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春阑珊十、异地情燕分飞
凌蓦想以与陶呖的恋情,来彻底忘记贺菱。因此,他全身心地投入这段感情。
他们开启了南昌和上饶两城的之间甜蜜时光。那时陶呖不是赶到双休日赶到南昌与凌蓦一起渡过美好时光,就是凌蓦用假期和陶呖一起欢度两人世界。
上饶境内风景名胜颇多,有几处都留有他们的足迹。
春天里的婺源很美,油菜花如画卷连绵地展开在山野间,人若身在其中,就像飞舞在嫩黄的花丛上的蜜蜂,蜂鸣不断,辛勤地按捺住甜蜜。凌蓦为陶呖拍了不少照片,陶呖也雀跃地摆着各种婀娜的姿势配合着。最喜欢李坑的村庄,进庄前是扑面的一片油菜花,逆流而上,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水乡映入眼帘,且不说沏一壶清茶,小憩在桥边的茶馆,听着潺潺流水声,看着满眼酒旗风,更不用说,武状元家的那颗曾被雷劈中的紫薇树下,有个硕大的灵芝,守望这近处一池锦鲤。凌蓦和陶呖闲逛在这村庄,忘记了尘世间的一切烦恼,好不快活。
夏天里的圭峰,别有洞天,登峰看千姿百态的龟石,伏在丹霞地貌的山峦之间,活灵活现。峰顶的山风很是清凉,陶呖的秀发飘起,清芬扑鼻。凌蓦牵着陶呖的玉手在山林中穿梭,呼吸着浓郁的负氧离子气息,格外清新,让心肺得到彻底的清澈。
秋天里的龙虎山,静谧深沉。幽幽水流,悠悠竹排,两岸丹霞山壁相对而出,一江碧空云影连片流去,美不胜收。凌蓦和陶呖驻足于道观中,在焚香时领悟道德经的奥妙,他们注目于传说中的峭壁,想找出水浒传英雄的脸谱。当他们来到玉女洞前,凌蓦故意打趣陶呖:“这为何是女人看得羞答答,男人看了笑哈哈?”陶呖羞赧道:“你坏死了!”说罢,假意要捶打凌蓦。但凌蓦机智地躲闪开,笑着和一行游客扬长而去,陶呖只能疾步尾随追去。
冬天的三清山,确实有“小黄山”的别号。雪雾连绵,白茫茫一片,让人有进入琼楼玉宇之中的感觉。冷风飕飕,凌蓦帮陶呖用嘴吹出的热气暖手,又帮她将手套带好,生怕她冻着。当红日喷薄而出时,白雪青松,金光奇石,好不神奇,山石在移步换景中变得形态各异 ,层出不穷。在北风扫落青松上的雪瀑时,凌蓦和陶呖两人白了一头,凌蓦帮陶呖弹落头上的落雪,而陶呖在凌蓦怀里撒娇欢笑。
凌蓦一直打趣我是个处男,二十多年未开张,可不能让自己的小二酒馆老是打烊。他就把在抚州金融工作的表妹姚琴介绍于我。在凌蓦的引荐下,初见姚琴,她皮肤白皙,凹凸有致,长发飘飘,寒暄之后,就互留联系方式。电话里聊得火热后,不久姚琴就约我去厦门旅游。我把他表妹约我的情况告诉凌蓦,他拍拍肩膀说:“兄弟,记得别发展太快,来时易去时急哈。”当时我还在心里纳闷:“怎么会呢?”
我们到厦门的当天晚上,酒店只剩一间大床房了。我问姚琴:“怎么办?只有一间大床房了。”姚琴忽闪着眼睛看着我说:“天晚了,酒店不好找,就在这住下吧,这环境还不错。”我就和前台小伙说:“我们就定这间房了。”
进了房门,我们都各自彬彬有礼地洗漱后,我问姚琴:“我睡沙发好吗?”
