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丽平静的瓦尔登

2018-11-05 本文已影响314人柔美的旋转

一直住在离瓦尔登湖（Walden pond, Concord, MA, USA）开车仅20分钟距离的地方，可是直到今天才想起来在深秋将尽之时过去看看。先生和我还有baby Ian午后才抵达，停好车正准备往湖边走，才发现已经有好多人已经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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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平静

我们沿着布满枫叶的下坡斜道往下走，没走多久，发现下面就是湖了。Ian惊喜地喊着：Wow, I want a shovel! 因为没有预想到会有一个小沙滩。抬头第一眼见到瓦尔登湖，美的一塌糊涂，绚丽、平静，正如麻塞诸塞州的秋天一般。湖面干净，有人垂钓，有一两只船在湖面游荡。最抢眼的，还是湖四维的多彩的枫树。绚丽的枫树叶映射在平静且干净的湖面上，真想努力记住这个画面。照片只能从一个特定的角度反映事物的一个片面，真实的景色才叫经验。

红叶疯了，枫叶红了。听人讲过说树叶的颜色在春天大多是绿色的因为被叶绿素充斥的缘故，但是到了秋天绿色褪去后，每片叶子会呈现出自己本身应有的颜色：黄，红，橙，绿，等等。所以，秋天的枫树，特别是在叶子变色和飘落之间的这段时日，最为多彩。想着卢梭在这里隐居的两年多的时日里，一定经过了两个美丽的秋季。他是否寻找到他想要寻求的生命的本真和生活的真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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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纯粹

看着Ian很兴奋，时而推着车跑，时而捡起小石子往湖里抛。这是Ian第一次扔石子，之前夏天去的海边都是细沙，没有石头。Ian第一次只能扔得很近，试了几次就可以扔很远，然后大声说：I did it! 简单的喜悦让我们也很兴奋。先生刚开始还说这种往湖里扔石子的行为有些不合宜，打破了应有的平静。嗯，是吗？好像平日里工作生活中，最近一段时间都是神经非常紧绷，分秒必争地和时间赛跑来做科研，小心翼翼，精心规划，却仍感到步履维艰、心力疲惫。此时，我却突然觉得扔石子这个行为再合宜不过了 - 简单、纯粹、不加掩饰、毫无设计。我们就一起扔石子，看谁扔得远，能激起千层浪。放松，是自然赋予的力量。人本就是应该走着一条不停的归正之路，纯粹地，真实地，面对自己生命的需求，向着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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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变化

我们绕着湖走了一圈一共用了一个小时吧。有的路段太窄所以只能爬到上面的小路上走过去。Ian比我们想象的要更有体力、更勇敢。地上萨满金黄的叶子在阳光的直射下不再那么鲜亮，被人们踩得碎碎的。连在枫树上的有生命，落下的便没有生命了。同一个个体在不同时间段呈现出不同的形式。我好奇于发生转折的那个点。我们是该顺服于定好的顺序呢，还是有权力加填、减少、或逆转什么呢？如果只是顺服，是否太无力了。如果一味改变，是否又太不自量力。生命在何处能找到满足，在不变的重复中、还是在变化的更新中。耳边想起一段出自圣经传道书1章4-9节（和合本）的话：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
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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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寻找

如果你有在美国新英格兰地区生活的经验，你也许会说这个Walden pond不过是这里众多个湖中非常平庸的一个。为什么单单这个地方被世界所熟知？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有一个叫亨利·戴维·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 的人曾在1854年在这里自耕自食两年多，体验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以此写成《瓦尔登湖》一书，以至于成为超验主义经典作品。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中文把书名翻译为“瓦尔登湖”，明明是个小塘（pond)。走着走着，脑海中想象着他在一百多年前在这里过过什么样的简朴生活。先生突然说：其实卢梭不算什么，我们中国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隐士隐居山林，不止两年，而是几十年。我觉得很有趣，问道：那为什么不被纪念？先生说：也许他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还是让卢梭本人说两句吧。我最喜欢《瓦尔登湖》的其中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