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读纪伯伦的《眼睛》

图/文/霖山

《眼睛》是收录在《纪伯伦散文诗全集》中的一首诗。

作者纪·哈·纪伯伦（1883年1月6日——1931年4月10日）是黎巴嫩作家、诗人、画家，是阿拉伯文学的主要奠基人，20世纪阿拉伯新文学道路的开拓者之一，被称为艺术天才、黎巴嫩文坛骄子。其主要作品有《泪与笑》《先知》《沙与沫》等。纪伯伦和鲁迅、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一样，是近代东方文学走向世界的先驱。

一天，眼睛说：“我看到一座青雾缥缈的山峰，就在这片山谷的那头。那不是很美吗？”

眼睛发现了山谷那头山峰的美。

耳朵倾听。它凝神听了好一会儿后说：“那座山峰在哪儿？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耳朵听不见山中的天籁之音。

这时手开口说道：“我努力想感觉或接触它，但毫无结果，我摸不到什么山峰。”

手触摸不到对面山峰。

鼻子也说话了：“根本没有什么山峰，我嗅不到它的气味。”

鼻子嗅不到前方山谷中怡人的清新空气。

当眼睛转向另一个方向，耳朵、手与鼻子开始议论眼睛奇怪的幻觉。他们都说：“眼睛一定出了差错。”

他们以自己的感受评判眼睛，一定出了错。

现实生活亦如此。

生活即使一地鸡毛，我们也要擦亮眼睛，在并不完美的生活中努力发现各种美。看见景色不足以新鲜，因为你看见与否，景色就在那里。重要的是我们要有发现和欣赏美的眼力和能力。

同时也要学会用恰当的语言表达，让看不见的“耳朵”“手”“鼻子”能够感受到跟眼睛看见的风景一样的美感。

怎么用恰当的语言呢？眼睛要用“耳朵”听过的风声、鸟声、水声，说明山谷和山峰的宜人景色。

眼睛也要用“手”摸过的泥土、溪水、小草、树干、树叶，描绘风景的美妙触感。

眼睛还要用“鼻子”嗅过的泥土的芬芳，溪流的清新，花草的芳香，树木的清润解释自己看见的山中美景。

等“耳朵”“手”“鼻子”都理解了眼睛所说的美景，就不会说眼睛出了差错。因为他们对眼睛的不理解，导致彼此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一方面，他们不应该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眼睛看见的美景，随意作出批评和评判。

另一方面，眼睛要用对方听得懂的语言交流，才能跟他们进行很好的对话。

这就是语言的力量和魅力所在，也是尊重对方的诚意，更是消除偏见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