她瞪了我一眼:“沙发太窄了,你高大睡不下呀!还是睡大床上,宽敞啥。”
“哦。”我应声道。
我拘谨地躺在她身边,不敢动弹,虽然床褥很舒适松软,但我的身子紧张得要直起。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她背对着我,裹在被褥里,身体随着呼吸在起伏,我第一次以这种姿势近距离面对女性。
“歌然,我有点冷。”她突然转向我,猝不及防地钻进我怀里。
我手足无措地听这她砰砰地心跳。她低语:“歌然,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
“噢。”我木讷地回答。
她把玩我的手说道:“你的手比女人的手还美哟。”顺势把我一只手放她潮红的脸颊。
突然我觉得右手的大拇指,痒得很,原来她在舔舐,转而是吮吸。
我的小帐篷已经支起,有呼之欲出的感觉,我将右手引向小帐篷,她竟然钻进我的帐篷里。这曼妙的感觉,顿时让我难以把持。
这一夜,我的小二酒馆完美开张。我们频频举杯,把酒言欢,一发不可收拾。
一早我们睡不着,就早早飞奔植物园。进园里观赏这各种热带植物,在密林里耳鬓厮磨,在棕榈下情话连篇。翻过小山,我们来到南普陀寺上香。寺庙里善男信女颇多,香火鼎盛。我们出了庙门,门对这一泓放生池,池里的锦鲤和乌龟都快挤爆了。厦门大学就在南普陀寺旁边,校门端午题字据说是鲁迅先生写得,很有个性。厦大校园很洁净,风景也美得不要不要的。校园建筑物的顶部设计都很有闽南特色。我们在1921餐厅里用餐,人多但排队值得,简式西餐的味道可口。
下午,我们摆渡到了鼓浪屿,这里是浪漫的地方,音乐风情和特色别墅相映成辉。我们在海边没忍住,还是下海游泳了,我护着姚琴游了一段就体力不支了,毕竟前个晚上我消耗大了。我拼尽全力将姚琴托上海中的小船,在她的拉伸下,我费力地爬上小船休息了许久。我没涂防晒霜,顷刻晒得通红,姚琴预先涂了防晒霜,在阳光下更是明晃晃地白亮,在碧绿的泳群下,玲珑剔透,让我的思想再次欲罢不能了。厦门的海水美中不足的是,上岸后要马上冲洗,否则容易皮肤瘙痒。
厦门回来,我跟凌蓦说,我和姚琴已经在一起了,他摇头责怪我们发展太快了。
我们不久又去了三亚,凌蓦叮嘱给他带点海沙回来做礼物。那里的海水湛蓝,沙滩白细,椰风婆娑,我和姚琴在大东海里潜水看热带鱼,在鹿回头公园听美丽传说,在海边吃美味海鲜,但我最喜欢还是和姚琴一起畅游海里,其中乐趣不了言表。
从三亚回来,我和凌蓦及姚琴参加了姚琴妹妹在抚州举办的婚礼。在婚礼上见到姚琴的父母,他们对我很是满意。当晚我和凌蓦住一个宾馆,他估计晚上的酒肉吃得有点多,吐了一晚才歇息,我陪他吐干净了才睡着。
我与姚琴的感情太速浓了,虽然我带她见了我父母,我父母尊重我的意见,不阻碍我们异地恋。但后来我因工作忙,疏忽了和她密切的联系,她难摆脱异地恋的苦恼,后来莫名接受他同事的穷追猛求爱下,俘获她的芳心,对我也从若即若离,到后来的我们最终分手了。
不幸,我奉献初夜的爱情在凌蓦的预言下匆匆落幕。但凌蓦的爱情一样有着宿命。 距离,产生的不只是美,也诠释不堪一击的爱情。他和陶呖如胶似漆的爱情终究抵不过陶呖的父亲极力反对,反对的理由就是陶呖的父亲家族有个世交,在陶呖很小的时候两家就订了娃娃亲了。
陶呖和凌蓦曾想做通陶呖父亲的工作,但她父亲为了家族的利益 明确告知她们,若是同意她们的婚事,则除非赣江倒流,鄱阳湖干涸。一度陶呖想以死相逼,但她父亲决心已定,无法回心转意。凌蓦面对这种局面,不忍心爱的人那么痛苦,还是和陶呖断了这难以割舍的情。
一晃他们一年之久的爱情之花就这样凋谢了。
那时我和凌蓦漫步在赣江边时,他说对爱情已心灰意冷,还是一心准备司考,通过备考来换换心情,希望我与他一起备战司考,我同意了,我当时也是觉得通过司考,我有可能有另一种人生风景。
备考的时光充实而艰辛,厚厚的考试资料和习题册,耸立在桌案前,只有清冷的灯光陪伴着。看书做题,没有娱乐,有的是我们对案例的分析,法条的讨论。就这样我们一起努力前行,共同备战司考。
司考那天,我们比高考还要紧张。考完后,凌蓦对了答案,感觉通过的希望不大。而我对了答案后,发现其中有个科目可以得到高分,就欣喜万分。
不出所料,当年我以375分的成绩通过司考,在等分数的那晚,我竟然通宵失眠了。得到成绩后,我电话告知了凌蓦。他在电话那头,为我高兴。而他在这次司考失利后,准备兼职合伙开演出服装店。
起初店子的生意很是红火,凌蓦忙得很是充实。但后来还是合伙分红上出了问题,最后他还是退了股,离开了服装店。
贺菱婚后生活不尽人意,不久就离异,在她母亲的安排下出国了。在出国当天,我去送机,看着她面容憔悴,心里很是心疼,很想给她一个有力的拥抱,但最终我伸出手,和她轻握片刻,点头道别:“菱,珍重,保持联系。”
她回道:“你也一样。”
我目送她离开,她将行至安全门时,回头向我挥了挥手。
我也回应着挥手,直至她的身影迷糊于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