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鹿】《乖女孩》2
2.告白
冯薪朵在每次做完后，会习惯性的钻进对方柔软的怀里，享受那种被紧拥的满足。抱的人是谁不重要，反正把她惯出毛病的那个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女朋友。
闪关灯猝不及防地摄取了冯薪朵难得的美梦，始作俑者坐在床边，举着相机肆无忌惮地拍起她的裸照。
“大白天开什么闪光…”冯薪朵迷糊着翻过身，看到自己的格子衬衫穿在女伴身上，扣子随意搭了两颗，跌宕起伏的风光若隐若现。“你这身材...挺适合做平面模特。”
“是么，那给我拍几张。”
女伴的身材虽不高挑但胜在比例好，容貌又极富女性魅力。比她上大学那会拍过的女孩可迷人多了。
冯薪朵枕着手臂，懒洋洋的回她，“这种小活儿毕业我就不干了。我现在的要价，你未必付的起。”
“那...”女伴毫不吝啬地跨到她的腰上，低下头媚眼一挑，“肉偿行不行？”
冯薪朵咽了下口水，拿过相机对着她嘴角那颗痣，调整焦距拍了张特写。“鉴于你昨晚优秀的表现，这张免费。”
“你会记得我吗，冯薪朵…”女伴伸手拨弄冯薪朵额前的碎发，回想昨晚种种，忽然感觉和之前都不一样。冯薪朵的眼睛大到能把整个人藏里，可当她躲进你怀里把眼睛闭上时，你却不知道那双眼里藏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浪迹情场的人，都是被情所伤的流浪汉。
“当然。一晚上都没有消音的孔肖吟小姐，你名字很不符合你的实力诶。”冯薪朵一本正经的吐槽，把原本有些感伤的小孔说的脸一红，举起拳头就要打人，忽然门铃响了。
小孔瞥了一眼一丝不挂的冯薪朵，主动起身去开门。“待会儿再收拾你！”
“嗯哼…”冯薪朵闭上眼，开启了贤者模式。每次短暂的痛快过后，总是漫无尽头的虚无，像屋顶的天花板，除了白色一无所有。
“朵朵，来了个漂亮妹妹，找你的。”
“废话，来我家不找我找谁。”冯薪朵嘟囔着，套了件背心出来，裤衩刚提到一半愣住了，瞳孔开始涣散，突然结巴了，“你你你怎么来了？”
小鞠扳着腰拘谨的坐在冯薪朵家的沙发上，余光瞥了一眼茶几上那双凌乱的丝袜，不禁皱了下眉。转头看向冯薪朵，发现她正盘着腿无所事事的扣脚。
“我走啦。”小孔换好衣服出来，还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昂首挺胸地走过来，俯身在冯薪朵软糯的脸蛋儿，用力盖上一个自己最爱的口红色号。“拜拜。”
“哎，你东西忘了。”冯薪朵指着丝袜提醒她，小孔回头留下一个wink，“下回再说。”
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关门声刚落音，小鞠立马拿过纸巾，按住冯薪朵的脖子给她去“污”。
“嘶，轻点，搓掉皮了。”
小鞠把纸巾攥成一团扔到地上，气呼呼的质问她，“这就是当初你拉黑我的理由，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了？”
“我一直喜欢这种类型啊，前凸后翘谁不喜欢。”冯薪朵捂着脸怂成一团，马上转移话题，“你怎么找到这的，葛俊告诉你的？你不会他俩雇的演员吧！”
“你！”小鞠激动的攥起小拳拳，恨不能用那条丝袜勒死冯薪朵。那天葛俊说要介绍个朋友给她，随后照片发过来一下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未来嫂子的闺蜜，就是冯薪朵这个负心汉。要不是必须得住在葛俊家，昨晚她就杀过来了，哪还有那个大胸女的事。
“你自己把我带回家的呀，你忘了，去年夏天我们学校拍宣传片，请你来拍海报，你还说我身材好适合做平面模特。然后...”
小鞠说着说着，脸已经红的说不下去了。一旁的冯薪朵愁眉苦脸的抓着头，喃喃自语道，“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啊...”
冯薪朵那次拍海报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在主动接近她，小鞠并不是当中最抢眼的一个，却是唯一被她带回家的一个。不过正是这份唯一让她产生错觉，第二天醒来等着她的只有一张便利贴，冯薪朵出差了。小鞠在她空荡荡的家里等了一天，以为自己起码能来一个电话，后来发现她根本没有冯薪朵的电话，并且微信也被她拉黑了。
“还有事吗？”冯薪朵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彻夜的人体结构交流导致她大脑浑浑噩噩，眼皮直打架，“没事我再睡会，昨晚折腾太晚了...”
