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中回望:那时那年的风景
曾经写下的一些文字,再碎再乱,如今读来,也是那时那年的风景,值得回望。
文字:读书,2006年写于西苑
照片:杜鹃,2010年拍于西苑
睡前懒懒地靠在床上看书,真是一种无以言传的享受。
已是形成多年来的习惯了,无论多晚,躺下前都得看最少半个小时的书。
家里床头两边都放置了书桌,桌了堆满了喜爱的书,随手拈来都是好篇章。卧室一个墙面特意做了一版书架,开放式的,挂了一幕山水画布做帘。
从小就喜爱看书。刚识字时,最高兴的事就是跟随父亲去赶集,因为集市上有个戴眼镜的胡子爷爷摆书摊。
胡子爷爷是我对摆书老人的敬称。胡子爷爷在集市路边的一棵上百年的桂花树下,斜支起一块木板,木板上一排排的连环画用纳鞋底儿的棉线压着。木板周围放了四五个小竹凳儿。
老人家有我看不完的连环画,每次赶集都能发现最上一排是没看过的,或新或旧,常常都不知道先看哪本。
连环画是一分钱看两本,看完临走时,自己给爷爷报上看过的本数,然后把钱放进撂在他身边的一个小布袋儿里。也许是调皮的小孩不爱看书,也许是爱书的小孩很诚实吧,反正没有谁会少报自己看书的本数,老人也从不查问。
他自己总是坐在一个稍高点的凳子上看好厚的发黄的老书,书上都是我至今也看不懂几个的繁体字。小孩子总是好奇的,我几次问爷爷:您看的是什么书呀,他总是用手把眼镜拉至鼻头上,用一双好深好深的眼盯着我说:丫头,书读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小时候,学校组织学“小金庄”(至今都不十分清楚“小金庄”是什么),每个同学都要带书放在教室前的一个壁柜上里,好象是组织类似“读书社”。
那时家里穷呀,自己没买过一本书,只好带一本姐姐学过的课本去交,对此,好长一段日子都觉得很羞愧。
但那些大都已破乱不堪的别人的书,都被我一本一本地看过了,其中,印象最深的是《毛主席求学的故事》和《向警予》,应当说,这两本书是给了我人生很大影响的,毕竟播在小孩子心田的种子下是最容易发芽的呀。
中学时,学校有借阅室。当时想:好多书啊我要都读了。可中学学习紧了,没多少时间看课外书,常常是下自习后打着手电躲在被子里看,实在是情节吸引得忍受不了了,上课时压在课本下待老师版书时偷偷地看。
有多少心中的“名著”就是中学时看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至今还每期必读的《读者》就是在中学时深深爱上的,那时叫《读者文摘》,当时还有份《辽宁青年》不知什么原因也很喜欢。
真正读长篇读名著,是在大学。大学图书馆才是真正地书的海洋,读完古典的读当代的,读完国内的读国外的。到了大四,馆内已几乎没有可看的书了。记得有本《金华烟云》只借到上集,下集被人弄丢了,那种遗憾呀,至到工作几年后才了了心愿。
工作后,不知怎么没了看长篇小说的耐心。爱读散文,爱看传记。以往心由情节所动,而今一句亦可钻心。昨天,《文史博览》这样一句话:有的人,人生很长,在很长的人生里等待;有的人,人生很短,在很短的人生里创造!仅此上一句,深深地触动了自己,思虑了很久很久。
从来,自己读书就没有目的,只是静静地读而已,心得到一份满足。不像现在对孩子,让她看书是为了让她提高作文水平。今天想想,带着这过于明确的目的去看书,也许是达不到那种“赏心悦目”的效果的。让孩子读书,还是让她“随心所欲”为好。
我在想,与人吃喝玩乐,只是躲不过的一种游戏,身是闹的,但心是空的。只有静静的夜晚、懒懒地靠在床上读书,才是身心归一的,是那么轻松、那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