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杭州初遇
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看来外公说的是已经明了，但至今仍让我有两份不明的事，就是那份报告和那些照片。我妈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心结，我一定要向外公问一下这件事的始末，才能决定是否要接受这份婚约。如果胡乱的就接受了这种婚约，那么我是对不起万柠，至今让我想起当初分离时的她那个眼神，心中总有一种久久挥之不去的哀伤。我们不是情侣，但又好像在一起很久了。。。。
我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外公谈一谈，将电脑和信封丢在一旁，我就躺上了床，但夜是那么的漫长，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我基本上快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想到了，包括，并不仅限于。。。
那清晨，那抹阳光再次照在我的脸上，我知道，第二天来临了，我要去面对这一切 ，去探寻那我想要的真相。
今天是周五，外公依旧在公司忙碌，外公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从没有向岁月真正的屈服过。别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把年纪了，还那么拼，但当过老领导的人应该会知道吧，那是一种在继承人不不幸去世后，就无法将自己所奋斗终生的事业交于他人的一种无奈的痛苦吧。
再去玩那个熟悉的家的路上，陌生感一阵阵的袭来。熟悉是因为我曾也是这家的一份子，虽然至今仍是，但心理上早已不是了。现在我依稀的记得在靠花园的东边，有一块小田那是我妈和我一起做过农家乐的地方，我们种过小番茄、小西瓜和葡萄之类的东西，还养过小鸡、小鸭子和小鹅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她不幸车祸，而一去不复返了。养鸭子后来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只记得餐桌上的烤鸭十分的香，我妈骗我说那是从外面买来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可能就是我养的那只吧。
这种熟悉的陌生感令我十分的痛苦，那是一种母亲走后，父亲也离我而去，连外公也不愿多看我一眼，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一种无助又失落无奈又痛苦。
这样的日子直到后来，我小姨结婚了才有所改变 。我的小姨夫人很好，只是对我的小姨对我也不错，那我有一种我又被世界所接纳的感觉。而当我表妹潘林出生以后，这家又有了家的感觉。出来也巧，潘林出生的日子和我的生日正好撞上了同一天我们虽不是同年生，但同日生也是一种特殊的兄妹缘分吧！
后来又发现了一系列种种事之后这感觉到现在应该也淡忘了不少了吧。这样的陌生感，这次令我不安起来。我妈给我取名安，就是希望我能安定的过好这一生，但我从未有过真正的安。
等到了家的门口，我按下门铃等待着李婶来给我开门。
大概过了一会儿吧门开了。门那头透露出的是李婶一脸惊讶的表情。
“啊，小安啊，原来是你呀，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给你准备准备。上次你走后，这都过了好久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想念你胡说的手艺啦？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买吧。”
咿呀，我确实是好久都没有回来了，还真有一点馋胡叔的手艺了。
“啊，李婶啊，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念了那今天就麻烦胡叔了，给我再做一盘我喜欢的那个菜吧。还有，等给我带一只烤鸭回来吧！”
“好嘞，小安那边有鞋，我正好也要出去了，你快换上进去吧。”
你想指着那个是我熟悉的鞋柜我看到那鞋柜上有我那一双经常穿的鞋，按理说，已经很久没有人穿过了，但是却不怎么地脏。
“好的，李婶。我问你一个事啊，我那双鞋为什么没那么脏啊，是有人穿过吗他是什么我先问明白也好，我等会儿不乱穿别人的鞋。”
“没有啊，没有别人穿，那就是你的鞋你快换上吧，你走后，你外公就常常叫我去把这双鞋洗干净所以才没那么脏的。他可能也是太想小安，你了吧!”