小鞠望着冯薪朵冷漠的背影飘回卧室，脸色逐渐从红到白，失了血色，抽张纸巾擦了擦眼睛。
冯薪朵原本是学画画的，初中时就开始手不离画笔。别的孩子学习累了，搞点业余爱好换换脑子，她是画画累了，学会习提个神。就这么随便学，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重点高中，在第一次月考后就放下了画笔，开始自学人像摄影。
冯薪朵拍照不喜欢挑，抓住感觉按一次快门就够，美禁不起犹豫，抓不住只能错过。她对漂亮的女孩也是如此，再美睡一次即可，多了容易惹麻烦。
“嗯，什么情况？”被尿憋醒的冯薪朵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以为自己在梦游，走到餐桌闻到香甜的味道，一屁股坐下就不想起了。
“醒了。冰箱只有可乐，我就买了点鸡翅和蔬菜快递过来，我只会做这两个菜，你尝尝。”小鞠紧张又期待的把碗筷递给她。
冯薪朵尝了块鸡翅，满意的点点头，“好吃！”
“那你多吃点。”小鞠乖巧地坐在对面看着她。
冯薪朵一边慢悠悠的吃着菜，一边用余光观察小鞠，对方炙热的眼神看的她脸有些发烫，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起吃吧，吃完饭带你去剧组。”
“好。”小鞠夹了一筷子自己炒的菜，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饭这么香。
冯薪朵把路虎开到影视城外延的网大剧组，想在这先练练手。
小鞠是电影学院为数不多直到大四才出来拍戏的，同学里有的已经是当红流量，有的也不过是拍戏混口饭吃。这次恰好遇到了同班同学，正好是网大的女主。
“这不是冯薪朵吗？”带着稀奇古怪妆容的同学拉着小鞠在一旁小声嘀咕。
果然，念念不忘的不止她一个。
“她怎么和你在一起，该不会...”同学浓艳的眉毛挑了挑，意味深长的打量起小鞠，“没想到，这么有名的情场浪子最后栽倒你这了。”
小鞠面对同学阴阳怪气的嫉妒，回应一个得意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啊，我也没想到。”
不远处冯薪朵朝她招手，身旁的网大导演一脸花痴的盯着小鞠。
“这些无名小导演的恭维，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他们拍出来的戏和他们剧组的盒饭一样，便宜又难吃。一会儿见的导演是个文艺青年话不多，自然点就好。这个不行换下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冯薪朵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的样子，和陆婷一模一样。
小鞠侧过身，痴痴地看着冯薪朵专注开车的侧颜，墨镜下那双大眼睛，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然而每次梦醒都如今早那般失落。这一年里冯薪朵的生活中又来去了多少女人，她数不过来，只知道再次重逢是老天给她的又一次机会。
“那就拜托姐姐了。”冯薪朵双手合十，低沉的小奶音真是让人难以拒绝。负责试镜的副导演仔细打量了下小鞠，中意的点点头，拿出一页剧本给她，十分钟后试镜。
小鞠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去揣摩剧中人物，不会演习的的冯薪朵，无所事事的在剧组溜达，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用镜头看这个世界。镜头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嘴巴一瞥马上收起手机，转过身不出两秒钟就被人发现了。
“冯薪朵？！”一个说话带着陆婷口语的女人叫住了她。
冯薪朵真后悔，平时一点不关注娱乐头条，连这个剧组的女主是谁都没注意，上赶着来送人头。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微信是不是把我删了？和你一起来的女孩是谁，跟你什么关系？”连珠炮式的质问把情场老油条逼得额头冒汗，当红女明星的情债可不好还。
“是我...表妹，哎小鞠，”刚结束试镜的小鞠，被冯薪朵当作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介绍给女明星，“我表妹还小，还请前辈多多关照。”
女明星狐疑地看看两人，“长得倒是挺精致的，不像你，大眼无情。”
眼睛大小和有情无情什么关系？
冯薪朵放下手机，不由笑了，很久没听到这么有创意的埋冤，还挺新鲜。
“为什么说我是你的表妹？”餐桌对面的小鞠，表情严肃的质问她。
冯薪朵夹了坨牛肉扔下锅，刷到八分熟就急着捞出来，陆婷要是看到她这个吃法立马一筷子敲掉这坨肉。“不说表妹说什么，女朋友？”
小鞠举在半空的手一抖，急忙握紧筷子，直勾勾的看着冯薪朵，“好啊，我不介意。”
八分熟牛肉烫的冯薪朵脸通红，抬头对上小鞠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也有点发烫。漂亮女孩的认真眼神真可怕，比火锅红汤还辣。
冯薪朵举起杯子，态度诚恳地为自己之前的无情致歉，“之前那事是我混蛋，我不该不辞而别，对不起啊。”
“没关系。”小鞠开心的端起果汁，两人和气的碰了下杯。紧接着冯薪朵脸色一正，说道，“这事翻篇了，以后我就拿你当亲表妹了。”
“不行！”小鞠撂下筷子，不干了。“谁要当你表妹，我要当你女朋友，甩不掉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