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笔录
茫茫宇宙,芸芸众生,这个世界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如若惊现于世间,便叫做天机。
我所记录的这个故事究竟发生在什么年代什么纪元,不可考,也不用追究。而这个故事又为什么用“我”来叙述,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记录下这些事,一些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天机。
我只是一个叙述者,就像千年来那些史官一样,我只负责记录过去,这些历史未必是真实的,也未必是假。半真半假、似梦似幻,让人捉摸不透,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没有绝对的真,也没有绝对的假,一切只是人的片面之词罢了。我要记录的是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一张录像带能改变什么?也许只是消磨一下你无趣的时光,或者让你笑笑。但你是否会想过,一张丢在地球上万千垃圾堆里连屁都不算的录像带,改变了关于这件事所有人的命运。
录像带中所蕴含的秘密,被称为天机一点儿都不为过,也许天机都不足以形容它。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整个事件因录像带而开始,又因它而结束,这就像一个怪圈,谁都无法改变,只有无限的死循环,直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死亡或绝望。
有时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也可能毁掉一生,珍惜身边的每一处景物、每一次感动、每一种幸福,因为这些可能都即将消失……
一切都要从那天早晨说起,这天很普通,天还是那个天,我也还是我,吃着简简单单的早饭,天天便是如此,没有丝毫改变,每个人都像机器人重复着重复着,直至变数的出现。
这个变数便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哥们吴狄,他是个花花公子,一般都是出去浪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家,女朋友几乎是一星期一换,自从上学便有很多酒肉朋友,这些朋友他也只是爱答不理,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只是看中自己的钱罢了,在紧急关头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跑得比兔子还快。
到了后来他干脆就不交朋友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他也是有一个知心朋友的,他们两个常常聚在一起,仰望星空谈人生,有时交心互谈,其间没有任何隔阂与虚伪的假面,这个人便是我。
记得这次吴狄说他去旅游,美其名曰荒漠探险,听起来似乎挺正经,其实就是带着很多女孩子去浪,这一转眼他都去半个月了,我一边吃着夹着培根的奢侈手抓饼一边想。
正当我想到这里,电话突然响了,居然是吴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小子居然还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惊讶的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喧杂的声音,吴狄的声音却迟迟没有传来,我有些疑惑,对电话里喊了两声:“吴狄,吴狄。”
“老张,我有事找你,千万别走。”吴狄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是在极度的恐惧着什么,声音都发颤,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害怕过。记得小时候,去墓地里玩捉迷藏,别的小孩都吓尿了,吴狄还嘻嘻哈哈的笑着。他这次旅游究竟看到什么了?
我有些担忧地问他:“老吴你没事吧。”
“没……没……事,电话里说不清,千万别走,等着我。有件关于你的重要事情。”吴狄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微弱好像旁边有什么怪物偷听似的。
接着吴狄挂断了电话,我心中无比困惑,关于我?吴狄又在害怕什么呢?他去旅游到底遇到什么?我也没什么心情吃手抓饼,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吴狄。
我从电话中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话,自己也不能推理出有用的东西,只能等他来解释。
等了大约半小时,吴狄直接推门而入,他深情紧张,在门外四处张望了片刻才进屋。他穿着件粉色的西装,西装已经被汗水淋湿,他满眼恐惧地看着我说:“这件事和你有关。”
我被他说得有些懵,到底什么和我有关?
我提前泡好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吴狄,可是他看起来并没有心情喝茶,只是下意识的接过,两只手有频率的颤抖着,茶杯也随之颤抖。滚烫的茶水撒在手上也毫不知情,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大约一根烟的功夫,才对我说:”先给我一支烟。”
我掏出十块钱一盒的烟递给他,点上火,吴狄不要命似的狠命吸了两口,这才稍微镇定下来。
我看他平稳了才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碰到了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先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先给你看看这张录像带。”吴狄一边说一边掏着口袋。
我被他说迷糊了,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他不能是被邪教抓走,然后被狠狠教育一下疯了吧。
还没等我乱想完,吴狄拿出一张泛黄的古老录像带,现在这东西差不多绝版了,一般人家是没有放录像带的家伙的,但恰好我老爸喜欢收集这些玩意,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我和吴狄合力把死沉沉的黑白播放器搬出来,已经落了一层灰,很久老爸都没有用它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吴狄会用这东西,他把录像带塞进去,然后一脸阴沉地紧盯着它,眼睛一刻不敢离开。
我此时好奇心也被勾引起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居然让吴大公子都这么重视。我坐在吴狄旁,静静地等待,机子有些老,需要等很长时间。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四周静的吓人,有种午夜凶铃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的感觉。机子是黑白的,看不出色彩,等了片刻终于开始播放起录像带。
随着录像带一分一秒的前进,吴狄的呼吸就愈来愈沉重,开始里面并没有什么,只是拍摄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屋子摆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木柜,录像机似乎挂在墙上,呈俯视状态。
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成不变的屋子,看得我有些不耐烦,这就是录像带里面的东西,这有什么好怕的,简直什么都没有吗。我正想开口询问吴狄,画面突然起了变化。
从门口处爬进来一个人,是个男人,身体呈一种诡异的形状在地面上爬行,为什么说诡异呢?因为在地面上所爬得动作,简直是人做不出来的,他的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双腿翘起来,他则在用胳膊肘爬动。
他爬得很慢,过了半天才爬到屋子里,爬进才真正看清这个男人的大概面貌,因为他低着头,暂时看不清真正的模样,头发杂乱,身上所穿得居然是寿衣!为什么穿着寿衣?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地上录自己爬得情景?
但接下还容不得我想这个问题,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慢慢悠悠地抬起了头,当我看到他的脸时,差点儿没吓晕过去,这个人我认识!这居然是我的脸,每天我都会在镜子上看到自己的脸,可是今天在录像带里看到却无比的诡异,脸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一间不知道是哪里的屋子爬来爬去?
他似乎知道录像机的存在,阴森地对着录像机笑了笑,然后把手伸进了嘴里!
我瞬间就炸毛了,恐惧像黑洞般爆发,不寒而栗,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紧绷的神经似乎被突然切断,我被惊得说不出一句话,这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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