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有什么可怕,三次都没把我打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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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高考时节。2017年6月6日,我在单位电脑上,思索着要给项目写的稿子,等待着甲方确认,同时噼里啪啦写下这篇文章。
今年和以往的自己,有了很大的不同。每年到高考时节,我心境似乎也会跟着有点起伏,哪怕自己已经高考过后很多年,去年也写下一篇文章讲高考后填志愿的选择的,那篇文章也上了简书首页 高考12年了,我终于想通了“填志愿”这件事 。
今年,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我该为此感到高兴。不是吗?高考后的那么多年,我还经常梦到考试,梦到自己啥都不会,在多个这样类似的梦境中惊醒过来,醒透了发现:哇,这只是个梦,我已经不用高考了,我甚至硕士都毕业了。
长嘘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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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过3次高考。2002年一次,2003年一次,2004年一次。不过别误会我复读了好几年。
2002年,我高二,年纪小,15周岁,老师说不如去参加一下高考,看看能不能被中科大少年班录取吧。于是我和班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同学一起参加了当年的高考。
没有任何压力,懵懵懂懂去考试。不过还是被严阵以待的学长学姐们吓了一跳。
这样也是我们老师和家长对我的一个期待吧,说提前经历,经经场。
考完没当回事,高二暑假必须是补课。然后成绩出来,自然是距离少年班很远的分数,不过也是过了当年的重点大学分数线,老师说加油吧,正式考试时候,北大清华没问题!
(这句是鼓励,但我似乎……当真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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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一年,我也是鼓足了干劲儿学习。一度冲到了年级前五名,我们班主任最高兴。我对名次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诶原来我也能学会物理和数学啊,这两科是我最困难的,前两年都在及格线徘徊。
那种终于明白了一些东西的感觉真的很好,是真正的对知识掌握的幸福感,而考多少分的喜悦反而是次要的。
但我很不幸,遇到的是2003年的高考。
年头太久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对2003年高考有印象。传说中因为试卷被盗窃,换了备用的考题。
而且那年我们赶上非典。学校把大家关起来在宿舍,家里人探视要申请。然后就高考了。
那年的题目难度号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近几年我没有关注,不知道有没有超越过。
而我是那种基础知识还可以,解难题就比较弱鸡的;而2003年高考堪称奥赛的难度直接把我弄懵逼了。
加上我真的不太好的心理素质,呵呵……
还记得那年数学考完出来,每个人脸上先是死一般的静寂,然后是一片呜咽。
我没哭。
因为我真的是懵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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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回忆起来也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兵荒马乱的毕业,聚会,同学们也解禁了,喝酒聊天唱歌……填志愿。
我们那会还是估分填志愿,我的志愿也没写好,后来成绩出来,落档了,而且离奇的是,那个学校也不是很热门的学校,却因那年一切都不按套路出牌,导致很多人看上了那个学校而撞车。我差了3分。
录取我的是一个我没有写在志愿表上的学校,一所二本,现在看来那所学校也是很不错的,二本里的前排,但我当时真的没法接受。
大家成绩和录取学校都陆续出来,爆了很多冷门,有人平时不出挑却被北大复旦录取,有人稳居年级前十却被调剂到很多不知名学校,有人放弃了中科大提前录取,挑战名校却被安徽某二本学校录取……
那一年,确实挑战了许多人的心理底线,包括执教多年的学校老师。
如今回头看,并不是上了名校就如何如何,城市、专业、自己的心性、习惯更重要,但那时候的自己,看不到,不知道,即便我家一个做生意很厉害的亲戚劝我,我也无法接受。
那时候,倔强、情绪,压倒了一切。加上我自诩年纪小,那会儿的同学都比我大一两岁,我决心要复读。
家人拗不过我,只好叹息着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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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真的去了鬼畜的复读班,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只知道心情还算平静,每天就生活很规律地学习,偶尔看看一些杂书,看看上了大学的同学寄来的信。别忘了,2003-2004年,中国互联网刚刚起步,还没有多少人有QQ号,给家里人打电话还是古老的200卡,电话机。
那次一切都很平静,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后来填志愿,一心想走得远远的,去了哈尔滨工业大学,那年我17岁。再后来,毕业了去香港,再后来,到上海。
参加过3次高考的人,我后来知道有新东方的俞敏洪先生。但是,年代、格局、人物性格都不同,对于俞总,我只有敬仰和佩服,对我自己,则只是看到了倔强和不服输的心性,以及那小气的格局……
当然,时过境迁,我也会笑着原谅自己。毕竟,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学业上很少遇到挫折、生活中很少经历的孩子,一个普普通通的,来自中国某N线地方的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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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高考,很多记忆早就埋在很深的地方,也许是潜意识。现在带给我的影响也还是有的,比如前面说的,每当压力很大时候,都会梦到高考……
所幸,今年开始,真的很少梦到了。
过往的一切带给自己的印记,似乎在慢慢地消解。无论是原生家庭还是过去的经历,成就自己或是阻碍自己的,感觉都在慢慢地远去。
原因,可能是真我的苏醒,真正的苏醒。
真我是怎么苏醒的呢?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苏醒呢?
也许是与保持写作习惯有关。从去年到今年,没有间断地写,一开始写出来的,和现在的已有不同,我自己感觉,一开始写的是把自己多年的积累,好的坏的,都倾泻出来。
那些文字,是从我键盘下敲出,却有许多,是外界“填”“压”给自己的。
而现在终于感觉到是真正的自己在思考和写作了。
分界线,大概是在写了一年半,20多万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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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某一天,我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如果,我继续过去的行为和思考习惯,那么永远没有改变,我只是变老。而我是我吗?这本身就值得商榷。其实,有很大部分,是原生家庭、外界、过往的痕迹和包围圈;
如果,我不假思索地学习别人的优点,可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四不像,一个碎片化堆起来的无神的人;
只有,我根据自己想要的,把过往的一切重新思考,提炼出自己的人生主线,并且克服路径依赖,才能活出真正的自己,才能避免过去的循环。
这也许就是一个明确的标志。
而这一天,发生在我第3次高考的13年之后,大学毕业9年,硕士毕业6年之后。
其实真的希望,这一天,能来得更早一些……自我拷问和深度思考,真的是越早越好。
因为这关乎的,是自由,是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感。
是生而为人,真正尊荣的开端……
这就是我的故事。
一个不逆袭也不愤青的,真实的,
普通人的成长过程。
你呢?
留言给我说说你的高考故事。
最后,祝福今年要考试的小朋友们,
加油!
没有什么能把你打趴下,
除了你自己。
文/ 郭小果,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