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米》有一种成长,叫恰到好处的懂你!
蒋方舟说:多读点书,要不然你的三观是由你的亲朋好友决定的!
为了让我的三观更加开阔些,又好奇于《细米》这书名,所以两天“啃完”《细米》这本书。曹文轩的长篇小说,名字都有点怪,从《蜻蜓眼》到《细米》再到《根鸟》等等,但是内容总是让人回味隽永、历久弥新……
《细米》的主人公便是细米,身形如细长的米粒,思想也是细细长长,如袅绕的云烟一样悠长。
这本书,用画卷式的场景描述,再现江南稻香渡里的美景、美人、美物,以及细米在那景、那情、那物件上的思想升腾。于是,恰到好处的“懂你,”便成为了细米成长的主线!
初识梅纹
稻香渡里的大河岸边,积聚着大大小小的人群,人们在等待着一艘载有女知青的船只,犹如董永等待七仙女般的热情,细米也有某种隐隐约约的渴望,那就是也能分到一个美丽的“织女吧。”
当白嫩的出水的姑娘们,一下船,便凝住了稻香渡的“呼吸。”他(她)们从来没有见识到这么美的美人们,连挂在树梢上的细米,也焦急的希望,能够有位仙女被分到他家,最好是最美的那最后一位“梅纹。”可是,却听到梅纹被分给了三鼻涕的消息。细米不尽落寞。
机缘巧合的是,三鼻涕的爹并不喜欢招揽女知青,于是,梅纹才得以进入细米家的资格。在梅纹的眼里,那时的细米只是腼腆的,好看的男孩而已。
知遇之恩!
细米的世界里,曾经只有他自己。调皮的甚至有些顽劣。可以用刀刻木桌,刻祠堂里全村人引以为傲的豪华木柱。时常打架,甚至不听父母的话。常常待在草垛上,一个人空想。
然而,细米唯独与梅纹一见如故。他领她看他在竹林深处高墙上的,满满一墙粉笔画!除了好朋友红藕,便只有梅纹见到这墙画了。梅纹被惊住了。她想象不到这个有些顽劣的男孩,竟然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表现形式。
而这样的艺术天赋,却不被稻香渡所有人了解和认可。梅纹喜欢细米的这份艺术气息,她向细米的父母解说,细米有独特的艺术潜质,要重视并且好好保护,而且利用自己从爸爸那里接受的艺术熏陶,打算自己亲自雕磨细米,促其成长!
如果细米遇到的不是梅纹,那么细米的艺术天分,或者会被当做笑料,加以抹杀,也是很有可能的。或者根本就不会出炉,就已经“死去。”
但是,梅纹及时的发现了他,并且对他的艺术特长加以呵护,和精雕细琢,这是梅纹对细米,一种恰到好处的懂得,也从而为细米以后的成长,埋下了很好的伏笔。
呵护之细。
梅纹经过很长时间的教导,从选木料,到用何种刀刻,再到如何下刀,以及各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这个本性好动的男孩,却在梅纹这里,乖乖的收起顽性,认真的学习和雕刻。
当梅纹提出,让细米带上这些艺术作品,去尝试参加县里的文化馆展出,细米是担忧和极其期待的。他担忧自己的作品不被认可,又极其期待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认可。因为刻画他是融入骨子里的喜欢。
而梅纹对他的用心付出,从教导刻画,到力荐参展,再到甘心用露宿街头省下的钱,为他买一块上好的雕刻木料,梅纹对他的好,他一一记在心里。
不仅如此,当梅纹隆重邀请细米父母参加儿子画展,本意是想给细米营造震惊的自我成就感,不料文化馆的不守承诺的不屑展出,随意挫败了细米的创造热情。
而梅纹却依然赤诚的呵护细米的感受,在稻香渡的家里,邀请全体老师和同学来参展,细米的艺术作品。并且布置的隆重而且仪式感十足,也让细米至少体验了一把被认可的成功体验!梅纹懂细米如此,友谊之花便恣意开放!