“那先我就进去啦。”
李婶和胡叔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在我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在我家工作了。他们祖上一直都是南京人，据说曾经胡叔的祖先还给当朝皇帝做过菜了。是我外公，在去南京出差的日子上，遇见了他们，然后高薪把他们挖到了我家。
再到后来，我母亲去世了，心中缺失的母爱，是她和我小姨一起为我填补的虽然缺口很大，但仍很治愈。。。
。。。。。。
回到家里，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我那个熟悉的大摆钟，这个钟是个纯阴式的好像是我外公在英国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说起来，这个沙发还挺有历史的。据说是从民国时候就传了下来，连同这间宅子一起被我外公买下了。
嗯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我拨弄着手机，静静等待着饭点和外公的到来。手机也有玩累的时候，玩累了就放下，在看来这熟悉又陌生的家里，再去省队的这段日子里，时间并没有停下来，家里的每一处都发生着变化，或许我不熟悉的摆设，或是有添置了几件家具，总之这一切都在掩饰我曾来过的痕迹。
在省队里，训练任务一直很大但即使这样，我也经常会去外面额外给自己增加训练量。一直都没有多少时间呆在宁波，更别提能留在这里了，那我的痕迹被消失掉也很正常吧。家里有变无变，其实也不是我所关心的事了，因为我此时只想知道我母亲留下来的那些过往的真相。至于外公嘛，我只希望他，最好能告诉我这一切。
又约莫着过了十几分钟，这是门开了，是小姨带着潘玲回家了。
“哥，你回来啦，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吧，你打个电话回来。说，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才回来的。”她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松手松手，琳琳，哥快喘不住气啦!”
“不，说想我了我叫松开。”
“想想想，我亲爱的妹妹，你不在的日子里，让我，让你哥，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我巴不得马上就见到你呀。”
“肉麻，虚伪。”她放开了她的双手，我总算是喘过气来了。
“怎么虚伪了，你哥我可是最真实的人。”
“那你至少该有所表示吧！”潘琳她用她一双大眼睛眯起来了，嘟嚷着嘴看向我。她这个样子可爱极了，让人无法拒绝。
“行，可以，哥今天带你去玩，去哪里你来挑!你想要什么都行。”
“哼，没诚意。你至少要天天陪我才行。”
“别闹，别闹，我还有训练呢。别蹬鼻子上脸，最多一下午。”
“不嘛不嘛，我好不容易熬过中考，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这个暑假再不玩就没时间了。”
“那你可以去找你的同学呀!你们同龄人话题多，像你哥，我跟你还有点代际差。不知道你的闺蜜带上，我多不方便啊。”
“玩可以找闺蜜同学，但一个又帅又能打，还能保护我的人去，哪找啊？是吧，哥哥，你放心我一个人出去吗？”
“你多用点心不就找不到了 。”
“不行，我妈不让早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你那儿住了。”
“不行，绝对不行，那地方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事，我很小的。不占多少空间。”
“那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求你啦，哥哥。”
“因为你妈不让你早恋啊。”
“哼，臭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呀？我可是你亲表妹呀，吃我豆腐你真是熊心豹子胆啊。”
“哈哈。。。”
见我们有说有笑，小姨没有多打扰，但看着潘琳缠我那么紧，小姨还是开口了。
“潘琳，你别跟你哥哥闹了，你哥回来也不容易，能陪你一个下午，你就知足吧!还有钱老师刚刚布置的作业，你写了吗？赶快去写，写完了再去玩。”
潘琳虽算不上十分优秀的学生，但也是有爹疼有妈养的人。小姨和小姨夫在她身上倾注了非常多的精力，各种兴趣班、补习班也是蹭蹭的给她上。当然，这些之中有很多肯定也她是不愿意做的。这也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期待跟我一起出去玩了。
“哦，知道啦，我再跟我哥聊会儿那些作业我会写的。。。。”
“现在就去!”小姨直接打断了表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表妹脸上非常的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灰溜溜地走回了房间。。。。
等表妹走进了房间之后，小姨又开口对我说“小安，我知道你今天来肯定是为了你妈留给你的那件事吧，外公已经和你小姨我说起来过了。”
“是的，小姨，我想知道我妈留给我的那个婚约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键小姨好像知道事情的一些眉目，我迫切的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真相。
此刻小姨面色一紧，脸色阴了下来，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是有话要说的但过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直到外面的一声犬吠才打破了这宁静。
