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越界

两人来到小云租住的房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快到傍晚了，两个人在屋子里相拥着，小志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云妹妹的美好，他要完全拥有她。他不再去考虑什么背叛家庭之类的道理，他不要被这世俗的条条框框约束，他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他爱云妹妹，爱是自私的，是拥有，是占有，他要让云妹妹完全属于他，而他的身心也完全属于云妹妹。脑袋里胡乱想着也许我们是上辈子的夫妻，这辈子相见是为了再续前缘，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缘分，不留遗憾……边想着边将妹妹推倒在了床上。

小云早就对这个帅哥哥仰慕已久，她有时候晚上睡觉前自己会胡思乱想，想摸摸他的脸，用鼻子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偶尔还会在梦里梦见哥哥的身影，如今脑海里曾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竟真实地发生了，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二十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一个男生在一起。她身体里也有按耐不住的冲动，她想顺从这种感觉，让哥哥拥有她，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眼前这个人。她不愿多想以后的事，以后两个人也许能在一起，也许不能，但只要此刻能在一起，就够了。她压抑得太久了，太渴望一份温暖的怀抱了，现在拥有了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两个人就这样冲破了内心的防线和之前的所有顾虑，在这简陋的小屋里完成了彼此的心愿。在一翻云雨过后，两累得大汗淋漓，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声，仿佛那跳动只为自己。他们不想分开，想一直这样呆在一起，享受着这份温暖。门外走廊里响动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密集，隔壁也传来声响，看来是邻居们有的回来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经过了刚才的举动，小志已经释放了身体里的躁动，感觉很轻松，他坐了起来，内心清醒了一点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他知道得回家去了。他恋恋不舍地跟云妹妹说：“哥晚上得回家去，不能在这里陪你了，饿了吧？一会儿你自己买点吃的吧，晚上累就早点休息，明天白天又能见面了。”小云有点不舍，但没有多问，说：“那你路上小心点，到家以后发消息告诉我一声。”小志答应着，说：“明天我们还来你家，乖。”

接下来连续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每天下午都相约着来到这里，尽情地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爱情，仿佛时间永远不够用。此时小志心里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到了云妹妹这一边，他不想考虑太多，他太喜欢这个妹妹了，少女的美好让他感觉自己找回了青春的感觉。那完美的身材，和对他无限的顺从和依赖，是他从前所未体会过的。他在云妹妹这里，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他仿佛掌控着一切。在云妹妹面前，他无需小心谨慎，不用担心是否惹对方生气，他想怎样表现就怎样表现，从不会有反对的声音。她就像一只性情温顺的小猫，任由他去抚摸，去疼爱。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有如此的魔力，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假的，是梦。可就算是梦，他也甘心沉醉其中，不愿醒来。这一周，两个人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这一周的时间，由于急着去小云家里约会，两人摆摊的时间缩减了不少，小云的收入受到了影响。小志将摆摊这段时间赚来的钱，留下一部分作为进货的资金，剩下的转了5000元钱给小云，让她买点好看的裙子，或者喜欢的包包啊化妆品什么的。小云欢喜地收下了，她觉得哥哥对自己真好。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出生在贫寒家庭，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衣服裙子都是捡亲戚穿剩下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要帮着家里干活，农忙的时候还要去农田里帮忙，累得腰酸背痛，手磨起了大泡，就算这样，她虽然考上了普通大学也没有钱去读，心中始终有一份遗憾。小志给的钱，虽然不算多，但是对于她这样每只有依靠出摊才能赚到钱的人来说，是十足珍贵的，她觉得已经很多了。经过这段时间每天的相处，和给她钱花，她觉得哥哥是在乎自己的，心里面有她，她对他更加的倾心了。

小志曾想过让云妹妹租住自己家的房子，但是租金高始终是个问题，她没有那么多钱，自己的钱也不够支付。如果不交租金，自己媳妇这关没办法过。他再次感受到婚姻的枷锁，锁得自己窒息，给自己带来诸多不便。他有点后悔结婚，但是如果离婚呢？结婚陪嫁的那两个楼房媳妇肯定自己带走，房产就没这么多了。自己的儿子没了妈妈也是不行的，所以这个婚姻还需要继续下去。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每次去云妹妹那里，看到她生活的环境，他为房子的事苦恼着内心，却始终不能将这事提出来，他的房子已经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此时的小志如鱼得水般地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家里那个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应对，自己每天只须按时出来做生意，就能脱身了。跟云妹妹这边像是处于热恋中的情侣，两个人难舍难分，有两回小云想让他留下来陪她，但是他是万不敢这样做的，他怕自己不回去事情就败露了，那样恐怕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跟云妹妹在一起了。两个人虽不能长相厮守，如果整个白天都能陪伴在一起，也可以解相思之苦，他希望可以保持着这种状态，久一点，再久一点。

每天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在小云家里相守一会儿以后，饿了就在街边的摊位上买点吃的，遇到邻居，小云也会打声招呼。邻居经常换，往往一个邻居住不久就换了另外一个，所以彼此之间并不太熟悉。邻居以为小云带了男朋友回来，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房东只管按时收上房租，从不过问租客的私生活，所以两个人在小云这里，无人打扰，倒还自在。

只是有一天白天，两人人又一起逛公园，小志遇到一个以前住同村的人，那人跟母亲差不多年纪，现在跟他母亲住同一个楼。看到这个邻居以后，他立刻拉开了跟小云的距离，略带尴尬地跟这人打了声招呼。这人也跟他打了声招呼，没多说什么，继续逛公园去了。小志有点担心，他想刚才自己跟小云手拉着手，有可能被她看见了，万一她回去跟别人说怎么办呢？有点害怕，事到如今只能安慰自己，心想着估计没事儿，如果问起来，就说是普通朋友，也许刚才她没看见拉手呢。

但那人确实是看见了他们手拉着手，而且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她没说什么只是碍于情面，她见过小志的媳妇，并不是这个女子。此时小志的这段奇妙的感情生活，已经危机四伏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预料到。

本来嘛，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是做过的事情，迟早会被人发现。公园本来就是个开放的空间，谁都可以去，这里又离家不远，怎么可能隐藏得如他想象的那般好？被人发现只是早晚的问题。他应该庆幸的是发现的这个人不是大喇叭，没有到处去说，否则邻里之间传开了，他家里那位恐怕就瞒不住了。

就算他把跟小云的感情描绘得再美好，这爱情多真挚多难得，他已婚的身份是既定的事实，他就算有一万个理由自己媳妇性格不好，脾气差，无论什么理由，只要他身处这段婚姻之中，跟别的女子做了出轨的事，就是不对的。他跟小云的感情一开始是单纯的，他本来没想过要做出格的事情，但是随着感情的升温，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有了更进一步的举动，这就是错了。小志心里反复地说服自己，怎么说好像都有道理，他觉得自己是婚姻里的受害者，忍受着冷暴力，每天伤感到窒息。如今只是在云妹妹这里找寻一点温存，他本人仍是属于这个家庭的。给小云妹妹的钱，都是他自己赚的，他没有花家里的钱。所以在爱情和金钱上，他仿佛都没愧对这个家庭。

在对于小云这边，他知道给不了她婚姻，但是他已经把自己最真的感情给了她，他的内心只属于她，所以他觉得自己对哪方都是对得住的，无须受到道德上的责难。如今只须小心翼翼地隐藏好这段感情，处理好跟两边的关系，就好了。云妹妹将来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步入婚姻的殿堂，到那时自己就算再舍不得，也要成全她，让她过属于自己的婚姻生活。

他以为可以尽可能长久地保持着这种关系，但是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他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早已潜伏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