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于洁一样做老师:一辈子只做一件事

2021-12-18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豆子和小丸子

      ——读《我就想做班主任》随感

记得2021年1月,由我撰写的一篇关于我们学校博雅轩读书社的五年回顾文章刊发在了《苏州德育》上。当时,我大致梳理了我们读书会建立初心及后续五年走过的路、小伙伴们读过的书,写出了满满深情与浓浓爱意。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样一篇一气呵成的读书社总结文章一下就刊发了出来。某种程度来说,它一定具有某种借鉴性与分享意义。遗憾的是,这次停顿之后,因为疫情、因为我的懈怠,我们的教师共读活动一直不太正常,我也因此心存愧疚。每次和燕子校长聊起的时候,我总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无论以何种方式开口,我都觉得不合适。说实话,我对教师共读这个团队是有感情的,我对教师共读这件事一直不愿放下。我只能说:人的顾虑太多,行动就少了。所以当我在2021年的末尾再次建群,再次发出读书邀请的时候,激动,兴奋,喜悦……期待太久,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希望:读书的脚步开始了,我们就不要停下来。

一、为什么读于洁的书?(为什么选择读《我就想做班主任》一书?)

人和人的缘分,真的很难用语言来描述。刊发我写读书社文章的《苏州德育》最末一文,正好是一篇“于洁沙龙”整理稿,因为有我自己的文章,我对那一期杂志的文章都通读了一遍,也因此了解了一点于洁老师所做的事。

今年7-8月暑假,我在“至善学院”平台(网络平台)搜到了一些名师工作室课程,出于好奇,我点到了“于洁工作室”的课程,也因此稀里糊涂地点进去观看了一些课程。当时,我特别奇怪:这么精彩的课程,怎么点击量这么少?(大概只有几百点击量)没想隔了三、四天,我再去看其他课程的时候,发现有的课程都被设置无法打开了,有的限定了观看时间,有的设置了付费收费……这时我才顿悟:我在平台课程设置前打了一个时间差,免费偷看了于洁老师工作室的很多课程。说实话,因为课程太好,我像追连续剧一样——一个课程一个课程接着听、接着看,大概两三天后平台设置密码,我把课程看了一大半。因为这次观看课程,我对于洁老师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我个人觉得:作为班主任,不阅读于洁的书是损失;作为苏州教师,不知道于洁是一件憾事。

作为年轻教师(年轻班主任),我相信大家一定是带着满满期待、带着自己的教育理想踏上职业岗位的,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也会让新手老师们措手不及,或者应接不暇……很多东西要学习,很多技能要掌握,很多方法要实践……怎样才能做一个好老师、好班主任,所以这一次我们选择了全国模范教师、优秀班主任于洁老师的书,我相信每个人通过阅读,在书中可以找到自己的答案。

二、像于洁一样做老师(做班主任)

新教育掌门人朱永新老师说于洁是“天使老师”,生命化教育倡导者张文质老师在微信圈曾写过“于洁是大师级的老师”,大家读完《我就想做班主任》第一编“教育很美好,道路很艰难”后,你心目中的于洁老师又会是什么呢?我想到了很多词:纯洁,干净;纯粹,炽热;温情,美好。我甚至觉得,每一个词用在她身上都有一点“逊色”,因为她太了不起了。这种了不起,又让我觉得她是那么质朴、那么纯粹,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行走在我们身边的人。她不仅自己美好,也把美好传播给了她的学生、传播给了我们。

我没有见过于洁老师本人,我只在直播间、在镜头前见过于洁老师,她是典型的具有苏州特质的女子:长长的直发,齐刷刷的刘海,面容清丽,说话温柔,声音清脆,讲课的时候常常笑声连连,说到自己与班里孩子的时候笑意盈盈,浑身散发着茉莉花般的淡然、清雅、从容。我固执地认为:于老师长得真美,一看就知道她“长着一副没有被欺负过的脸”,真是个好老师。这只是我观看她的课程之后,我的直观判断。但我在书中读到于老师非同一般的成长经历后,我的下巴简直要惊掉了。——用于老师自己的话来说——“我时常感慨,上天对我的培养真是用心良苦。我经历过一个学生有可能经历的所有苦痛。”虚两岁的时候失去母亲,于老师和父亲与祖母生活;11岁的时候有了继母,继母与父亲时常吵架打架;19岁的时候,失去了最爱的祖母;继母在50岁的时候去世……可以说,每一件悲催的事都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与信念,而发生在于洁身上的这一串人生悲剧,让于老师“对世界、对人性有了更深的体味,能够站在学生的立场去感受孩子的内心酸楚”,也就是说,这些经历让于老师的内心变得更加慈悲、宽容,面对孩子更有共情力,做教育更有母性。

1.“沉到”教室里,成为教室里的一员。教室,既是一个物理层面的存在,它是肉眼可丈量之地,大到几十平米,小到几块地砖;教室,同时是一个化学层面的存在,师生常时间同处一室,它有自己的温度、日常的气味,甚至带着连班主任自己也不易察觉的生命气息,如阳光乐观,热情活泼;坚强果敢,洒脱自信;清新沉静,知性内秀……朝夕相处,日久积累,有的班一带就是三年,一带就是六年,你能否认孩子的生命里没有你的影子吗?这样去想,会不会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了一点呢?

