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你一如我独自撸管的悲伤
你的头发慵懒地趴在背上,我记不清右手拿的是木梳子还是紫色的塑料梳子,或许两者都不是,时间过得太快,以至于我眼睛里的其他事物都被模糊。甚至连教室外的一朵云彩,黑板上各科作业的字迹,前桌打闹的身影都被模糊。大脑自私的只留下了它想要的记忆,混杂着我的想象让我不得安宁。
她的头发慵懒地趴在背上,梳子上还残留着她的发香。桌子上除了课本,应该还有几本课外书。她双手撑在身前,像只正襟危坐的小猫,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带来一阵风,时间好像在我抬手为她梳头发时凝固了。秀发纷乱间迷茫了我的双眼,我急需一张擦鼻血的纸巾。
阳光从未洒落在她的头发上,我也没有穿过让我小臂血管凸显的白衬衫。明明这个年龄应该是奋不顾身、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我们之间却异常平淡。上课时我们约定好互相监督以促进学习,却在你睡着之后看着你着了迷,最后我也挨着你酣睡过去。
醒来已经是第二节课上课,发现我醒来的你正看着睡眼惺忪的我傻笑。数学老师自顾自地讲解上次考试的错题,你的笑像风雪中盛开的玫瑰花,醒来能看到这么浓的笑意,真的是太好了。能让我浸入你脉脉的目光里,真的是太好了。
我总喜欢在晚自习开始前伏在教室的窗台上看风景,或随着天色渐晚,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她。霎时间远方暗淡的山峰与倚靠在桌子上的她的脸重叠在一起,像摄影里的二次曝光。被画面惊艳而产生的短暂的迷茫让我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等到我死皮赖脸地拖着桌子为了和你同桌而把教室走廊堵了的时候已经是高三了,然后就被身为级部主任的老班叫进了教室...却没想到印象中死板的班主任竟意外的开明,象征性地踹了一脚还被我躲过,也没再提把桌子拖回去的事情。我在想我当年的脸皮厚度在高中届怎么不得是一座他们不可逾越的高峰。
我们的高中属于次一点的学校,哪怕已经高三我们的长进还是没有高于初入学时一毫。仍然在离放学还有30分钟时便开始思考甚至传纸条讨论吃什么,放学后立马冲进食堂(此时不能抱有高年级学长的尊严...因为真的会吃不上饭....对了,我和她在高中不一起吃饭,和我一起吃饭的是一群“淫荡”的老爷们儿)把30分钟的思想具现化。
我们老爷们儿奢侈的把饭后本该做套题的美好时间用在了散步上,学校的人工湖中间有一座蓝色尖顶的凉亭,晚风拨动湖面时会惊醒一大片的蛙叫,还会吹乱男生刻意整理好的发型。我们霸占着凉亭直到差五分上晚自习,期间聊过女孩、游戏还有明天。
我总喜欢把四处搜集来的好笑的段子讲给她听,慢慢地我把这件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义务。甚至有段时间我认为连她安静发呆时的表情,只要没有带着笑意就是难过的表情。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潜意识里竟然剥夺了她除了笑的所有权利。
这只是故事的开始,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但回忆有时是件很累的事情,我并不想一一讲述。我们去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现在大三。算起来,我们分手两年了。
时间毫无征兆地推移着,爱情之间的新鲜与神秘感会逐渐耗光。我所展现的幼稚、反差以及对她安全感的丧失,击溃了她对爱情最后的挣扎。
你觉得我讲的段子再不像高中时那样好笑了,我变得很闷,大学和我在一起的时光很压抑,很累。那天我们仅仅呆了五分钟,你深呼吸的次数比我们第一次接吻时还多。你的眼神游移不敢看我,却透着一股有件事非说不可的坚定,你肯定失望透了吧。
我自诩是个长情的人,自信哪怕分手后我也会爱你很久。可这份爱却在两年后的今天动摇了,并没有谁像之前你一样闯进我的生活。只是两年来我们再没有一丝瓜葛,我越来越不确定对你的感情是否还是爱情。我回想了那么多的时光,才发现原来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上文提到的甚至还不及冰山一角。
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麻辣烫换了新的店面,我开始减肥,她也变得越来越好。国庆放假回家时好多朋友已经开始工作,好多人还未来得及说声再见,就自此消失。
时过境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