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我，就是你......
《无人生还》读书笔记 34。
Day 34，Page 211 - Page 217，Chapter 15 - Chapter 16。
主题：侦探惨死，医生早已遇害，只剩下两个人了。
女教师和隆巴德听到从别墅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女教师特别不想回去，可这时候却也不得不跟着隆巴德回去，一来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二来她恐怕也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
所以，他们一起沿着斜坡向别墅走去。
露台上阳光明媚，一片宁静。
两人踌躇了片刻，没有从前门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地绕着房子查看。
他们找到了侦探。他四肢大张地趴在别墅东侧的石阶上，脑袋被一大块白色大理石砸得血肉模糊。
隆巴德抬头望了望，说道：“正上方的窗户是谁的房间？”
女教师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我的。这个钟也是我房间里壁炉上的……我想起来了。它雕刻成一个——一只熊的样子，”她声音颤抖着重复道：“雕成一只熊的样子……”
侦探死了。死得恐怖而蹊跷，正应了那句童谣：
Three little soldier boys walking in the Zoo; A big bear hugged one and then there were Two.
三个小士兵，动物园里玩；狗熊抱一个，三个只剩俩。
侦探已经死了，他的嫌疑自然也就排除了。剩下的两个人一致认为，一定是医生干的，没别人了。
医生到底藏在哪儿了呢？隆巴德和侦探昨晚已经仔细搜查过了，就像用蓖子似地把这地方篦过了一遍，可什么都没发现啊。
隆巴德迫不及待地想进屋去找医生，女教师拽住他不放，喊着说：“别那么傻，现在就剩我们俩了！也轮到我们俩了。他正等着我们去找他呢！他巴不得我们进去呢！这回，你相信我了吧，我的猜测是对的。”
隆巴德点了点头，“是的，你赢了。可他到底藏哪了呢？我们昨天晚上找遍了，都没找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教师喊道：“你昨晚没找到，现在去找还是一样找不到，这是起码的常识。你想进去看看，他对这点知道得很清楚！他就在里面——等着你进去送死。”
“你知道，我有这个。”隆巴德边说边把手枪从兜里抽出了一半来。
“得了吧，你刚才还说侦探出不了事，你说医生绝不是他的对手，他比医生强壮，而且他的警惕性很高。但是，你似乎没意识到，医生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疯子永远处于有利地位，他比正常人要狡猾两倍。”
隆巴德把手枪放回口袋里，说：“那好吧，我们走。”
不得不承认，女教师的反应非常灵敏，脑子转得很快，也足够冷静，如此慌乱中，还能抓住关键点，分析得头头是道。
两人又走了回去，坐在岩石上。
晚上在哪儿过夜呢？这真是个问题。
隆巴德想了想说：“天气很好。晚上一定有月亮。我们得在悬崖那边找个地方，可以坐一晚上等着天亮。我们绝不能睡觉……要时刻警戒着。万一有人爬上来，我就开枪！”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也许你要冷的，衣服这么薄。”
女教师哑着嗓子笑了笑说：“冷？如果我死了，比这还要冷呢。”
隆巴德说：“这倒是实话……”语气很平静。
女教师不安地动了起来，她说：“如果再这样继续坐在这儿，我真要疯了。咱们走走吧。”
他们沿着俯瞰大海的岩石慢慢地走来走去。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下去了，金色的光芒绚烂而柔和。他们俩完全沐浴在夕阳金色的光辉里。
女教师突然神经质地傻笑着说：“可惜，我们不能洗个海水浴……”
隆巴德望着脚下的大海，突然打断她的话头说：“那是什么，那边？你看见了吗？靠近那块大礁石那边。再靠右一点。”
女教师盯着他指的地方看。她说：“好像是谁的衣服？”
“一个游泳的人，嗯？”隆巴德笑着说，“奇怪，我估计只不过是一堆水草。”
女教师说：“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近一看，是一堆衣服，还有一只靴子。随后，他们踩着几块礁石跳了过去。
女教师突然站住了。她发现那不是衣服，而是一个人。那个人夹在两块岩石中间，是被今天的早潮冲过来的。
他们最后跳上一块礁石，走近那个人身边。
他们弯下身去，看见了一张被水泡得发紫的脸，一个溺水者的狰狞可怖的脸……
隆巴德说：“我的上帝！是阿姆斯特朗……”
这个人居然是医生！是他们遍寻不着的医生，是被他们确认为凶手的医生。如此的死法，又一次贴近了那首童谣的描述：
Four little soldier boys going out to sea; A red herring swallowed one and then there were Three.
四个小士兵，一同去海边；青鱼吞一个，四个只剩三。
Aeons passed... Worlds spun and whirled... Time was motionless... It stood—it passed through a thousand ages... No, it was only a minute or so...
仿佛过去了亿万年……地球不停转动……时间仿佛静止......千万个世纪却飞逝而过……不，实际上只过去了一两分钟......
两个人站着低头俯视一个死去的人……慢慢地、非常缓慢地，女教师和隆巴德抬起了头，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岛上只剩下他们俩了，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一定是对方。
可侦探是怎么死的？那块大理石是怎么掉下来的？明明他们俩当时在一起，并且都远离现场啊。
一定是他 / 她设计的魔术般的把戏，真高明......
女教师想：“为什么以前我从未好好看过他的脸？他就像一只狼，没错，一只狼一般的脸，那些可怕的牙齿......”
隆巴德嚎叫着说：“这就是结局，你明白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该收场了。”口气中充满威胁与危险。
女教师平静地说：“我明白......”
她凝望着大海，昨天早上——也许是前天，将军也是这样凝望着大海，也曾说过这句话：“这就是结局.....”将军的口吻是接纳的，几乎可以说是欢迎的。
但是，对于女教师来说，这句话和这个想法，却激起了她的反抗。
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了。他们的关系骤然紧张起来。刚刚还是同仇敌忾的战友，此刻却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凶手不是我，就是你......
你觉得凶手是谁？是狼一般凶狠、曾历次闯过险境的隆巴德，还是心思恶毒而缜密、慌而不乱的女教师？
（注：前文摘要请参见更文：《下一个是谁？》）
英文小知识：
语言赏析：
Aeons passed... Worlds spun and whirled... Time was motionless... It stood still—it passed through a thousand ages... / No, it was only a minute or so...
这句话很有味道，值得细细品读。首先我们看看这句话的意思：
“仿佛过去了亿万年……地球不停转动……时间仿佛静止......千万个世纪却飞逝而过……不，实际上只过去了一两分钟......”
motionless和still这样的词来形容时间的静态，pass、spun和whirled来形容时间的动态。动静结合的描写使文章具有画面感。
整句话在描写时间。我们把这句话分为两个部分。/ 之前的是人物心理所感知的时间，/ 之后是现实世界的时间。为什么阿婆要花这么多笔墨来描写时间呢？
让我们从人物心理入手。这句话之前，隆巴德和女教师发现了医生的尸体，在这之前，两人都相信医生是真凶，此刻无疑是推翻了他们之前的论断。
更可怕的是，现在岛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也就是说凶手可能就在身边，他们之前建立的信任也受到了影响。此刻两人的心理状态发生了剧烈变化。所以现实中度过的一两分钟，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以上小知识来自“薄荷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