“那份婚约真的是你妈留给你的，她想让你过的幸福，不想让你重蹈她的覆辙。”小姨率先打破了沉默，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对我说。
“什么意思？她真的过得不幸福吗？又或者给我安排婚约真的能让我幸福吗？”我疑惑的问道。好像在我的记忆里，我看见她和我爸在一起的样子，也没有多少海誓山盟，至少也享受着那平淡的快乐。谈到不幸福，应该不是真的吧。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什么叫幸福呢？也许只有她知道吧，剩下的你就问你外公去吧！”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这是李婶买完菜回来了，小姨见状就去给李婶帮忙，也可能是为了回避我。
……
饭点很快就到了，外公总算还是回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组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雨欲来脸先愁的气息。他进门后第一眼看见了我，虽说脸上看不出是因事情，但我心里却无比的紧张。我害怕知道真相没有，渴望探寻真相。
“小安，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外公。”
“你吃饭吧，剩下事吃完饭后再聊吧。”
“嗯，您先请。”我搀扶着外公一起上的餐桌。外公虽心志未老，但毕竟年纪也老了，身体还是有一些差的，腿脚有些不利索，杵着拐棍，一步一步地向前。
然后小姨也带着潘琳上了桌，听小姨说，小姨夫出差去了，今天恐怕是回不来了，餐桌上就我们四个人。李婶，胡叔一般是不和我们一起上桌吃饭的。
我最喜爱吃的是胡叔炒的那份鱼香肉丝，正摆在我的眼前，可我却没动几筷子，在场菜也好像都没怎么被动过。现场可能除了潘琳，所有人的心思恐怕早已不在饭上了。
“哥，您多吃菜呀，这可是你最爱吃的。”说完，她就给我加了一块烤鸭肉。
“你也多吃。”结果她递给我的菜。
之后的餐桌上就没有过多的言语了。没过多久，饭吃完了，李婶也过来把桌子收拾好了，小姨带着潘琳回房间去了此刻的餐桌上，只剩下我和外公两个人了。我俩像赌徒一样看着给收拾好的餐桌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出牌。可我是没有过多底牌的，当外公真正出手的时候我真没什么可以打出来的牌。
“黎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只要那件事的真相。”
外公仰天闭目，然后长叹一口气，之后再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口对我说“你已经这么大了，也该知道了。”
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再次开口道“说来话长，但请让我一次说完其实在你来之前，你应该也想的差不多了，那些照片其实是你爸家暴你妈之后，你妈拍下来的。他从来都没有跟我抱怨过他的婚姻直到他在临终前，我才知道这件事……”说完，外公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眶。
“我和你王叔他爸，也就是那份鉴定书上王金星的父亲是老战友，我们早些年的时候就已经给你妈和王叔定下了婚姻，在你妈没遇见你吧之前，他们是见过面的，后来后来我准备把你妈送到杭州雨荷去和你王叔交往，然后结婚。可在这个途中却意外的遇上了你爸。说来都怪我我应该亲自去送的，那样就不会有这段孽缘。”
“后来你爸和你妈一起去了杭州，在杭州你妈认识了一个好闺蜜，也就是给你那份信中写的时姨。你爸和你时姨的家庭比较普通，而你妈和你王叔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儿女按照当时的世俗观念，你爸应该和你师姨在一起，而你妈应该和你王叔才是最般配的。”
“多多少少，老天却总总是喜欢开玩笑，你妈爱上了你爸，你时姨爱上了王叔，你王叔却爱上你妈……哎，你们年轻人的事太复杂了，我捋不清，你就不和你捋了。”
“不过你王爷爷和我可不管这呀那呀，我们当时就一心想撮合你妈和你王叔，在我们俩家人的压力下，你妈被迫准备和你王叔举办婚礼，但万万没有想到，你妈却在婚礼的那天嘞，搞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戏，让我和你王爷爷脸面尽失，她顶替了她去嫁给你王叔，然后自己和你爸私奔了。”
“你妈做的是的是确实不厚道，但毕竟是我的亲女儿我在这儿也就不过多评价了，然后来你妈和你爸又再次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你，我也没有办法在阻止些什么了，就同意了你妈和你爸在一起。”
“剩下的事，我知道的也就不多了，这些事也都是在你妈临终前他告诉了我，我才知道的。由于我当年逼迫你妈和你王叔在一起，让你爸一直认为你妈背叛了他，而你是那王叔的儿子，你爸对你妈一直都不放心，就觉得自己头顶上有点帽子。在你妈去世的前一周，他去德国出差，遇到了王叔，这件事被你爸知道了。你爸找到你妈的秘书，从那得知你妈和你王叔是约好的，就认为他们是情人幽会。但事实上，你妈是为了和你王叔去做个亲子鉴定，也就是你得到的那一份。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爸死心但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有把这份鉴定交到你的手上，就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
在听完外公的陈述之后，我的脸上早已泛起阵阵泪光，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爸竟然是这样的人。但我还是不敢相信。
等外公平复完心情之后，又开口说道“而至于你的婚姻就是你王叔和你时姨的那个女儿，你妈可能是认为咱们加欠时姨太多，也欠王家太多，想让你去给他们做个补偿吧。”
