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难患病
（一）新城市的开始
待阿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也已经到了北方父母所在的城市——河北。
“奶奶~”“诶，阿霖醒了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都睡了一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外婆听见声音，担心的赶紧跑过来询问着，“肚子饿了，要吃饭，有点头晕”说罢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在哪啊，已经到了吗”“对啊，还没上车你就睡着了，现在已经到家里了啊，一天没吃饭了，走吧，先去吃饭，爸爸妈妈也刚回来了”
外婆帮着换好了衣服，牵着阿霖走到了客厅，阿霖躲在外婆身后，紧张又忐忑的看着客厅的父母，“阿霖，愣着干嘛，这不是爸爸妈妈嘛，经常通电话的呀”外婆推着阿霖向前，催促着“来，喊人啊”，父亲放下报纸，笑眯眯的喊“阿霖，来，让爸爸抱抱”，阿霖胆怯的巡视般看了一眼，看着笑起来温和的父亲和旁边严肃又沉默的母亲，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父亲身边，轻声喊了句“爸爸”，外婆看着母亲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骂着“小悦，你干什么呢，怎么，不待见孩子啊，你要是不待见，我领着回去就是了，干嘛还委屈带着孩子大老远跑过来受你气，没看见你吓着孩子了吗，做什么态度！“妈，我没有，我不是长辈嘛，哪有让长辈主动喊小辈的道理，在哪也说不过去，一点礼貌都不懂”“奥，就你懂，怎么她爸爸小洋就没你那么多事，也不看看一年到头见过孩子几面，你还有理了，端着想什么话，看见你就来气，一边去，端菜去，别在这碍眼了”“好好好，我错了不行”母亲一边起身一边嘀咕着“真计较”，看见母亲走后，外婆重新扬起来笑脸，跟阿霖说“不怕啊，妈妈也是喜欢我们阿霖的，妈妈不听话，奶奶帮你打她好不好，先跟爸爸玩一会，奶奶去收拾桌子，咱们要开饭喽！”
第二天早上，“来，阿霖，起床先洗漱，咱们今天到外面吃好不好”“好，是要出去玩吗”“对，但是要先洗漱，我们到外面转转，玩一下好不好，先带你看看洗手池位置，然后自己洗好吗”“好，我可以自己洗的，我不用帮忙”“嗯，我们阿霖最懂事最乖了，要小心点啊”，阿霖到了院子里的洗水池，但是个子太矮够不到，想起外婆夸奖的话，不好意思说做不到，慢慢爬上去了台子刷牙洗脸。
“诶呀，这是谁家娃娃啊，你这小妮儿，爬上去干嘛，一会摔了，你家大人呢”懵懂的阿霖听着奶奶的话，听不懂北方话，只听见了，妮子，小妮，以为是在骂她，委屈的哭了起来“哇~呜啊”“诶呦，妮子，你哭什么啊”听罢，哭的更伤心了，父亲母亲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你们是小妮的大人吧，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的贼伤心”“阿霖，怎么了，不上在洗脸吗”，阿霖哭腔的哽咽着说“呜呜呜，我。。。在洗脸。。。然后，奶奶。。。来了，喊我。。。妮子。。。，骂我是。。。。妮子”，父亲母亲听的忍俊不禁，“噗~”母亲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父亲对邻居奶奶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孩子刚从南方过来，还听不大懂普通话，麻烦您了”“诶呀，多大点事儿，小娃娃没啥事就是了，这么高也没人看着，你们大人得注意点啊”说罢又对阿霖说“是不是奶奶吓到你了，奶奶跟你说对不起啊，小朋友这么乖，有时间去我家里玩啊，就在旁边”“阿霖，来，叫奶奶”“奶奶”“诶，真乖”父亲把阿霖抱起来，解释“奶奶刚刚没有训你，妮子就是小姑娘小女孩的意思，是在叫你的，是北方的方言，以后阿霖也慢慢学普通话好吗”阿霖害羞的应着“嗯”“好啦，我们该穿鞋出门了，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带你一起买好吃的去”
在公园里，母亲看着一处告诉阿霖“阿霖，你看，那里也有个小女孩，跟小朋友一起去玩吧”，阿霖扭扭捏捏的“嗯。。。不要”，外婆神秘的跟母亲说悄悄话“她不愿意跟漂亮小孩玩”，母亲疑惑的愣了下，还是不信邪，问阿霖“为什么不去啊，你们差不多大，都是小女孩，可以一起去玩啊”阿霖害羞的说“嗯，她眼睛大，不一起玩”“噗，哈哈哈，怎么，就因为这个？”“嗯”“你也不差啊，是交朋友嘛”“不要，不跟大眼睛玩”母亲笑的直不起腰，“好吧好吧，怎么，你还不好意思了啊，那走吧，看看爸爸干什么去了”“好，快走吧”外婆笑着吐槽“这么急”
