令她感到很迷茫。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惟有不停地吸烟喝酒,竖着两只耳朵听她喃喃自语地讲她跟王克右以前的夫妻生活。
4
我偷偷摸摸得跟方程睛偷情了几个月,她脸上的气色看起来显得比起以前红润了很多,傻逼男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性爱生活充分滋润的功劳,王克右又不是瞎子,肯定知道方程晴跟别的男人鬼混有奸情,可是他却无动于衷,似乎很沉得住气,至少没有怀疑那个奸夫就是我。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都没有一丝察觉,王克右很关心地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驾驶汽车可不是闹着玩的。开玩笑地说他还没有活够呢,可不想那么早就去见阎王。
人有些时候就是个样子,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王克右几天之后,因为醉驾引发了一起灾难性的车祸,最后不治身亡。
全厂一片哗然,都在担忧着工厂会不会就此倒闭,方程晴料理完王克右的身后事之后,做了一个让全厂工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把我推上了总经理的宝座。
突然之间让我去管理一家近2000名员工的企业,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奈,颇有自知之明的拒绝了做这个总经理,可是方程晴不管那么多,像赶鸭子上架似得不容我推辞。
利珍质问我是不是已经爬上了方程晴的大床?破口大骂她是个骚狐狸精。她说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但是她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给了两条路我选择,要么俩人分手,要么俩人一起辞职离开工厂。
我想起一年前在大街上流浪找工作的艰辛日子,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择,问她能否多给点时间我去考虑清楚。她指着自己的肚皮提醒我时间不等人,如果我实在不愿意离开方程晴,她也不会勉强,只好忍痛割爱到医院里去做人工引流。
趁着利珍熟睡,我偷偷溜到方程晴那里,想要跟她道别,她却说她也怀孕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马平川的肚皮,很疑惑她为什么偏偏也会在这个时候怀孕?心想她可能是在撒谎。
方程晴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做老婆?声泪俱下地说她一个柔弱女人难以打理诺大个工厂企业,现在又有了身孕,就更是举步唯艰。
娶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寡妇做老婆,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说这样做会被别人耻笑,首先自己的父母亲就肯定是不会同意。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方程晴,我想起了怀孕的利珍,心里一阵阵难受,不由得跟她坦言利珍也怀孕了,我要对人家姑娘负责。
方程晴一声不吭,我就当她是默认了,第二天就跟利珍一起递交了辞职书,满怀期待着一个月之后便带着她回家里注册登记结婚,可就在离职日期将要到来之时,利珍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了。
我在附近找遍了该找的地方,没能找到利珍,不由得扩大了搜寻范围,连续几天依然是找不见她,厂里面也把她失踪的事情做了报案处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利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派出所那里也是杳无音讯。工友们劝慰我,说这一片工业区的治安不是很好,利珍都已经失踪了那么久,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方程晴的肚皮一天比一天隆凸,却是没有再提起要跟我结婚的事情,也没有继续强迫我去当工厂的总经理,眼看着她即将就要分娩,好歹我也是小孩的爸爸,也不能眼睁睁的只做个旁观者,于是开始为她忙前忙后做着生小孩的准备工作。
孩子顺顺当当地诞生,看着嗷嗷嗷待哺的小生命,我品偿到了做爸爸的滋味,心里细想方程晴的模样看上去其实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正准备着跟她商量结婚的事情。
有一天,我却无意中偷听到方程晴跟社团大哥的密谈电话,她恶毒地阴笑道:“还提这事干嘛?我很相信你手下的兄弟做事干净利落,利珍这小婊子敢跟我争男人,真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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