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之夜

图：无题，林枫摄影

夜色笼罩的时候，

我们抵达河谷，

一些木屋整齐排列，

圆木与尖顶的结构，

就地取材，适合积雪滑落，

适合想起森林与春天。

据说是哈萨克牧人的部落，

秋日的雪早早飘落，

牧人们早早离开草原，

回到母亲河，布尔津河——

河岸上胡杨茁壮，

三岁的公骆驼低头饮水。

那是第一个日落黄昏，

七匹骆驼走过十月的玉米地，

白骆驼与黄骆驼，

一群不慌不忙的孩子，

驻足凝望，缓缓咀嚼，

与我们擦肩而过。

如今我们置身河谷，

河岸蜿蜒，秋风细瘦，

隔着木头呼吸的时候，

彼此的梦境都无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