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物在国外保存得更好？那你是不知道这批新疆壁画的命运

我们可以在全球许多博物馆看到中国文物，其中不乏精品。有人就感慨，好东西不如放在国外，可以保存得更好。真是这样吗？

其实，我们在国外博物馆看到的中国文物，仅仅是流失文物中比较幸运的一小部分。有太多精美文物在流失海外后，因为各种原因消失在颠簸的路途中。我们今天要讲的克孜尔石窟壁画就是典型的例子。

克孜尔石窟位于新疆拜城，主要建于四到七世纪，画风接近古印度，别有风味，1961年被列入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实地参观时，你会发现许多壁画早已被盗走，留下大片空白。19世纪末以后，所谓的西方“探险队”曾多次造访克孜尔石窟，大量盗凿壁画，有时甚至将一个洞窟的壁画偷盗一空，只留下粗糙的墙壁。

这些“探险队”盗取壁画的方式与现代考古队截然不同。

现代考古队如果在墓葬或洞窟里发现壁画，一般选择原地保存。但有些遗址的环境条件不适合保存壁画，比如过于潮湿或者虫害严重，考古队就会选择将壁画揭取下来，转移到库房或者博物馆里保存。揭取过程会尽量保持壁画原貌，便于以后在博物馆复原展出。

相比之下，一两百年的西方“探险队”就要简单粗暴得多。

首先，“探险队”通常不会整体揭取壁画，而是看哪一块壁画好看，哪一块容易揭取，就凿下哪一块。多个“探险队”会先后“光顾”同一面墙壁，各自凿下自己喜欢的那一块，导致整面墙壁留下许多大小不一的补丁，让人心疼。

其次，早年的壁画揭取技术非常粗糙，无法像切豆腐那样精准切下想要的壁画。“探险队”可能只想凿下一小块壁画，但揭取过程会破坏周围一圈墙面。即使想要揭取的壁画仅有一平米，受损墙面很可能达到两三平米。

最后，有些“探险队”来晚了，精品被别人捷足先登。为了赚够路费，他们连手掌大小的壁画也不放过，不知拿回去能卖多少钱。

尤为可叹的是，被盗凿和盗运出国，只是克孜尔壁画遭遇的第一重厄运，更多磨难还在等待它们。

德国“探险队”在克孜尔石窟的“收获”最为丰富，他们至少运走了250块、300平米壁画。这批壁画被转交给了德国柏林民族学博物馆印度部。

由于缺乏运营经费，柏林民族学博物馆竟然将部分壁画出售给美英等国博物馆，据统计不少于50块。少量壁画还被当作礼品送了人。如今，大英博物馆、英国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牛津大学阿施莫林艺术与考古博物馆以及多家美国博物馆都收藏了克孜尔壁画，造成文物严重流散。

柏林民族学博物馆又对余下的精品进行整理修复，放在展厅里供人参观。谁知二战爆发，柏林遭到盟军轰炸，博物馆遭受灭顶之灾，展出的精品大多被炸毁。

随后，苏联红军占领柏林，掠走很多文物，其中就包括部分克孜尔石窟壁画。现在，这批壁画主要存放在在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近年来，国内有识之士多方奔走，尽可能整理了流失海外的克孜尔壁画图像。其中有些壁画早已毁于战火，只留下精美的图片。

还有一些仅有黑白图片存世，而原画的瑰丽色彩只能靠观者自己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