先前,我读《我就想做班主任》的“就”字时,感觉到了某种生命的“倔强”,是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倔强”,是那种“所有人都不想做班主任,可我就想做”的“倔强”。但读着读着,我的心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 “倔”,这是于老师自我选择、自我坚持的“爱”(深爱),是“你们不爱做,我偏偏爱做”的“我欢喜”,是“众人皆不愿,而我心甘情愿”的“我愿意”,是发自内心的赤诚之爱。

这些“我欢喜”“我愿意”化成了于老师的日常:每天固定时间去教室(早读),有时是自己的早读课,有时是其他科任老师的早读课,但于老师准时准点会出现在自己的班级,有时是在教室里,孩子们早读,于老师做事;有时是站在走廊里,或者就在窗边看看孩子们,啥都不做……下课了,于老师还是爱往教室跑,提醒孩子们做好下一节课的准备,有时找几个孩子问问近况、聊聊学习;有时给孩子们吃点东西,鼓鼓劲儿;有时也就是看看,啥也不做……中午的时候,于老师特意争取半个小时的时间,留给孩子午睡,还给班级里的孩子每人买了抱枕,坐久坐累了,可以当个靠垫歇歇……放学了,于老师还是往教室跑,和当天的值日生一起做完值日,一起整理教室……这大概是我看到的“最爱自己教室的班主任老师了”。

我也不禁问自己:我在音乐教室的时间足够吗?如果我想做得“更好一点点”,我应该多往音乐教室去,至少待音乐教室的时间应该再久一点。(细思很有道理)

2. “沉到”学生间,和孩子们走在一起。当你时常在教室里的时候,即便你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事实上一定是做了什么的),也就意味着你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你和孩子的交往机会就多了,你对孩子的观察与了解也多了,你和孩子的情感建立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对于这一点,我特别有体会。今年我又回到了一年级,我不是班主任,我上孩子们的音乐课,一个班每周两节,与孩子们的交往时间非常有限。我的做法很简单,每次我都提前到达孩子们的教室,我的音乐课可能是“40+10”或“40+5”。如果这个10分钟、5分钟做好了,我和孩子们学习的40分钟就会更好。最初,我是为了提醒孩子们课前喝水、上卫生间等,避免孩子上音乐课迟到,避免课中有孩子上卫生间打乱课堂节奏。事实也证明:我这样做后,入学初的一个月我和孩子们的音乐课几乎没有出现过意外。而现在我提前达到上课班级,孩子们一见我就知道做什么,包括喝水、清理桌面、上卫生间等等,这时我就会找几个孩子小聊一下,有时是因为孩子进步我需要鼓励一下,有时是因为孩子有所退步我需要了解一下,有时纯粹是和孩子们一起说点开心的事……看起来没做什么,事实上我相信一定会有什么。

孩子信任你了,话匣子自然就打开了,童心自然就敞开了。在我最初的教育认知里,我觉得教师自身态度很重要,教学技能很重要,教育方法很重要……但我忽略了一点更为重要的认知:对儿童的了解与认识更重要。所以我越来越觉得,做老师,需要读懂儿童,需要研究儿童。这个读和研,包括读点儿童心理学、儿童教育学的书,也包括做一点儿童成长与生命特点的观察与研究等。只有了解儿童生命的特征与成长规律了,我们才可能避免做伤害儿童、伤害孩子生命成长的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教育里,我们需要做有助于儿童生命生长源头性的事,而不是忙着做亡羊补牢的事?

真实地和孩子在一起,真诚地和孩子们相处,我们会对每一个生命充满敬畏之心。

3. “沉到”记录中,发现教育的美好。在于洁老师的著作里,她很少提到“写作”(教育写作),只说自己爱写信、爱做记录(日常记录)。用于老师书中的话来说——

“在一次次写给学生的书信中,我检视着自己的教育理念,搜寻着自己的教育方法,审问着自己的教育初心。
在一次次写给同行的书信中,我回首着与他们相似的往日的自己,整理着自己教育管理的思绪,也拷问着自己的教育能力。
这不是书信,是镜子。
这不是书信,是在闷闷的老屋开一扇天窗,天晴时望星月,落雨时听流光。
是对岁月的记录,筛去砂砾,留下美好。”

我是1990年踏上工作岗位的,1997年起我也断断续续记录自己的教育生活,但当读到于老师的这些话语时,我明白:我记录得还不够,因为我写不出这么浅显易懂而充满哲思的话语。

我在这学期的“21日写作挑战”活动中的最后一篇《21天,改变了我们什么》时这样写——

21天,改变了我们的管理体系。做事有规划,做事讲效率,做事更靠谱。
21天,改变了我们的思维方式。教师需要不断地反思与学习,在日常反省中进步与成长。
21天,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态度。记录,让我们和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美好的情联结。

一个不记录、不写作的教师,也一定体会不到记录的快乐与思考的乐趣,这是一种自身生命能量不断转换与创生的过程,也是一种更高级的智力挑战与创造过程。这何尝不是一种生命的滋养?

三、身为教师,你有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勇气与信念吗?

回首自己的职业生涯之路,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因为今年是我工作的第31个年头了。岁月悄然而逝,人已走到“五十知天命”的阶段,我猜想我和于洁老师应该是差不多年龄的人。她的职业生命里只做了一件事:做班主任,坚持做了29年(出书时,现在应该不止了),且成绩斐然。我的职业生命也只做了一件事:做音乐老师,一直做了31年。不禁问自己:我可以如何总结这31年呢?

年轻的老师们,我这样说也是在提醒每一个“你”:在职业生涯刚刚起步的时候,请你好好地问问自己:身为教师,我有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勇气和信念吗?最难的回答,就留待大家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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