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没能办成
目前全国耳熟能详最著名的语文特级教师,似乎就剩这位被誉为“中国的苏霍姆林斯基”的四川的李镇西还未曾谋面。承担“国培”八年,也试图请过他几次,但都因其日程已满而未能应诺。
前天夜里,从在平凉地区某中学工作的一位早年学生处获悉,这月16、17号两天李镇西老师要来天水讲学。这是一个好消息,19号我们这边“国培”请了王君老师来上课,正好将这信息一并通告省内或近处有兴致的我的同道同人们。我们的院长几天前也跟我说看这个暑假哪里有好的语文教研会议他可以组团前往参加,所以也当即将这份通知微信转发给院长。
与去年4月魏书生来天水、11月赵谦翔、程翔、韩军、刘恩樵到兰州一样,这次在天水举办的“全国著名教育家李镇西教育思想专题报告会”也是由北京的某民间机构组织的,是要卖门票的,所以昨天一早我便按照这学生传给我的那份会议通知上留的主办方电话与那位M姓老师做了联系,询问入场券购买的有关事项。这位M老师问了我的单位后很热情,告诉了我入场有关事宜并答应可以给最低优惠券。因为听说我有可能还要再联络老师来听课,他还要求跟我加了微信。
这件事,我没能办成昨天上午院长回复,说这个活动因没办法报账就不组织老师去了,我若要去也许我那个语文教育研究所有经费可用。由于我已经初步有了自己买票去听的意向,所以门票的钱已经不是最关切的,倒是对于这不用出门就可见到行内名流大家的活动天水地区熟悉的学校及语文老师有多少去参加在微信、电话上使劲地打听了一通,顺便也将消息做了进一步的扩散。
昨天下午6点多,主办方的M老师微信发来短信问我们学校的礼堂能坐多少人,我是一个小时后才看到这条留言,便立即给予回复。收到我的回信后他直接打来电话,说是有将来听课的老师反映嫌原来的地点离市区远希望他们能改到师院这边来办,他们也觉得好,因为师范学院离听课教师包括李镇西老师在心理距离上都比原来的工学院要更近,所以希望我能帮忙将师院的礼堂租给他们使用,同时给师院这边留一百张免费入场券。这是一件求之而不得的好事,不仅我可以不用掏钱就可听上这场报告会,而且还可以邀请我的一帮行内好友都来听讲,尤其是师院我的同行、同事,比如也做教育硕士研究生导师以及家有儿女且对孩子教育比较在乎的同事老师都可免费来听课,甚至刚刚开班的六十多人的这期“国培”学员也可以进来。由于我跟学校上层及有关部门不熟,于是便立即将情况告知我的院长,因为他不仅知道这事在学校里找谁并且他也是希望见到李镇西的。院长闻讯后也很高兴,答应立即找人协商。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好事,不说主办方按行情支付两千元场地租用费,仅100张门票若要去买就得花42000元,而且李镇西在天水师院讲学的照片传出去后也会被大众理解成天水师院邀请了李镇西来讲学,所以我也就等着院长那里有了消息后告诉主办方的M老师让他赶快做他那边地点改动后的事情。
不想,情况并没有按我预期的那样发展。一会儿后,院长电话告诉我,没能联系成,因为学校已经放假,主管礼堂的部门不好派负责开门及设备的职工来上班,尤其是这种由外面机构主办的商业化行为学校不能接待;还有,外面群体性的大队人马进了校园万一安全上出了问题谁也不好负责,包括那两千元钱的租金收进来也没法处置。换位思考,尽管这些理由都能成立,但我还是心有不甘,所以又跟比较熟悉、人也很好的学校另一也许借用礼堂比较方便的部门的一位主任联系希望他能促成,但这位好友主任也用差不多同样的话回绝了我。无奈,我只好如实回复还在期盼我消息的M 老师,并且安慰他原来定下的那所职业院校的条件估计比我们这边要好。
这事本来以为就这样了,没想今天早晨8点,再次接到昨天M老师的北京电话,但打电话的人不是M老师,而是换了一位女士,还是昨晚M老师和我谈的话题,她说他们还是愿意把活动办到师院这边来,所以请我能否再想想办法帮他们借来我们的会堂,包括里面的设备使用他们都有人可以操控,只是把门打开就行。听着电话那头这远道而来、人地两疏的外地人的祈求,并且也继续惦记着那100张的门票,所以我不好立即拒绝,正好这时突然又想起另一条线索,一位熟悉且有一定私交也懂得李镇西价值的工作上与礼堂关系更近的学校党委常委,于是便立即给他打了电话。还好电话很顺地打通了,并且中间电话掉线后他还将电话给我回打了过来。但不幸的事,在听了我细细地述说后,他还是几乎昨晚我们院长一样的话,并且特别强调这种外面民办机构搞的具有盈利性质的活动学校里不能配合。党委常委的话,当然是最具政策水平的,我便只能死心,也只能非常歉意地给这位似乎已经到了可怜巴巴状态的北京来的Z姓活动承办人再次回话解释。
本来一项与人、与己都非常好的活动,一项经济与社会效应兼具的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学术活动,为什么在一所师范院校竟然就彻底办不成?其原因,几位我找到的有点职务的单位同事的回答已经都有了明确的解释。只是,他们这样的解释我虽然都能理解和谅解,但永远不会赞同,因为这里面的逻辑都是不能让好事办成的逻辑,其作用只能是阻碍善良愿望的实现,是符合原则和规矩但却不符合事理和常情的理由。
当然,我的工作应该不也没有全部白费,所谓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明天、后天去听课,在会场若找到M先生或Z女士,估计不用掏420元钱也能进得去。如果更方便,也许还能与李镇西有更直接的会见。差不多二十年前,我还和他同刊同期发表过论文;近期我和山东武老师主编的《语文名师名课案例研究》也有他的一章。在这个城市,我们大致算得上故人。
这件事,我没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