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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2017-07-15  本文已影响39人  党岭

中国有几千年的酒文化,喝酒成就了无数的英雄豪杰,但凡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无不在酒场上风流倜傥,豪气万丈。

但是,凡事也有例外,有的人也想端起酒杯来他个呼风唤雨,酣畅淋漓。怎奈功力不济,邯郸学步,到头来却弄成了一个个笑话。

小江贪酒,人所共知。他个子不高,皮肤黑黑的,墩墩实实,板寸头发,眯缝眼,文化不高,人却很实在,见人不笑不说话,没什么爱好,尤喜杯中之物。

一日,几个好友聚会,酒还未过三巡,小江眼睛就有点直了,说话有点跑风。大家素来知道他喜欢喝高,有人便说:

“小江要不行的话,就少喝点吧。”

“啥呀?你说我不能喝?好,那我先喝一个。”说完端起一个满杯,一仰脖,吱溜一声灌进去了。喝完还向空中示意一下空杯。那是本地产的陶瓷杯,倒满是一两半。

看到他这架势,那人连忙摆手:

“能喝,你能喝。”

“什么?你说我能喝?好,那我就再喝一个。”

说完,一仰脖子,又喝干一个。

众人哄笑。

有一天晚上,他喝完酒,想开车回家,拿着车钥匙围着汽车转圈,找不到钥匙孔。一直到天亮,酒劲下去了,他才终于打开车门。

还有一次,早上上班后,他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别人问他咋了。他起先不好意思说,后来大家才知道,汽车不见了。大家帮他回忆,问他昨天都去过哪里,晚上在哪吃的饭。他只管摇头,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个同事记起来说,昨天晚上在一家饭店门口看见他了,叫他去那里找找。

他赶紧下楼,急慌慌去找车。不一会儿,这货笑眯眯的回来了。

“找到了。”他说。

小江平时喜欢捏一支烟,默默的吐着烟圈,他的话并不多。坐他的车出去,他也是专心开车,偶尔跟你聊两句。可每次喝完酒再开车,他总是显得很亢奋,聊兴很浓。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

“咋样?哥哥开车的技术还可以吧?”

每次他问完,就反复看你,等着你附和。

“可以,当然可以。”

听到你说可以。这货满脸微笑,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有一次问完了没有听到夸奖声,马上沉下脸,很恼怒的样子,到前面高架桥上,他把车横在路中间,不走了。最后好说歹说才劝走。

后来,他得了股骨头坏死,去北京做了手术。再后来,他退休了。听说他现在很少碰酒。

大平,高高的个子,红脸膛,身板笔直。他去过伊拉克援建,经常讲在巴格达和巴士拉的故事。可能见过的事情多了,他活的闲适、散淡,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对酒特亲切。

以前听人说,有很多人清晨起床前,要披衣靠在床头抽几袋烟才起床。大平则不然,他的床边放一张小圆桌,上有酒壶、酒杯和一瓶酒。每天早上一睁眼。他便要眯着眼喝两小杯酒,然后欣然起床。

他人挺直爽,朋友去他家里玩,他总是随手端起酒壶说:来,喝两杯。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有较多的酒宴机会。可是有一段时间,他老是喝高,每次都让架回家去,弄得大家都没意思。而且,工作上也丢三落四,吊儿郎当。领导叫他去现场检查工作,交待他一定要检查仔细,把发现的问题,写出书面通知。可他在通知里写到:现场一切正常。弄得领导哭笑不得。

不久,大平住院了,脑血管有了堵塞。医生交待,不能再喝了。

可是很巧,出院后大平遇到了他的初恋,是他的中学同学,又刚刚离婚。俩人悄悄见了几面,一来二去,竞旧情复燃。回去跟老婆提出离婚,女人不同意,大平就破罐破摔,日日喝醉,甚至不省人事。老婆看无可挽回,倒也爽快,离就离吧。

折腾时间长了。婚是离了,可大平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和女同学合住以后,起先喝酒很少,以啤酒为主。同事和朋友去看他,也说身体是本钱,酒该戒了。可他对酒情有独钟,不久,又恢复原状。

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喝多少酒是有定量的,喝够了,就该拜拜了。

三年以后,大平拉着女人的手,带着满满的依恋,和酒说再见了。

也好,他也算是为情而死。

小金,粗壮身材,方脸,短发,为人仗义,喜欢替人出头。有一次,和朋友开车出去,半路上和人发生争执。小金手挽袖筒,走到对方面前说:想弄事?来吧,我陪你。

对方见状,偃旗息鼓。

小金喝酒量大,每次喝酒,都要一斤以上,而且头一杯要先干掉。一个喝开水的玻璃杯能装三两白酒,遇到对脾气的人要连干三杯。有人听说要跟他喝酒,先就怵了。

慢慢的,他喝酒喝出了名堂,大家有什么应酬都喜欢叫他。局里的领导经常带他出席各种宴会。他也算是有了一点小名气。

局领导也挺器重他,让他去下属的科技咨询公司当经理。但是他对工作却似乎不怎么上心,甚至漫不经心。每天上班,翘起二郎腿,细眯着双眼,一副假寐的样子,只等有人叫他去喝酒。

公司的状况越来越差,员工们很有意见。可是他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随着年龄的增加,小金酒量已经有所下降,身体也成了外强中干,脸有一点虚胖,喘气有点不匀。医生强烈建议他戒酒。

不久,他从公司经理的岗位上退下来了,赴宴喝酒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但是,他不能没有酒喝。于是,他每天都要搜集喝酒的信息。或者,每天下班前的个把小时,他会老老实实坐在局办公楼的大厅里,期望谁有酒喝会叫他一起去。

终于,小金病倒了。在医院输液几个月,没有什么好转。带着呼吸机的小金在家里挣扎了半年,在一天夜里,默默的与他心爱的酒瓶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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