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叨扰了
昨晚去老姐家,给幼儿园采购礼物时候偷偷逛了个送给她的礼物。
老姐特别的脆弱。半夜三更跟我说,想去拍个写真,纪念一下,36岁了。对于女人来说,发现美貌真的不在没有资本傲娇的时候,真的是一种莫大的恐慌吧。
也好久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了。也犒劳下复合事件里哀求她的侧面安慰和打探。
发现有一家新开的鱼店。兴高采烈的描述店门口那一束野花的创意和情调,然后姐夫说请我们下楼吃鱼。
热腾腾的鱼火锅氤氲香气之下,已经九点多了。忍不住和老妈通了电话。老妈说你的事我们不管了,管不了,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现在都不想理你了。
我说妈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老妈说,你爸这星期24小时没有关过机。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嗯。大姐说老妈收到那天的微信,都焦虑了好久,周六周日联系不到我焦虑的一圈跟着一圈的转,那条微信一遍跟着一遍的念。
一周。够长了。任何希望用一周的分分秒秒去落空,换谁都会心凉吧。作为我爸妈,他们不只是心凉。更是心酸吧。替女儿不安担心焦虑心疼生气无奈。
想到上周回家。周六上午,若无其事的天伦之乐。下午之后,开始了撒娇和磨人。老妈除了觉得丢人,还觉得我过门了之后会被看不起。她越想越觉得没法弄后续事情未知而恐惧。思前想后,说没法办,没法管。
我说经历过了这么巨大的考验,我们又彼此确定,一定不会了动摇了,以后怎么样也都承担。
老妈说,你去跟人家和好的,还是人家来跟你和好的。我想了想。为了胜算,编了些情节。说是你打电话了我回去的。
周日那天下午,眼看着我就又要走了,事情还没个结论,老爸老妈还没给态度。老妈在电话会议里对着兄弟姐妹们发挥领导的激昂口才其实是骂给我听,我在沙发里哭,老爸说我等着接电话就出门卖东西了。。父爱如山。只一句话,至少我有些底气了。然后老哥也过来了。老哥也说没法管。又哭一场。男人们天生受不了眼泪吧老哥也走了。
老哥走后老妈说你稀罕人家多还是人家稀罕你多。我说相互的都喜欢。老妈说怎么是你回去不是他来。
为了掩饰美化我的死皮赖脸和无耻,以及增加胜算,我再一次重复那个我编造的谎言。他打电话了我就回去了。他说他爸让他年底结婚。我说然后呢。他说他不想结。我说然后呢。他说你回来吧。我说你都结婚了我还回去干什么。他说你回来了我就不用跟别人结了。我一想一转身真的是一辈子了我就回去了。为了佐证我是被珍惜被重视的,甚至他给我买的票去车站接的我拉着我手去见他的父母,这样的细节都描述到了。一遍一遍。我自己都坚信不疑,是的,我是如此不可或缺我是如此珍贵我是如此被爱被念念不忘。呵呵。
呵呵。所以我下电梯的瞬间,老妈追上来说,别慌着决定,再观察观察。
至少,我能做的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吧。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看你的了。
然而,看到的是你不肯启齿的那条信息。
当机买了票想要去找你,你说不要我去。开车前二十分钟我退了票。我想了想,你说等着。那就等着吧。
然而此时。我觉得。老爸老妈那里,怕是没有希望了。
或许我不该回头。也不该后悔。
老哥离开之前说,有的错误真的是没办法重来。当时我就想。那也许是重来的诚意不够吧。
跟老妈挂了电话,心里很多沮丧。打电话之前发给你的小宝你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而你朋友圈里的更新也只是晚了两分钟。
于是我就默默的跟自己打赌,我就想,我要耐心等着啊。我想看看,如果我不跟你说话,你会不会跟我说话。
然。无话。
现在我也觉得怀疑我是不是错了。
当时老妈第一遍听了我的打电话那一段,破口大骂,你又去搅和人家干嘛。我理直气壮,我怎么能是搅和啊,我是拯救她们。他不想跟她结,我也不想他跟她结,他俩结了,我们三个人都一辈子痛苦,何必呢。
呵呵。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太自以为是太理直气壮了。我该早一些听到你说你的忐忑犹豫彷徨不安以及逼急了要去深山老林出家当和尚的想法再逼你你就删了我之类云云。
如果早知道我们两者你会纠结着该如何取一,我就不该再回头。还在爱着我,怎么会舍不得他。大言不惭的所谓拯救。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一个笑话。
你说的对,我太自信了。
我轻描淡写与老妈的沟通谈判,唏嘘感慨差一点我们就要错过了。你说我们已经错过了。
呵呵。当时心里难受无比的,却选择忽略了。
昨晚你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
我装傻敷衍我已经不知道你说的哪一句是真是假了。你笑,然后说,我是自己选择性的去听我想听的东西,不想听的东西就忽略不计了。
包括电话对话的那段谎话,都逼真到连自己都一次次热泪盈眶。
呵呵。想想就觉得好搞笑啊。是不是,梦醒了。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一大早离开大姐家我去了父母学堂,灵犀姐的孩子自己都会跑会吃饭了,还会把面条抓了往我嘴巴里塞。我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人主动的跟我说话。
午后的此时,日光真好。
突然想到一个片段。
小时候我爱吃炸鱼。
有一次爸爸炸鱼,热腾腾新出锅,完了姐妹们都去吃,我当时不在,不知道干啥了刚好没赶上,回来发现就剩了一点儿鱼肉鱼头和汤,妈妈慌了神,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忘了给你留了~我默然。
老妈然后又做了其他好吃的,我一口没吃。
那开始,好多年不碰鱼。
高中时候,学习差。断发铭志。很拼,很辛苦,没有起色。于是我开始翘课。
班主任罚款,要多少给多少。吃饭钱没了也无所谓。开始上网通宵夜不归宿,班主任罚站,在门外不许进来。
不进来就不进来好了。看着二楼的梧桐斜叶,看着树干上凝固成永恒姿势那么牢固,又不堪一击的蝉蜕,看着飞来飞去的小鸟也好苍蝇也好。不翘课的时候就趴在书后边看小说。被没收了,从来不去办公室偷拿回来或者讨要。再买一本。一模一样的,继续看。
然而,我轻松就能搞定的语文,成绩依然130往上,英语依然。分数依然前十名线上。所有人都说我这个人是简直不可理喻。有的人说是老爸要求太严激起了叛逆,有人说是网络世界诱惑太多干扰了心智,有人说是青春期叛逆必经之路。
全世界都觉得我不可理喻。
只有我自己知道。。学不会,学不好,不如就是说我不爱学习好了。
得不到,不如就说我不想要好了。
曾跪地匍匐扑倒于于尘埃之中。等你一句后不后悔。苦苦哀求你不要走不要放弃我不要不要我。一分一秒。撕心裂肺。心如刀割的等待。
没有答案。
死亡来临似的窒息与孤寂,大抵如此吧。
你说我绝情起来,总是比你狠。
我抓得的,何尝不是满手的绝望于碎片。
没心没肺,我最擅长。
形同陌路也好。勉强维持也罢。
你不能坚定,于我一切便没有意义。
我累了。心好累。
我们还是错过吧。
就这样吧。
以前,我约你白头,以后,我祝你白天。
董李氏,生于二零零九年正月十五。卒于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二。
我们再不可能有个孩子,跟你差不多一起生日了。
一辈子没有那么长。
走了,不打扰了。
谢谢你。再见吧。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