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即白
走上座石桥回过头,远远地依稀还能看见木屋里微弱闪烁着的火光。
这个冬天比往常时候还要冷些,周围环绕的山丘被盖了层厚厚的雪,安静得很。院落里的秋千一动不动的没了生气,放在边上石头旁的外套或许是过路人拾走了,凿开的洞应该也在这附近。夹杂在一掠而过的片段中,走马灯般的记忆里,只想着再多看些,多看些,至少在天黑之前。
傍晚的时候有股酸痛从尾椎骨向上涌,在心脏附近稍微停留了一会就直冲上大脑。还有感觉呢,从掉进去那一刻开始,水里刺骨地冰本该让身体麻木,渐渐地开始发烫。再之后突破躯壳开始上升的视野里,景象又回到岸上。餐具都放进了橱柜,打扫过的屋子过段时间灰尘又要积起来。有印象了,那天也是这个时间点,连月亮都没舍得抬头看。
终于触摸到鲸鱼的背脊,那是梦里最渴望做到的事,即使很清楚它到来的目的是带走。此时手掌上光滑的触感莫名有些温暖,突然怀念起那片眷恋不得的地方。木柴架起火炉燃烧,围起篱笆那双手伴着最后一丝火光去了很远,远到回忆都够不着。在越来越暗的环境里闭上双眼,又不想去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