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在路上—“ 飞常心 非常行”骑行川藏南线总结篇
结束骑行许久了,总不愿提笔总结,许是内心深处还藏着些许小心思:以为只要没有总结,自己便始终在路上。
始终在路上—“ 飞常心 非常行”骑行川藏南线总结篇今天,九仙女要聚会为我们作一总结,倒逼自己不得不思考此事,遂开始整理手机图片,过去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再次在脑海一一闪现—
重庆到拉萨,一路五千里云和月、五千里风雨雪,或桃红柳绿、或太阳炙烤、或黄草熠熠、或冰封雪飘;五千里山川险阻,或红或黄或黑或赭的土地,或绵延不绝或突兀耸立的叠嶂,或雪色斑驳或常年积雪的圣山,或婉转或直接或宁静或澎拜的江河湖泊;五千里村落人家,或人间天堂或世外桃源,或简朴或憨直的藏族同胞,或好奇或胆怯的红脸小孩,与沿途处处可闻“扎西德勒”的祝福以及偶然“hello”之声相互碰撞冲击,散发着纯真善良而友好和向往的味道…...
始终在路上—“ 飞常心 非常行”骑行川藏南线总结篇挥之不去的是那些藏家年方二八、少灵动多勤劳的黑瘦少年或少妇,或辍学在家放牛牧羊,或景点游荡兜售商品,或结婚生子操持家务,每天周而复始,看四处人流东来西往、天地万物风云变幻,眼中偶尔闪过一丝渴望,口中不时透着羡慕,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屈服和无奈,也许这便是他们认定的宿命,重复祖辈父辈的生活,与这片雪域高原生死相依.....
挥之不去的是那纯天然伫立的卫生条件,俨然还是泛黄记忆中的飘摇茅屋的配置,与家家户户洋楼小院风格相去甚远—一个早已引领时代前沿,一个却还牢牢系在过去所谓的习惯里不离不弃。只是苦了我们这帮外来客,一边口罩捂鼻,一边忍气踮脚,颤颤巍巍,小心迈着芭蕾舞步,半天不敢越雷池半步,可谓肥了原野、瘦了人形......
始终在路上—“ 飞常心 非常行”骑行川藏南线总结篇挥之不去的是那奇特习俗:一个老婆几个亲兄弟老公,孩子不知谁是亲爹,却也管理有方、其乐融融,为的是兄弟合力合金不分家;骨肉分离后的天葬,肉身交由秃鹫,灵魂飞升天堂;沿途可见磕长头的信民,不折不扣、五体投地,千里不远、虔诚之至......
挥之不去是那骑行中的无上欢乐、骑友们的相互鼓励、挑战后的喜极而泣,也有那所谓的困难重重:友人、前辈的善意提醒,腹泻、感冒的不时困扰,晒红、过敏的肉体折磨,队友暂别、独自上路的暗自胆怯,以及那不期而至的风雪雷电、那不小心便摔的一身灰头灰脸......
始终在路上—“ 飞常心 非常行”骑行川藏南线总结篇挥之不去的更是那些素不相识却带给温暖春天的人们:二郎山农庄老板娘的两大盆本地水果,吃来是那般香甜可口,老板的突突三轮车,坐着也是那般炫酷拉风;瓦斯沟耄耋老太,晚上敲门告知下雨收衣、早晨让人等雨停再行;初到巴塘,疲惫不堪时贸然而进一家未开业的客栈,老板拿出自制甜点和水果,热情款待,临走还送一大包苹果干,供后面路途补充维生素;理塘邂逅客栈西安帅小伙的热闹酒吧,年轻而激情的徒步者、自驾者、骑行者,在歌声摇滚中摇曳飞翔;拉萨年轻画家热丹嘉措,在布达拉宫前神圣而浪漫地挥毫泼彩;藏獒摩托越野的酷酷老板,严肃外表下包裹着江湖不糊之心,俏娇老板娘,娇小玲珑身形下隐藏着坚强不屈的魂灵......
图片一张张掠过,千图千面,千图千感,不变的是一直在胸膛欢呼雀跃的小心脏......
一直在恍惚,这是在梦境还是现实?羽殊和我都在感慨:到底是在梦西藏还是在西藏的梦里?
还是一直在路上?四川、西藏不过是过往、你我都不过是过客?
也许正如《文成公主》情景剧所唱:走不到的地方是远方,回不去的地方是故乡;天下没有远方,人间都是故乡!
一直在路上,远方路过变成了故乡;只要在路上,远方走过便留在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