我沉默了好一阵子，久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前一辈人欠下的帐，凭什么让我来还呢？”我放的语气弱弱的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这个始作俑者吗？一切的悲剧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嘛？”外公，有一股犀利的语气重重的对我说道。
“如果不是在你爸和你妈私奔的之后有了你，我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如果不是你，你爸会怀疑你妈。如果不是你，你爸这样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家呢。这一切始作俑者不都是你吗？”
“你还不懂吗？你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呀!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你妈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你妈不想让你重蹈她的覆辙呀!她在临终的时候都在为你着想，你难道还不能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吗？”
如此尖锐的语气，令我无法反驳我只能低着头像小学生一样接受着训斥。
一股死一般的沉寂弥漫在空气之中，过了好一大会儿，我才终于缓过劲来。
“我知道了，外公，你说吧，我该怎么做呢？”
“你后天在杭州有个比赛活动吧，你就在那天就和王叔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你和他女儿见面吧。”外公语气逐渐平复了下来。
“对，我是有个比赛活动，但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不难，那个活动的主办方有我的一份投资。”原来我的一切尽在外公的指掌中。
“好吧最后问一下，那个女人叫什么呢？”
“这个我不清楚，你王说叔身份敏感他这个女儿一直都是秘密保护着的，也没有让多少人知道。”
之后，我们也并没有再说多说些什么了。不久之后，小姨带着潘琳回来了，再次缠着我，说什么也要我现在带她去玩。于是我们便起身离开。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外公却叫住了我。
“小安，你等一下，这个你拿着，到时候开这辆车去见着他吧，也顺便你今天带你妹去玩。”说完，他递给了我一串宝马七系的钥匙。
“好的，谢谢外公。”平时训练忙，再加上是个百米跑的选手，也没有多长时间会去开车但是驾照我还是考了的。但一直没有自己的车，进了省队之后，我就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拥有一辆车，可如今我还是依靠了家庭拥有了这辆车的使用权。
我总想努力摆脱外公的身影，但现在生活中好像处处都是外公的身影。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是外公给的。生活费，有时候还要想靠小姨接济，因为我真不好意思再去向外公开口，可弄不好小姨的钱也是外公给的或者是外公托小姨给我的。
现在想想我的人生前半生还是有点失败的。头顶一个富二代的头衔，可却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富二代的生活。
结果车钥匙之后，我就去院子里找到了辆车，车很新，油也是满的，但开着却并不让人那么快乐。我带着潘琳去了宁波几个网红的景点，又逛了几家百货商店。最终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让交付差事一样把潘琳送回了家。
等到我准备开车走的时候，外公走了出来，递给了我一张卡“白日里你走得急，我忘记交给你了，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去打扮打扮，别让王家人把我们黎家看扁了。你顺便买点礼物去吧。”
“不用了，外公我有的。”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拿着吧，以防万一。”
……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当时楼下缘起咖啡店的老板苏锦，离开了。这给我的生活又增加了一点悲伤。他来这开咖啡店也有半年了，我们虽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但也多少呢交个话。她家的咖啡店生意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差的那种。而且他亲手调的招牌咖啡，这些都让我难忘。至少在短时间内，我不会再接受第二杯了。现在她走了，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生活是要向前的，我还是习惯性的到没有，她的咖啡店里去喝上一杯。还是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品味着，思考着。
到了第二天一早，是个大晴天，我起的不算早，阳光也没有那么耀眼。再简单的洗漱之后，外公催促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安，出发了吗？”
“还没，但快了。”
“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了你王叔，到了杭州之后，他会主动联系你的你就不要先联系他了，你王叔这人，混政界的嘛，多理解一下是我很忙的。”
