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琐碎的友情
在我心情低落时,曾经有那么多的朋友陪在我身边,温暖我,鼓励我.今天,我依然记得那时的点点滴滴,他们依旧给我力量……
日子飞转,平淡的日子是容易忘记的。不知不觉中已经是2003年了,我们已经成为大三的学姐了,校园里又来了许多新的面孔。在灰暗的日子里,我有着许多真挚的朋友,陪我渡过了那些日子。
孙明明已经恋爱了,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但此时她的爱情好象只是朦胧的。她爱也好,不爱也好,从那张脸上总是看不出开心的样子,这一点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我喜欢她的低调,也许大家都喜欢低调的人吧。有时,我觉得这么多的姐妹中,只有孙明明能听懂我的哀愁和忧伤。苏小小是热情似火的,她的生活不是风就是雨,她,好强好胜,这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在初中和高中时代的苏小小成绩了得,是老师的宝贝,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到了大学,苏小小自然不愿意落后,对别人的优秀总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好在我已经开始重新认识HH了,我经常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饭,作他们的电灯泡。我发现HH是个很善良的男孩子,我开始重新审视他。但是苏小小和HH在我眼中总是个孩子,他们似乎与沧桑无关。而吴小火太单纯,情绪多变,一会开心一会难过的,很烦。
有段时间,我生病了,好象有点厉害。吴小火陪我一起到药店来买药,买了感冒药,耳药,眼药.身体毛病太多了,还称了体重,两个人都叫着太胖了。吴小火喜欢用“肥了”两个难听的字形容自己。她总是大叫:“我又肥了。”那天,在不太干净的街道上窜,看到一个很丑的人,吴小火皱了眉头说:怎么没有一个看得舒服的.我说我来找,找了半天,感觉都没有看到她所说的舒服的人。她是挑剔的。那天,我们一起喝了酸奶和稀饭,买了烧烤,站在大街上大方的吃.很久没有见过臭豆腐了,跑了半天找到一家,却看见苍蝇飞来飞去,只能离开.要知道,跟着吴小火一起,你的生活是少不了酸奶的。
孙明明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她却偏偏是忧愁的女孩。这点我是想不明白的。有次傍晚,我很烦恼,她也烦恼,我不知道她的烦恼是哪里来的。反正最后我们两个发了疯,商量着去喝酒,而且一定要白酒,邀请了其她人都没有人要去。好在有我们彼此作伴,也不在乎哪些家伙的背叛。我们先去东区超市买了花生米,豆腐干等零食,然后又买了2两半白酒,小瓶的那种,我们选了二锅头那种。然后,直接去了梅园。那天傍晚的梅园显得有点冷,没有梅花,只有静寂的梅树。还有几对情侣在那里煽情,我们没有心思看那些小儿科的爱情,可是梅园里面的凳子都被人占领了。我们不想坐在干枯的草地上喝酒吃东西,那时恰好有非典。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大声咳嗽,而且表现得相当夸张。终于引起了旁边一桌的注意,想想看,那日子,大家都怕咳嗽的人,他们自然也害怕被传染,搞不好失去生命。他们走了,我们马上占领了一个石凳石桌,摆好零食,打开酒瓶,也没分彼此,你一口我一口的抱着瓶子喝起来。那时的孙明明说了很多让我佩服的话。
孙明明说:人是一个贪婪的动物。在没有钱和权的时候,拼命去追逐;有钱权的时候,却又渴望一份真挚的感情。永远这么矛盾的就叫人!
她说着话的时候,我特别佩服她,总觉得她对生活的感受比我深。现在想想,是这样的。
那天,我们喝完了白酒,天上出现了一轮冷月。我们觉得无聊,就决定以月亮为话题,说几句诗。孙明明和我都不是很有才华的人,但是那天我们竟然作了几句人模狗样的诗句。
后来我们累了就回各自宿舍睡觉了,记得那晚我睡觉特香,酒真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你暂时忘记不该记忆的东西,可以让你暂时在麻醉中好好的睡一觉。
自从进入校报后,我和锐锐熟悉起来。我相当喜欢他的文章,各自交换了QQ号码,开始在网上聊天。我很爱写点什么,有时写好了就发给锐锐看,他有时会给我发发邮件。我们应该算是文友吧。我和他很巧合都是处女座的,我的生日刚好比他的提前一个星期。由于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我和他的交往开始频繁起来。记得那时他曾给我的信中这样写到:“ 其实我有时也是有很多心里话想对别人说的,但是有时觉得别人也不太了解自己,因此有时也就随着日子的过去而藏在心底了。我很想有一个知己,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聊天,也可以共同欣赏美好的事物,共同克服一切困难,消除彼此的苦恼,在人生的道路上互相鼓励,帮助,前进……如果能够这样,即使是只活五十年,你说有多开心?
