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9

“人生而有罪，对吗？”少女斜倚在沙发上，乳白色的连衣纱裙被窗外吹进来的风温柔的捧起又放下。柔软又密集的、黑缎般的长发淌过沙发散在地上，手里的旧约书页泛黄，边缘也有些模糊的磨损。

坐在对面的女人像猫一样眯着眼睛呼出一口烟气，“是的，人生而有罪。”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红色的绸缎衬的她的皮肤像是白雪一样洁白无暇。“不过，审判日快要来临了。”她斜睨了一眼窗外，日落时分的圣海砂如地狱般猩红一片。

“啊啊，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

“你姓拉结尔还问这个问题？”

“诶，其实我不想世界末日呀...我可是爱着这个世界的。”少女把书丢在一边的小桌上，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世界混沌中，神之子伫立睥睨，新纪元即启，新世界即创。’你去创造你爱的世界，不好吗？”女人站起来，她的丝裙只刚刚过膝，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和洁白的小腿，她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站立的地方竟像水面一样散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少女也缓缓起身，她的纱裙包裹住了整个身体，甚至还有一大截裙尾拖在地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姣好的身材。“说起来，”她慢慢走到女人面前，“世界毁灭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亲爱的恶魔朋友，艾瑞那·莉莉丝。”她握住她的手，眼角却含着笑意，“你也会跟着这世界死去吧。”

“‘吾生之为世亡’，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死亡，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莉莉丝也笑，连她金黄蜷曲的头发都似乎在颤动，好像只是想到世界毁灭就开心得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