由此,让我联想起作者曹文轩,在《蜻蜓眼》一书里,也以同样形式刻画过阿梅的钢琴表演。阿梅是视弹琴如生命的,当她想用弹琴挽回她曾经的辉煌声誉,扭转反动派对她们打压的局势时,学校竟然也无力扭转当局的打压和蔑视,最终取消她的演出,让阿梅这个无辜的孩子,承担无限的落寞境遇。
好在阿梅有懂得她的奥沙妮外婆,在家里为她隆重的举办个人party,而艺术其实是没有界限的。尽管人们被当局震慑,但是她(他)们用开窗户和经久不息的鼓掌,来赞叹这个天才的钢琴女孩!
而细米收到稻香渡的人们,对他刻画艺术的认可,同样来源于梅纹的“懂得!”一份相知相惜,是最难能可贵的礼遇。无论是阿梅,细米还是平常人,都是如此!
可是,生活哪里会像孩子的友谊那样单纯?
1.梅纹作为知青,必须要接受劳动改造。
一个柔柔嫩嫩的弱女子,却要4点钟起床,赶到坟场的对面麦地去割麦,坟场上的黑色踪影,吓坏了走路的梅纹,之后细心的细米,每天都会带着他的狗,去接送梅纹。细米的话很少,可是那温暖的灯光,似乎在向梅纹诉说着他的温暖和懂得!梅纹的心里暖暖的。
2.不仅如此,老天竟然夺走了梅纹双亲的生命。这对独生的梅纹来说,几乎是致命打击。
在梅纹回家料理后事的那段时间里,细米和翘翘(他的狗),每日都在稻香渡的河口,等待梅纹归来。尽管他不确定梅纹是否决定回来,但是依然每天去等。直到很多天之后,终于等来了已瘦成“竹竿”样的梅纹。
在梅纹由于悲伤过度,虚弱的躺在床上的那段日子里,细米冒着生命危险,在已秋末冬初已结冰的河里捕捞,只为捕上一条可以滋补身体的金色鲤鱼,无数次撒网,无数次失望,直到遍体鳞伤,直到失望到无望的祈祷,终于求得鲤鱼,细米才心满意足的把它带给梅纹。
至此,细米的心之细,那份对梅纹的无言的照料,也在诉说着一种感情,那就是你的辛苦,我和你一起承担!你的苦痛,我愿意为你抚平!
3.有一份依恋,叫彼此懂得!
尽管在所有人的眼里,梅纹都是细米的姐。但是细米从来没有这样称呼,只是不带称呼的称呼她,或者那个逐渐长大的大男孩的心里,总有一种无法诉说的渴望,他与梅纹应该是心灵相通的!
其实,梅纹对细米,也是说不出的真情依恋。当陪伴她的口琴哥哥,吹出无比优美的乐曲,梅纹的心里,却总是会掠过细米鲜活的影子。
当细米父母为姑姑奔丧,家中只剩细米和梅纹的那几个夜晚,因为害怕,梅纹请求细米同床守护她,雪大风大的夜晚,窗户发出奇怪的呐喊声,梅纹不自觉的抱住细米的腿脚,其实是下意识的情愿,她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细米的生命里,不能分开。
可是,懵懂中的细米,既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又有一种不安的羞涩,毕竟那时他才14岁。或许他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恋,尽管他的脚触碰到的酥软,让他心跳加速,脸蛋发烧。但是,尽管他有些喜欢这感觉,却又有些害怕。
摆脱痛失父母阴影之后的梅纹,终于在稻香渡中学里选择认真教书,最终她送的高三学生,有很多人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大学。但是,她后来又接受到吹口琴的郁容晚哥哥的呼唤。其实,我想梅纹是想留的,因为细米。
但是细米却选择了七天七夜的逃避,或许细米也并不想让梅纹离开,可是逐渐长大的细米,是不是觉得梅纹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梅纹在等了七天七夜之后,等不到细米的消息,最后抹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稻香渡。
回来后的细米,一直一直在梅纹的屋前,以及所有梅纹待过的地方徘徊……
结语:是不是有一种成长,叫“懂得!”有一种爱叫“放手”呢!或许回城是梅纹最好的归宿,可是与稻香渡的结合,是不是也未尝不好呢?因为她深深恋着稻香渡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