有时我的心也十分灰暗,因为觉得不如意。想追求的没有追求到,想努力使自己开心却往往不能自已,真是一件烦恼的事。但我想事情终归有结束,有看得开的时候吧?很多事情也许老天早就有安排,我们经历过说不定是一种必然,一种福气呢!在无聊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到商店买些零食,一个人把它们干掉,你说可笑不可笑?以前我也常常去上网,好象是发泄自己的不如意或失落……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读着这些的时候,我似乎找到知音。的确,在和锐锐交往的那段时间里,他身上很多优点感染着我,比如他的勤奋和上进,尤其是对未来理想的执着,都给我上了一堂课。他曾经写过一篇小说《等待爱情》,我借来看,很感动,也很喜欢文章中的每一个人物,喜欢他的文笔。也许,我那时对文学的重新定义是受了他的启发的。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嘴巴上爱好文学的人,没有任何努力和行动,我自惭的同时也暗中决定要努力。
从那时开始,我写了大量低靡的文字,全是日记,现在读来依旧很有感悟力。比如:“我在写字的时候最怕有人在旁边打扰,而我写的都是在很吵的情况下完成的。一天没有出去,中午的饭是苏小小买回来的,水也是她给打回来的。生活中你要是遇见这样一个善良可欺的朋友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至少我遇到了,觉得生活很美好。
在爱情面前,我逃了。我讨厌现在的人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要天长地久。我要的是一份平和而温暖的长远,而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回忆。我喜欢纯净的天空,容不得爱情的阴晴不定。我不喜欢在许多年后对别人说:“如果那时我怎么怎么样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
”。我努力过,努力挽留过自己的爱,可能这不是我应该要的,所以他还是没有向我伸出手。我做到了自己该做的,直到今天那条路没有了可走的尽头。”
03年的7月,先比我到HS大学的陈新、C同学,Q同学,WS同学等都先后找好了工作,就要离开学校了。陈新签约到湖北某城市做好的高中,WS同学去了湛江。可只有当他们真的是已经离开HS大学后,我才有了些许离别的愁苦。那几天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以前只知道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打电话去找去哭,没有想过他们过的好不好。泰戈尔说‘别忘了那执灯的人”我没有去送别,但望着宿舍里他们留给我的东西,隐隐约约间有些幸福和感动……
对于这段记忆,当时我在日记中这样记忆:他们一个个前来道别,一个个再三叮嘱好好读书。脸上写满我很少能见到的伤感和凝重,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更多的是无言。寝室里堆满了他们留下的凉席、开水瓶、脸盆、风扇、台灯。陈新比平时更为细心也更为繁忙,因为我的考研摇摆没有方向,电话是一个又一个的来,跑去问一个又一个的同学。饭桌上还不忘让留校的老乡给予我关心和帮助。我尽情的享受着他们的关爱,并不在意他们心中的那份伤感。直到确信他们已悄悄离校,和WS同学聊不完的话题,我才知道这个校园将有我更孤独寂寞的身影。从此心里烦恼没有人可以认真听我发牢骚,从此老乡聚会没有了那举杯欢呼的温暖,从此走路没有告诉我该如何冷静。好在老天的偏爱把C同学留在武汉就在我们学校附近。让我多了一个去处,多了一份慰藉。另一个一直关心我的高中同学孙也该去厦大念书了,他永远是热情似火,永远乐观豁达。面对我这样一个多愁多苦的人,从来就是支持。在绝望的时候,他说去吧,去做你一直想做的事,给自己一份快乐。他还说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完完。是的,我是拥有太多的东西而不知足。缺什么都有朋友送来,物质上不用说,杨群连手机就送了给了我。我为什么还要苦苦强求别人那份不该的幸福?我总是一味要求别人给予一味的享受他们的关心,忘了自己的奋斗。生活是美好的,我再也不能总是在他们面前哭,不能总是把自己的不如意强加给别人。任性总得有个度,是这群真的朋友在慢慢感染着我改变着我。
那段日子,我过的很好,日子挺有光芒的。那是朋友们给予我太多。从来不缺少关心和爱护,尽情的享受他们的宽容。杨群给我手机后,系里的同学都猜测是男朋友送的。我笑着说:“呵呵,大家怎么这么不自信,这世界上男孩那有女孩好?男孩给我东西我可不敢要的。”
朋友给予我的太多,一生中真的朋友从来没有少过。苏小小说:你太容易得到,所以感觉不到她们对我的好。听了这句话有些愧疚,在很多方面我做的真的不够。很多我遇到的人,本来很愿意和我交往的,都被我给疏忽了。我原谅自己,因为我的精力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