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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创伤叫:我不想回家

2019-03-31  本文已影响18人  e59451dd75ad

家是温暖的,家是充满着爱的,它给人力量,是我们成长中温暖的港湾;它给人光明,照亮前进的方向。

曾几何时,我们都这么想,都这么盼望着回家。

可是,现实中,却有太多太多在外漂泊的游子,无奈地选择在外独尝孤月,是工作忙使然?

每逢佳节,总有归家的孩子往家赶路。而我,却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以及春节全家团聚的时刻,心里总是那么抗拒,太多的挣扎!

读了心理学之后,我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为什么那么抗拒!

是的,它叫家庭“创伤”!

心理创伤在精神病学上创伤被定义为“超出一般常人经验的事件”。

创伤通常会让人感到无能为力或是无助感。创伤的发生或是突然的、无法抵抗的,或是儿童期长期经受导致的。

提到心理创伤,我们就会想到战争,洪水,地震、火灾及空难等等,其实心理创伤远远不只是这些强大的事件。

还有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可能会长期经历到的忽视、情绪虐待、躯体虐待或者暴力,都会促进心理创伤的形成。

创伤心理学家Mary Baure曾经说过,“真正的痊愈并不是伤口消失或再也不痛,而是指人们在所受的磨难中找到了某些意义,才能继续生活下去”。

“所以,以为把伤口掩埋在表层下,假装它不存在,没有任何作用。它迟早会翻腾出来,带来更严重更尖锐的伤害。”

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父亲、母亲是地道的农民,母亲斗字不识,但一生辛劳;

父亲性格暴戾,倔强自负,一辈子为“面子”而活。

我下面两个妹妹,因为家里贫穷,只上了小学就不再上学,家里为供我一人上学,到大学。

曾记得,多少次因为家里穷得没钱过年,父亲去找人借钱也没借着,他也不善于处理家庭关系、夫妻关系,很容易就家庭大战。战火在一瞬间点燃,父亲中暴怒中砸打锅碗盆缸的声音、母亲的对骂声、我和妹妹蹲在墙角的哭泣声……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些画面成为我内心的永远的创伤,只有用一辈子来消化了!

说说我的父亲。他虽然并非我的亲生父亲,而是养父,但对我还算可以——他与我母亲结合后,母亲并未给他生下儿子,而只是生了两个妹妹,他只好在无奈中把我当作唯一的儿子来抚养。

在农村,儿子是香火的延续人,他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但由于农民的思想的局限性,又没法全身心、心无旁鹜地对待我。加之,邻居的闲言碎语总也让他扰神。因而,他就是在这样一种既矛盾又痛苦,既希望又无奈地养育我长大。此情此景,我的感受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上了大学、研究生让我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会在那山沟里痛苦一生的!

这样的家,我何尝想回去?!上学时每年的寒暑假都是我非常纠结的时刻,回,还是不回,这是个选择。在思忖多日后,我只能放弃我回家的想法,尽管我也想念我羸弱而给我鼓励的母亲。还是在学校呆着吧,至少避免了直面这种争吵。

家是没有温暖的,也是没有力量的,有的只是吵闹和暴力。我只能选择逃离。工作时,我选择了跨省就业。离家越远越好,内心想要一份宁静和安全,尽管偶尔也想念年迈的父亲。

而作为父亲,他也没法认识和克服自己的局限性、自己性格的局限性。这样,使我和两个妹妹都背上了“性格的包袱”,内向而敏感,以致于很长的时间都不能改变。我优秀的学业使父亲自豪,但我非他亲生的身份也常常让他叹息。

小学五年级时,我在二十多里外的山村小学读书;放学时,学校发了几个饼,我舍不得吃,就带回来给父母和妹妹吃。也许(多年后他也亲自这样说),正是父亲看中我的“有良心”,才让他在思想“要不要供我上学”的不断摇摆中坚持了下来。

2007年,我与太太生下了女儿。我的父母是老封建,不喜欢我生的是女儿。这成为了后来我们生活在一起矛盾爆发的导火线。当时,在单位上正好我担任一项重要工作,压力非常大。我没想到重男轻女的父母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不堪重负——孩子2个多大月,因父母的不理解和火爆的脾气,我太太只好带着孩子到亲戚家里住,“有家不能回!”

随着矛盾的不断爆发,我精神承受着巨大的包袱,几次有点晃忽。我给远在兰州的导师打电话说起此事,我悲伤得不能自抑……曾经在我和心理专家做个人体验时,我在老师的面前泣不成声……

10月份,一次偶然的契机,在北京出差的我听了一节心理学课。当晚和与心理专家武志红老师谈了足足三个小时。他给我指明了我家里问题的真相,给我做了心理分析与建议,也告诉我,我父亲这样的是患了精神偏执问题……

每当看到电视上播放关于“养女”、“养父”类似主题的电视剧,我总是会抢着去看完,它就像有一种魔力一样吸引着我。我知道,这是心理创伤的投射。在电视剧里我看到人性的美好,也解剖着我自己的人生。

总是看着看着,眼泪就迷蒙了双眼……多少个上学的日夜,总是问自己,我为什么命运是这样的,连亲身父亲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他不能好好对待我的女儿?为什么……无数次地问,可是我没有得到答案。这几年,在心理咨询的路上,渐渐让我懂得去接受去放下,不再问为什么,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别无选择!

常常在看了那些感人的家庭剧目时,总有点想写写我的父亲,写写内心对父亲的感激之情,可是,可是,每次都只能搁置,写不下去。慢慢地我明白了,因为创伤,还是创伤在阻碍着我……

写到这里,我又仿佛听到创伤心理学家Mary Baure说,“来,告诉我,你有一个听众,就像对一个树洞讲话。你的主人,可以容纳你的一切。”

我似乎有一些动摇,慢慢地道: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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