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墨2
“是吗,有这样的想法。”有点意外,但并不是那样吃惊。
“嗯,一开始就想这样说了,只是觉得气氛没有到达那个份上,所以说得晚了一点,还望你不要生气。”我都觉得脸皮比较厚。但这样的描述的确是能够恰如其分的将这位同志的特点铅印到记忆的深处而不是老有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
“好了,我要出去了,你吃完之后自己把这些东西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任何我足以抓住你然后碎撕万断的理由,记住!!”她甚至有些恶狠狠地把这句话搁在了我的头上,好似千斤压顶,却又觉得醋味十足。“好的,一路顺风:)”真正希望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对我如此善待的人可以事事顺心。
吃完饭,按照事先的约定,把该打扫的东西旋风般的清理到他们喜闻乐见的俱乐部,然后饶有兴趣的开始擦起碗来。英国的,或许仍然是中国制造的这种东西是很透明的。水滴在上面的时候,是丁丁当当的,而且在弹起来的时候还会有做一下有氧运动,裙尾带起的阳光便星星点点的落到了我的手上,还有些竟然欢快地跳到了我的手臂和胸前。“很高兴,真的,来到这里。” 自言自语的气氛和不列颠的气候相得益彰,这是个百分之百的。尤其是难得的心灵上的安静。
时间在这种恬静的状态下是流逝得很快的。一个一个把这些光亮如新的碟片放回他们的小木屋,好像心情都被冲洗干净了一样。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挑了一件很能让人热力澎湃的T shirt, 想赶紧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去。哈:)好一个星期天。
从大笨钟回来,约末五点多的样子,很难想象在伦敦的第一天是在如此惬意的情况下度过的,不单单是吃到了的郝树的一手好菜,同时还在最为缓慢而宁静的下午畅游了泰晤士河。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别我当初踏上英伦的土地时要好很多了。
游历归来,不仅用最新鲜的图片填充了脑袋,而且更是带回了还活蹦乱跳的鲜鱼,还有些通心粉,蔬菜之类的东西,哦,还有些许牛肉。想必这些东西能够回馈中午郝树的那顿午餐了。
放下菜,先打开冰箱,喝了一口可乐。天哪,恐怕冻了一个世纪,整个人,从毛发末梢直到脚底心都冻透了,天晓得她一个人在这里是怎么折腾的。扫描了一遍,确认了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原材料,就开始着手准备到英国后的第一顿晚饭了。 当我正把菜取出来的时候,她回来了。“哦,你。。。。” 她一边扶着那一摞书,一边用脚后跟把门碰回去,接着就
径直上楼去了。只几十秒的时间而已,她已经换了衣服下来了,看样子,是对这条鱼不怀好心的了。
“会吗?”她问道。
“不会。”郝树既然这般坦然,我就给她个干脆的答案。
“不会,就站到这边来打下手。还是看我的吧.”
“很厉害?”我很诧异。
“嗯:—)”她头也没有抬一下。
“那冰箱。。。。。。”
“你翻过了?”郝树就像一部测谎机一样盯住我。
“是想让今天的和你的东东团聚一下,所以就瞧了一眼.”好像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想着不被抓到警局去言行逼供就好了。
“但是你不会呀。”她的这句话就好像是我因为被人冤枉而作了10年牢。出来之后,她告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看你的样子就是这种感觉。”郝树一边退掉鱼鳞,一边吐出几个字来。不过这次还好。“我脸上哪个地方写了我不会做菜!!”她的这份论断让我心虚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你自己说的。”这次,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过,那鱼倒是干干净净的了。
我暗自纳闷,这个人说话会断线的。不服归不服,但是毕竟还得照做。把那些辅料一一洗好,按照她的要求摆放整齐,且方便易取。
不多一会儿,手里的这点零零碎碎的事情就做完了,站在那里等待的她的下一道指令。“噢,你在那边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能等吗?”
“当然可以。”有点诧异。现在的郝树已经换掉了上午的装束,一条略微紧身的背带牛仔裤把她的身材映衬得恰到好处。无论怎么说,那纤细的腰都是可以值得好好欣赏的罕物。从袖口出飘逸出来的带着米老鼠的T恤则彻头彻尾的将孩子般的心灵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出来。下午的阳光慢慢的放了进来,悠悠的在她的身上着落,愈发觉得她是无比可爱的小天使。
“其实,你不用太过用功,因为中午的饭菜已经很能够反映的卓越的技艺。”
“是吗,不费事。” 她一边往锅里放油,“明明很简单的事情,我是不会把它做得很复杂的。”顺便回头迅速瞥了我一眼,眼中带着不经意的微笑。这更让我感到巨大的欣慰,也不知道欣慰什么。
突然,我似乎想起了一个应该转交的小东西,就赶紧上楼拿下来给这位正在哦烹饪的女孩。这是从苏州一家小有名气的刺绣店买的,一个十分精致的小钱包。整个包面都是经过手工一针一线勾出来的。上面的荷花从盛开的,探了个小头的,还有含苞待放的。每朵花因为开放程度和光线的不同都明显的体现了出来。算是作为我给她的见面礼罗。
顷刻之间,一盘盘从生菜的过去时马上就要变成两个人的进行时了。糖醋鱼,黄瓜水果沙拉拼盘,鱿鱼饭,还有一个玉兰汤。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我将飞机上的折磨推得一干二净。
“很美味:)”,以便品味着刚上来的糖醋鱼,一个劲拼命的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这是给我的?”郝树指着那个玲珑的小包包。
“嗯,从在上海登机的上午专程到苏州去买的。可喜欢?”
“谢谢,已经很久了。。。。。。”她直直的盯着那个荷包,若有所思。
“什么很久了” 也许我的话把她从某种不愉快的记忆中提了出来,“噢,没事。赶紧吃,要是吃不完。。。。。”
“我自己把自己撕成碎片扔出去,不劳烦大小姐了。” 我当然知趣地说了,不然得了便宜,还那样,就有些太过了。
“ 知道也好,不过也不必总是记在心上,反正只要在这里照章办事就对了。”此刻在她脸上浮现的微笑就与刚才的截然不同了。我不知为何会觉得这是雅典娜对众生的一种态度,但是绝对与奥林匹斯上山的众神是非一般的不同。
“很喜欢做饭吗?”
“谈不上很喜欢,只是做完之后很有一种成就感就是了。我们家里人倒是挺喜欢做饭的,所以,就顺带从父亲那里学了一些,不过,其实大部分东西都是后来到这边来从书本上学的。刚开始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我怎么会把一大堆铁呀,铜呀,总之就是这些工具拉。一样一样地把生的东西一个一个排队似的弄成可以让肚子认同的可以吸收的东西。时间久了,在加上天天吃冻猪肉,冻鸡翅,感觉自己都快成猪了。”
我一边品尝着郝树的鱿鱼饭,一边不住的点头。愈来愈觉得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
“嘿,说说你吧,才来这里,我今天回来的时候差点把你当成小偷了?信不?一开门,习惯了一个人的状态,就是那种很冷静,有时甚至觉得有些阴冷的感觉。看着有个陌生人在那里做菜,我就想拔腿往外走”
JERRY.C 思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