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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三年筑起安和桥,而我只能看一眼。

2018-01-27  本文已影响25人  是素杳啊

文|是素杳啊

“他用三年在我心里筑起安和桥,而我能做的只有看他一眼。”歌然看着屏保上徐歌洋的笑脸,这么说。

中考完的那个暑假,得知成绩,出乎意料,中考失利,歌然的自尊与那仅有的骄傲,一时击得粉碎。

一开学,歌然离开了从小熟悉的环境,去了一所离家远的高中,进入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班级。周围一切的陌生,让歌然选择用看似冷漠的外壳保护自己。不爱和同学说话,只管用默默学习填充自己茫然的心。

歌然本以为此后三年也就这样平淡无奇,直到那天……

“嗨,前桌,我叫徐歌洋,你说巧不巧,咱们两个名字里有个一样的字哎!”后桌男生拍拍歌然的肩膀说,歌然有些错愕的回头,正好看到他脸上阳光干净的笑。

“是……是啊,很巧呢”说话有些结巴,脸也有些烫,歌然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歌然现在回想起那一瞬间,感觉好像有微风吹来,吹动了心门。

你好,徐歌洋

那天数学课,老师在前面疯狂板书,底下的同学拼命抄写。这时老师突然停笔,回头向一个方向甩出那只粉笔:“徐歌洋,你上课能不能安静听,再说话,到前面来给大家唱歌!”

大家不自觉顺着那个方向回头,只见徐歌洋轻松接住粉笔:“老师别生气,您点歌,我就唱。”脸上是轻松自信。

“对对对,老师您不知道,他是小曲库,什么都会!”同学们都来了兴致。“不为难你,唱一段,我们继续上课。”

“那就唱《安和桥》我最喜欢的一段吧,‘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像是被五环路迷住了双眼……’”歌然看着他的眼睛,现在的他,眼里褪去玩味,像星空装在眼里,闪闪发亮。

没想到他也有认真深情的时候,徐歌洋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安和桥的故事?歌然仿佛看懂了他眼里的故事,像安和桥下,一脚踏入流水,不自知。


转眼年末,分班考试结束,之后就是万众期待的元旦联欢。歌然终于可以松口气,她一直喜欢文科,而且答题情况不错,可以留在重点班。

歌然和几个同学闲谈着,等待联欢开始。几个女生中不知是谁说起徐歌洋:“你们知道么,外班好几个漂亮女生向他表过白呢,可是他居然都冷淡拒绝了。”“没听说过么,他心里还喜欢着初中时候的女朋友,说是爱吃零食,可爱爱笑的类型……”

歌然抬起头望着台上,不知什么时候联欢开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徐歌洋站到台上唱歌的,在晃动的柔光里,她又看到他眼中的亮。

想起他那天懒懒的靠在班门口侧头说她扎丸子头好看,阳光散在碎发上,好像他的目光洒落,拂动的发丝也没能遮住脸颊的绯红;想起她去球场看他比赛,站在场外的她和场内的他对视,看他进球,一起开心;想起她知道他抽烟那一刻的愤怒和不解,转身离开赌气再也不理他;想起他眼里有过的暗淡和他的沉默不语;想起考前他问她希不希望他留下来……

此刻,歌然又看到了他眼里的安和桥,或明或灭,诉说着一个故事,说了很多年,没有她的故事。

你的安和桥,没有我

歌然依然笑着,笑着说:“好啊,你能留下来当然好啊。”可事实是,徐歌洋没能留下,去了普文班。

好在两班距离很近,歌然心里庆幸,还能经常看到他来找同学踢球,串班聊天,靠在班门和歌然打招呼。

能看到阳光,歌然觉得足够了。

高二,理科结业考试。

“感觉自己过不了了吧哈哈哈,还是祝各位同学考试顺利!”刷到徐歌洋这样一条动态。歌然看着手里的资料,纠结于是否给他复印一份,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一个学习视频转给他,又打了一行:“结业考试加油”发了,再无他言。

高三,搬了楼层。

两个班不在一层楼,联系也随着见面的减少而少了。歌然忙着分数和倒计时赛跑,埋头题海,偶然知道徐歌洋选择了艺考在集训,不在学校。知道他还在喝酒抽烟,用沙哑的嗓唱民谣。知道他身边依然很多异性,却没一个是陪他走的人……才发觉高三这么忙,忙到原来他不在这么久,歌然才后知后觉。


六月,考前两天。

所有高三老师同学都在,他也回来了,大家笑着闹着正经着哭着,拍着毕业照,说着分别的话。歌然并没有乘这最后的机会找徐歌洋合影,而是和同学坐在操场的栏杆,那个徐歌洋坐了三年的栏杆上,聊着天,目光却没离开过远处的他。

那天的阳光满溢,离开学校前,歌然拍了一张照片,前面是她和几位好友,背景是远处的笑容中多了温和谦逊的他。

“《愿你归来依旧少年》

人生要是无憾,那该多无趣。

最后再看你一眼,从南到北。

谢谢你清澈的眼神和纯粹笑,

很难忘啊,

大概你是我留恋这个学校最大的理由吧。

谢谢你带来的一缕阳光。

可是不挥别过去,怎么迎接未来啊。

少年,别再只是别人的阳光了,早点打开心扉,才会看到自己的太阳啊。

现在就当我把阳光还给你了。

不论是三年光阴,还是你,还是那句 感谢经历。

最后,少年,加油!”

歌然发出这样一段留言,打开车窗,让风吹走,也吹走留在这里的三年记忆,回头一眼,从南到北。

他用三年筑起安和桥,而我只能看一眼。

一年后。

歌然望着车窗外,阳光正好,洒入她的眼里,让她慢慢拉回记忆,毕业快一年了,此时她正在回家的火车上。

低头看手机,是和徐歌洋的聊天界面,一片空白,只有一句:“你,还在等她么”迟迟未发。回忆这么久,还是点了发送。

不知道是时间过的太慢,还是等待太难熬。

终于,手机亮了。

“早就不等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

“嗯,那就好。”

徐歌洋发来一个太阳的表情。

“对啊,我们都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手机里正好放到那首《安和桥》:“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歌然望着车窗外,阳光正好,洒入她的眼里。一如四年前,她一回头,就看到徐歌洋满脸的笑,也看到了他眼里的安和桥。

徐歌洋,你用三年在我心里筑起我的安和桥,然而从未让我拾阶涉足你的桥头。

我只能再看你一眼,从南到北。

这一眼,也就再也不回头。

别喝这碗鸡汤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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