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好多熟悉的面孔

6点醒了，不愿意起床。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已经8点钟。

我在家里的客厅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来长方形的削果器，不同年份买的，能有三个。其中一个上面还沾着橙子皮，还没有干。我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橙子皮上面依稀可见橙汁，怎么会那么新鲜，好像刚挤压过橙汁一样。

三个削果器都是一个品牌，某百惠。我买了它家的保健品，一种又圆又大的水果，叫不上来名字。浅灰褐色的外皮外面裹了一层保鲜膜，剥开外皮，里面的肉质不是奶白色，而是一种淡淡的浅灰色。肉质像果冻一样，颤嘤嘤。

我问身后的工作人员，这个水果怎么吃，是一口塞进嘴里吃，还是一口一口咬着吃？

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她笑的样子，让我有点害羞，好像再说，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她用手比划一下说，就这样一口一口吃，里面有两个特别大的核，给吐出来。

我咬了一大口，果然有一个大硬核。果肉吃进嘴里是一粒粒的，有点像吃鱼籽的感觉。

我又转身问身后的小姑娘，这个水果，男的也能吃吗？还不等小姑娘回答，和小姑娘并排站着的一个中年女人抢先说，当然可以，男人吃更好。

撕掉保鲜膜，剥开外皮，我将剥好的水果递给森林，他没拒绝。以往吃水果总是要问酸不酸？他一口咬下去说，还真甜。

客厅的另一端，一群人在选购衣服，看着她们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从我身边经过。我心想，不着急，等我吃完水果再说。

这时候，被我放在保险柜台面上的削果器滑落下来。另一个工作人员赶紧跑过来拿了几个支架，正好能铺满保险柜台面，削果器安置的井井有条。我对工作人员伸出大拇指，连连称赞。看到她的脸，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好像是银行的工作人员宋姐。

我走向客厅一角，准备挑选衣服。一抬头，发现一个熟悉身影。是我刚参加工作时的一位同事，她叫王宏，大学毕业分到我所在的化验室。贾平凹的《费都》，就是她分享给我看的。还记得书中的某些描写，看的我面红心跳。

她正在和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说话，我连着喊了两声“王宏、王宏”。见她寻着声音转头，我兴奋地冲着她摆手。

王宏也认出了我，开心地说，你一点没变样。我再给你介绍个人，你看是谁？

王宏拉过来一个短头发矮个子的小女生，有点害羞地怯怯站在王宏身旁。我定睛一看，没看出来，再一看，这不是巧玲吗？她是我的小学同学。

“哎吆，可太巧了，一下见到两位老熟人，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我一手拉一个，一起做到沙发上。

没看清是谁，端过来三样小吃。有一样小吃好像是捏面团，能清楚看出手指的捏痕，我没吃。吃了旁边一个褐色的小东西，含在嘴里，一咬咯嘣脆。

我招呼她俩吃，好像我是这里的主人。其实这里是某百惠的总部。还没交谈几句，王宏和巧玲都不见了。

我来到衣服展销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热情迎向我说，衣服都是免费的，可以挑三件。她推荐我选橙色的，说这个颜色好看，很衬我的肤色。

我问她，是均码，还是分大小码。她说，分大小码。

我给美美宁选了一件粉色吊带小码衫，衣服面料是有弹性的，衣身正面有一排亮闪闪的小纽扣。

我本来想选三件一样颜色的，和大姐二姐一起穿。二姐穿橙色不会好看，想选紫色。转念一想，人家只让再选两件了，这么薄的面料只能当家居服穿，还是给自己挑两件吧。我选了一件橙色，一件紫色。

梦醒，记忆鲜活。几十年不见的人，依然清晰出现在我的梦中。这些人早已失联，我无法告诉她们曾以这种方式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