“他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儿，为什么搞得那么神秘呢？”
“你就不要多问了，把握一下分寸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他这两年可是政坛的新秀，难免会遭人妒忌。人红是非多吗。”
“好的，我这就去了。”
“记得要带上礼物，至于什么嘛，你把握一下分寸就可以了。”
外公挂下了电话，可却抛下迷茫困惑的我。吃过早餐之后我在商场徘徊，不知道该去买什么。突然，我看到了一家娃娃店哦，我想到我该去买什么了。我记得我曾经好像给万柠承诺过，我会送她一个泰迪熊的大概女孩子都很喜欢这个吧，我也去买了一个。
我还在这个熊里面装了一个最新款的MP3。虽然我对王叔了解的不多，但我可以推测出来，我说平时应该很少会关心她这个女儿吧，缺少父爱的女孩子应该都很希望拥有安全感吧，这个泰迪熊可以给她弥补一下吧。等没人的时候抱一下这熊，就好像靠在山上，因为父爱如山。而这个MP3也可以给他一个倾诉的频道再者，若是将来，王叔无意之间也发现了这段音频，也许能消除他们父女之间的误会吧。
当然了，这都是我的主观臆断，毕竟这个方法也太过时了吧！我能想到的，恐怕那些情场高手也能想到吧。不过那样也好，如果真有那么一个情场高手在我之前就俘获了她的芳心，那么我也就不用接受这份婚姻了。因为我心中此刻仍对万柠念念不忘，但那件事之后，却让我至今没有办法去面对她。可能她就是我心中那抹不去的白月光吧。
买好礼物之后，我就驾车前往杭州。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大概快有一个小时了这时，离杭州也越来越近了，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号码。但我知道，这号码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王叔。和未来的岳父第一次通话，这让我有点紧张，但可能也是八字没有一撇，是我瞎紧张吧。
“喂，你好，请问……”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就打断了我。
“你是黎安吧？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外公应该也给你交代过了，我就是王金鑫，你王叔。”
“哥，我是黎安，王叔您好。”
“好的，你到杭州之后去一下……号路派出所，小女今天犯了点事，我不好直接出面，你就去接她啊，给那个警察报上我的名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有，她今天心情不好，带她出去玩一下，散散心。”王叔这人也是快言快语，还没等我听清楚就挂断了电话。而最关键的信息，我没有听到因为在王叔给我说的时候，有一辆大货车刚好从我旁边呼啸而过，直接让我瞬间聋了。
我本想打个电话回去再问一下，可是这时候接电话的人不是王叔，而是他的秘书了，而王叔此时已经去开会了。
我只有凭借记忆去回忆起到底是哪一号路的派出所。十号路或四号路，都去试一试吧，先从近的开始，反正说只要报王叔的名号就行了。我打开了导航发现我此时走的这条路上离十号路最近，于是我就准备先去十号路碰碰运气了。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杭州我到了。这座城市，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万柠就在这个城市。我下了高速，尽职的开箱十号路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我立刻对着前台的美女警察，请问并说明了我的来意“警察同志，我是王天星王淑派来接他女儿的，请问她女儿现在在你们派出所吗？刚刚由于没有跟王叔沟通好我忘记他到底是在哪个派出所了，麻烦你查一下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们民警是专门给你们找人的吗，人不见了就来我们警察局找你，这搞错没啊。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但不提供私家搜人服务呀!”这位美女警察用心意的语气回复道，但他说的没错，确实错在我。
可这时，旁边另一个男警察仿佛是听到了说的话，然后打断了那个美女警察。
“小同志，你刚刚说你是王部长派来的那太好了，来这边请他女儿真就在我们这儿。”
“太感谢了。”像那个男警察表示了谢意。
然后这个男警察领我到了另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察那。这个警察好像是他们的局长。
“你是王金星王部长派来的吧？那太好了，他女儿这个是啊有点麻烦哎，不过还好，我们部长已经给我们打过招呼了。他女儿倒是很犟快两个小时了，什么也都没有交代。。。”
“那她人现在在哪。”我不想再听这个局长的一股官腔话语，只好打断了他。
“哦，我领你去，在那边。”
我跟着他到那间看守市里，里面正坐着一个女子，她此时正侧对着我。从我的视角上看，她的体形，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十分标准；她听到老警长叫之后，便转过身来，此时她的正容被我看见了一半，他的肩若削成，腰若约数，延颈秀顶，皓质呈露。然后他便起身向我这边走来，此时她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可她并不是想要和我打招呼，而是像审讯室外，径直的走去；此时她动无常，则若危若安又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她又快步的走出警局，而我此时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望着他那背影，我怅盘桓而不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