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穿石（第十五章）

滴水穿石（第十五章）

江淮一路驱车来到傅磊公寓楼下，宇文淼道谢下车。

“宇文小姐，”江淮叫住准备下车的宇文淼。

“怎么了？”宇文淼多少有些诧异。

江淮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道：“没事，宇文小姐慢走。”

站在公寓门前，宇文淼有些迟疑，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输入了密码，“开了”宇文淼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公寓整体都是灰白色的装饰格调，添了几分冷峻，隔空的阳台还能略显出人间烟火，映衬出都市的繁华，而阳台以外，城市的缤纷一眼千里……

出神之间，手机突然震动，是傅磊发来的“衣服先用我的，明天早上会有人送过去。”

宇文淼回复道：“谢谢。”

翻开傅磊的衣柜，找了一套睡衣，上面还有着薄荷的清香，总不自觉地带来一阵凉意，眼前也涌起一层迷雾。

傅磊的生活很是简约，每个房间格调也十分一致，宇文淼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破自己内心的玻璃，但，每一个步调都显得十分拘束。

躺在卧室的床上，耳畔总会想起梅姨的话，“结婚”，这个词有些过早地敲响2宇文淼的世界，宇文淼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结婚”？和谁？这本不在宇文淼的想象范围之内，却无法抛弃而不顾……

第二天，宇文淼醒来发现衣柜似乎又被打开过的样子，宇文淼内心一惊，光着脚直径走进了客厅，发现半坐半躺的傅磊，头微微歪在靠垫上，宇文淼松了一口气，走近傅磊身边，坐下，试图重新安放傅磊的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傅磊顺势倒在宇文淼的怀里，直接落在了宇文淼的腿上，宇文淼心中自然是一惊，随之，又轻呼了一口气，傅磊也顺着姿势，双腿登上了沙发。

宇文淼瞥了一眼，看见另一个沙发上放着几套女装，大概这就是傅磊让人送过来的衣服了，内心不自觉温暖起来，浅笑着。

看着傅磊的睡姿，宇文淼的食指似乎像是中邪了一样，又再次滑过他的鼻梁。傅磊的睫毛似乎动了动，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宇文淼不知道傅磊是睡着，还是假寐，还是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宇文淼的心跳个不停，深呼了一口气，最终，试探性的问道：“傅磊，我们结婚，好不好？”宇文淼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差点没出来。

许久，许久，空气中一种宁静压迫着，宇文淼不敢看傅磊，想着也许是睡着了……

“好。”

宇文淼听得清清楚楚，阳台上的风铃也随之飒然响起，清新悦耳，不停地在摆动。宇文淼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干了自己都想象不到，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傅磊此刻的心情不必宇文淼轻松多少，他不敢这样过于突兀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思来想去，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睡姿，他感觉到了震动，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宇文淼。

宇文淼微微颤抖的小手——湿冷而柔软，轻轻落在傅磊疲惫而又滚热的合闭的双眼上，这让傅磊的眼睛舒服不少，傅磊内心还是清楚的，宇文淼是害怕看见别人的眼睛的，而且他也没理由排斥。

“明天上午八点，好不好？”宇文淼再一次问道。

“好。”傅磊轻吐了一个字，与上一个字并没有什么差别。

对话很是和谐，没有半点争吵或是歧义，之后，傅磊便昏沉沉的睡去，宇文淼则一直保持这刚才的姿势。

到了八点，看见傅磊沉睡的样子，宇文淼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但还是轻轻推了傅磊，傅磊缓缓睁开眼睛，正巧对上宇文淼的眼睛，没有戴眼睛，那是一双清晰的双眼，傅磊缓缓起身，问道：“几点了？”

“八点。”宇文淼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又害怕傅磊误会自己是故意拖延时间，说道：“我是没忍心叫醒你……”

傅磊并没有要责怪宇文淼，他是想给宇文淼一个机会，让她想清楚的机会，让她逃跑的机会，他不想宇文淼是因为奶奶而跟他结婚，可是，自己和宇文淼结婚不也有这一层意思吗？其实，他也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想清楚，傅磊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人，只是这一次，他想被动一次。

“嗯，我知道。”傅磊这句话平淡出奇。

宇文淼刚想张口，又想起今天还要上班，便想起身，拿好衣服去换衣服，刚站起来却因为腿麻又差点摔了下去，幸好傅磊手疾眼快扶住了自己，问道：“怎么了？”

宇文淼指了指自己的腿，强忍着道：“腿……腿麻了。”又指了指另一个沙发上的衣服，说道：“我去卧室换一下衣服。”

傅磊二话不说就直接公主抱抱起了宇文淼，宇文淼的心像是火柴一样，瞬间点燃，下意识地就用手勾住傅磊的脖子。

傅磊把宇文淼抱到卧室的床上后，宇文淼警惕性的护住胸口，问道，“你要干嘛？”要干嘛？傅磊对向宇文淼的眼睛，逼近道：“我如果想干嘛，还用等到现在？”说罢，便转身，一会便把宇文淼的衣服放到床上，又顺便从衣柜里拿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关门。

宇文淼努力的保持着清醒，选择适合自己的衣服，这些衣服的品牌自己并不了解多少，大多是英文，看着后面的标价，前面一个，后面三个零，宇文淼咽了一次口水，不对，“$”的意思是“美金”！宇文淼心中闪现两个字“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