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
在这个3月底临近高考的一天中午,昏昏沉沉中忽然想起痴傻颓唐的我忘记了多年的事,现在想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心酸与震撼,也有对往事的亵渎之感,八年了,国家与社会是不断进步,这碾压的步伐,带动着个人遭遇和情感中的各种巨大变化。
欲望和理想不断交织满足着在成长,很庆幸我能记得,而且又想起您,
爷爷的病是癌症,在那个年代甚至现在几乎判了死刑,因为环境背景和金钱,那时候,我与弟弟同时寄居在大伯父的一个有着院子的瓦房里,一个院子生活着4个孩子,两个老人。由于自己父亲的不负责,年年总是很少往家里寄钱,所以,我和弟弟会遭些白冷眼,不要怀疑,亲戚难道一定会对你好吗?当你对他(她)们没有利益时?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大伯父的一对儿女也学会盛气凌人,如今也都长大,不便多言。
那时爷爷是给我最大温暖的人,他乐善好施,从我记事开始,他的职业便是乡村厨师,和他两个搭档为方圆多里的村子红白事做菜待客,一走便是两三天。每次看到爷爷踩着他那高杠架的自行车总是特别开心,因为爷爷的兜里总会揣着些零食回来,虽然不是很多,但那种环境这点幸福仍然是弥足珍贵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每次爷爷回来总会买不少东西零食,只是一路上碰到村里村外的小孩子便分了许多下去,到自己家就所剩无几了,哎,这是谁也劝阻不了的。
就这样我的童年被爷爷的善良打下烙印,可上帝是居心叵测的,04年爷爷被查出患有食道癌,这无疑使整个大的家庭披上一层厚厚的寒霜。
接下来更是许多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治疗方法用在爷爷的身上,只要是听说有用的便会拿来尝试,在爷爷重病拖扛的几年我一直与爷爷睡,在院子最偏的房子里(也许是怕爷爷突然离世吧!)。在那个年岁里,我看到父亲偷偷落下的眼泪,曾经在长达2个月里我的爷爷可以说滴水未进,全靠输液维持着生命,中间夹着几次高蛋白的注射,每次到了夜晚看到爷爷脱下衣服的身形,有着世界将要崩塌的悲伤与恐惧,任何人不能亲眼见到就不能形容,而我,也不能说,这是一种亵渎!
现在认真回忆起来,便想道出开始说忘记的事了,在爷爷与癌症抵抗时,曾有过很长的那段日子的习惯,在每天的四五点钟起床,有时会喊我起来一起,大多都是一个人谁也不惊扰的出去散步。带着那个在外地治疗时父亲买的小收音机。许多时候天只是刚透点蒙蒙亮,时常有着大雾,在通往庄外的田野沙石路上,我和爷爷都极少说话,只有收音机不厌其烦的放着广告,养生,新闻等一些声音,因为天太黑,总有种从黑夜待到晨光破晓的错觉,我早已记不起当时自己的一些念头。
而今只是常虔诚的去感触爷爷当时的思想,一个朴实,善良的老人,在等待死亡熬煮时间的每个黎明会有怎样的感慨,平凡的角色总会有与世人一样伟大而令人敬畏的一面,想来我是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些黎明到来之前的漫步,那路旁高高的白杨,那埂上茫茫的田野,都将带着我的怀念,在岁月洪流中伫立......
坦白说这是在高中时期写的,因为和几个老朋友相聚,喝酒了还有点事,无法把自己未完成的作品写完,先偷个懒,但对我个人来说会加倍补偿。
无戒训练营第二天……感恩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