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文/庄庄

凌晨五点多，她在厨房给孩子准备早餐，面已拌好，锅里正在煎一个荷包蛋。

碗里泡着煮粥的原料——山药南瓜糯米，给孩子弄完，再熬个粥。

他检阅似地踱进来，说煮粥要多放点水。又问：面煮熟了没？

她微微蹙眉，紧抿着嘴。

他不信任地用筷子挑起一根浸染了各种酱汁佐料的面条，刚转身，面条掉在地上，他气急败坏地把面条丢进垃圾桶，出去了。

孩子在餐桌上大口扒拉。她把面板上各种器具归位，擦了灶台，还有地上那滩污渍。

煮粥模式是1.5小时。倒计时二十分钟时，她削了六个小土豆，炒了一盘原味土豆片。

舀了两碗粥，然后她端起自己那碗吃起来。

粥怎么这么稀啊？……

这土豆没放盐吗？……

她一言不发心如止水，就着土豆喝完了粥。

还有六个月，孩子就高考了，考完她就回乡下老家。

这么多年为了孩子，没上班，她觉得值。

孩子在重点高中的重点班，上进也孝顺，除了跟她爹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