“阿霖，上不上厕所”“去，我自己去”，到了厕所，发现了一个阿姨“阿姨好，阿姨也来上厕所啊”活泼的阿霖，控制不住的攀谈起来“阿姨也在这里玩吗，阿姨你吃饭没有，阿姨你住在这附近吗，阿姨，我是刚过来的。。。。。。。”出去后，阿姨笑着跟外婆和母亲说“你家这孩子活泼有趣的很啊，很懂事有礼貌”“真不好意思啊，孩子不分场合”“没事没事，孩子挺可爱的”“阿霖，以后上厕所不需要打招呼的”母亲叮嘱着“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喊人，怎么不一样了呢”母亲回答不上来，外婆解围说“阿霖，有礼貌是好事，但是上厕所的时候是不用的，多臭啊，而且惠打扰到别人的”“好吧”“阿霖，你看，爸爸来了，去看看爸爸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啊”说罢，就转移了阿霖的注意力，跑过去喊着“爸爸”“诶，怎么跑这么快，热不热”“不热，爸爸，你拿的是什么啊”“来，你看看是什么呀，红色的大球”“哇，好大的一个球，而且是红色的”“对，喜不喜欢啊”“喜欢”“拿去玩吧，慢点跑，小心出汗着凉了”“好”
（二）确诊生病
黑夜漫长而又宁静，夜晚的闪闪星空静谧而祥和，在这静悄悄的傍晚，外婆哄阿霖睡着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回到了客厅。在客厅里，却是另一番的热烈场景，亮眼的白炽灯光下，是阿霖一家正讨论着阿霖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的事情。“这两天带着出去，也没发现有什么事啊，没准就没事，小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哪里说得准”“小悦，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怎么，难不成你还盼着出什么事才好，都希望没事，到底怎么样，检查下就知道了，能费多大事儿”。。。。。。父亲阿洋在旁边静静地坐着，沉默不语，低头喝着热水，不敢插话的静静听着阿悦母女之间的争吵，许久后，抬头看了眼钟表，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劝道“好了好了，都消消火吧，嗯，嗯明天，我带孩子先去医院看看吧，小悦你先上班，等有消息了再具体商量的看看怎么办，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妈年纪也大了，也要休息了”说罢，继续喝着杯子里的水，热水已成凉水，抿了一口，微微叹了口气，等母女俩进了屋，慢悠悠的收拾好了桌子，放下杯子，跟着进了房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早上，正要喊阿霖起床的外婆突然怎么也喊不动，阿霖声音微弱的喃喃“奶奶，奶。。。奶”外婆吓坏了，一直大声呼喊着“阿霖，阿霖，你怎么了，怎么样了，奶奶在呢啊”又扭头朝门外喊着“小悦，小洋，快过来，阿霖不好了！”阿霖昏昏欲睡的突然微弱的哭起来“疼。。。奶，奶。。。好，疼，难受”“妈，小悦，我骑车先把孩子送医院吧”“好好好，赶紧赶紧，快点，把孩子用毯子抱过去吧，省的着凉，现在也别穿外套了，抓紧时间”“小悦，我抱着孩子先跟小洋骑车去医院，你后面也赶紧收拾了过来”母亲吓到了，呐呐的答应着“好好好”
迷迷糊糊中，阿霖被外婆裹了一层被子抱了起来，在自行车后座，外婆紧紧的抱着阿霖，把头上用衣服挡着，以免着凉，路上，父亲忧心的加快到省医院的路程，外婆在一遍遍的哭着喊“阿霖，阿霖”然后感受着阿霖鼻腔传来的微弱呼吸，再一遍遍的催问“小洋，快到了吗，还没多远啊”就伴着着耳边的风声和外婆的呼唤声，阿霖真正的昏睡了过去，恍惚间，风声停了，好似传来了静悄悄的谈话声以及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再之后，被放了下来，躺在了一个黑漆漆的舱房里。梦中的阿霖开心极了，看到自己坐在太空舱，又行走在太空之中，自由又悠闲，快乐极了，还在放松的太空舱中安睡了起来，却不知，现实世界中的家人们，看着沉睡的阿霖急得哭了出来，一直在催问医生，什么时候醒过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阿霖才缓缓醒了过来，看了眼四周，左手上在输液，躺在特殊病房中，鼻子下吸着氧气，外婆在隔壁床休息，母亲在床头哭着，父亲在门口踱步叹气。阿霖虚弱的叫“妈。。。妈。。。”“阿霖，醒了啊，妈，小洋，阿霖醒了”“阿霖醒了啊，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外婆急匆匆的跑过来，父亲也在床边看着。母亲喊完后，看着虚弱吸氧的阿霖，更难受了，哭的不停，阿霖努力的活动手指，轻轻抬起“不。。。哭，妈妈。。。不哭”看着阿霖费力，母亲赶紧帮忙握住了阿霖的手，但是哭的更凶了，边哭边说“好。。。好，不哭，妈妈，不哭”外婆忍不住在一边抹眼泪，父亲搂住母亲说“好了，不哭，你看你一哭，阿霖也哭了，阿霖这么乖，都不哭了啊”说罢又对阿霖说“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困了就睡啊，我们在呢”“好”说罢就缓缓闭上了眼睛，父亲拉着哭着的母亲，走了出去病房，房间里的阿霖听到了在外面传来的嚎啕大哭，以及父亲一边拉着一边劝慰的声音，慢慢远去，声音变小了，这才缓缓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