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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印象之愿终老伊犁

2022-08-30  本文已影响0人  对花情味

排除经济、工作、家乡情感滤镜等因素,让你在国内任意选择一个地方做为长居之地,你会选择哪里?

我想,我会选择伊犁。

(独库公路伊犁段景色)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自然是因为伊犁很美。

伊犁的美是流动的、千变万化的,就像流经伊犁州内的283条河流,在不同的地貌、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里,变幻出不同的景色。

 不计其数的融化的雪水从天山山脉北坡流下,汇合在一处,汇成了昭苏城外的阿克牙孜河。7月,油菜花、香紫苏开得正好,阿克牙孜河与无数条细小的支流从这里流过,粼粼的波光里,蓝色的是天空,白色的是云朵,金黄色、紫色的是怒放的鲜花,绿色的是草地。如果觉得这些太过于安静,那么,昭苏马场里常态化的赛马,一定可以满足你对动态的、充满力量与激情的美的需求。

(昭苏天马节——照片来自网络)

蓝色的、清澈见底的阿克牙孜河水静静地流淌,流到昭苏城外40公里左右的阿合牙孜沟,形成了一个湖泊,这便是玉湖。玉湖湖水,据说会随着季节和天气的变化而变换颜色,我们去的时候,正是7月中旬,湖水倒映着蓝天与周围山上的植物,在上游白湖在洪水期大量补给的白色湖水的作用下,呈现出泛着乳白的蓝绿色,在清晨的阳光下,如一块巨大的流动的翡翠,又如将一池浓得化不开的蓝色颜料。湖畔群山矗立,植物葱茏,可以想象到了9、10月份,树叶或黄或红的时节,这里将会是怎样地令人惊艳。

(昭苏城外玉湖景区)

山水总是相依的。伊犁地处天山北部,境内不仅境内有包括天山山脉及其支脉婆罗科努山、阿尔泰山以及无数的高山峻岭,更有着广阔的山间平原和河谷地。

从特克斯去往琼库什台,路途大约90公里,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翻山越岭,其中便包括世界自然遗产喀拉峻大草原。道路两边是看似平缓实则如波浪般连绵起伏的高山草原,草原上鲜花怒放,牛马成群,蜂箱密布,养蜂女缠着头巾、带着面纱,在收割蜂蜜(是不是想起了“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这首歌?牧羊人与养蜂女的故事也许真也许假,但伊犁四季鲜花盛开是真的),而远处的天山山脉,重重叠叠的山头上是隐约可见的白雪,山坡上云杉林苍翠欲滴,此刻仿佛近在咫尺,待到转过一道弯,又变得遥不可及了。云朵将巨大的影子投到山坡上,山坡一浪接着一浪,曲线柔美,仿佛静卧于雪山下的女子,绿茵茵的草甸为她披上了一件华美的锦缎,“人体草原”的美誉,名不虚传。

(喀拉峻草原)

而更多的美景,隐藏于县道与乡道、不知名的山与河之间,等待着与你相逢,以一种浑然天成的美,让你惊艳。

(晨光里的昭苏民宿) (昭苏公路野狼谷草甸上,鲜花盛开)

如果只有美景,并不足以吸引我,让我心生愿终老此乡的感觉。美景之外,伊犁也有着深厚的历史与文化底蕴。

“伊犁”地名,最早见于《汉书》,早在公元前60年的汉朝,伊犁便被纳入了中国版图,归属于西域都护府,成为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到了清乾隆年间,清朝平定准噶尔后,又为“伊犁”赋予了“犁庭扫闾”(犁平他的庭院,扫荡他的村庄,比喻彻底摧毁敌方)的意义。而到了中国近代史上,林则徐在虎门销烟后被贬伊犁,左宗棠用了三年时间收复了除伊犁外的新疆所有地区,粉碎了英、俄吞并新疆的阴谋。1881年,中俄签订《伊犁条约》,次年,清政府收回伊犁。

行走于伊犁,仿佛行走于漫长的历史文化长廊之中。

(在昭苏公路途中俯瞰群山。昭苏公路是古丝绸之路“弓月道”的一段。)

位于准噶尔盆地和塔里木绿洲之间的乌孙古道,是原来生活在河西走廊的乌孙族西迁的通道。汉武帝当年为对抗匈奴而派出的结好乌孙的使臣、唐代西征突厥的大兵,都曾从这里走过。翻越天山主脊,沟通天山南北的夏塔古道,2000年多前秦汉细君公主、解忧公主就是从这条古道和亲异国,唐玄奘也是从这条古道翻越3500多米的天山哈达木孜达坂,从龟兹国来到昭苏大草原,继续西行取经……站在古道上,侧耳细听,你是否能听到在人喊马嘶之间,有女子细细的抽泣声、男子坚定的诵念经书声?

(傍晚,琼库什台村,日照金山)

如画的美景、深厚的历史文化之外,伊犁还有着美好的今天。

建于清乾隆年间的伊犁州首府伊宁市,乾隆曾赐名“宁远”。现在,伊宁城内仍然保留着建于乾隆年间的陕西大寺、拜图拉大寺。而按照反帝、亲苏、民平(民族平等)、清廉、和平、建设“六大政策”理念而规划设计的伊宁四大历史文化街区之一的六星街上,欧式风格的尖顶小阁楼、伊斯兰风格的半弓形窗棂、俄罗斯铁皮尖顶木屋门廊与维族风格木雕、石雕浮板及各式铁艺门廊等和谐共存,色彩浓烈艳丽的建筑外墙边,苹果、西梅、葡萄等果木上果实累累。浓郁的民族风情、外来文化和本地文化的奇特共生,再加上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使得伊宁成为多民族聚居、多元文化的交汇地,成为新疆多民族共聚共生共融的缩影。

(色彩浓郁大胆的屋舍墙外,苹果红了) (门廊两边的葡萄架上,已经果实累累)

而最能勾连伊犁的昨天与今天、融美景与历史文化与一体的,当属有"伊犁第一景"之称的果子沟。这里是中国通往中亚和欧洲的丝路北新道的咽喉,但在元代以前,只是一条不通轮轳的古牧道。南宋末年,成吉思汗西征时,曾命次子率军在这里凿石理道,刊木为桥,终于凿通了果子沟天险,为古丝路北道找到了一条捷径。2011年,国内第一座公路双塔双索面钢桁梁斜拉桥——果子沟大桥正式通车,既提高了安全与通行速度,也为伊犁再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果子沟大桥)

站在观景台上,俯瞰果子沟,沟内峰峦耸峙,峡谷回转,飞瀑直下,树木繁茂,果子沟大桥如一条巨龙腾空而起,穿越崇山峻岭,一桥飞架,历史上的天堑,今日成为通途。站在这里,又怎会不心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之感”呢?

……

如果说河流湖泊为伊犁注入了灵气,草原山林让伊犁变得秀丽,高山深峡给了伊犁雄壮豪迈的气质,而深厚的历史文化,又为美丽的伊犁添了几分神秘,那么,今日伊犁水乳交融的多民族文化、一日千里的基础建设、日新月异的经济发展,又让伊犁的未来变得更加令人期待。

(晨光里的昭苏乡村)

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如果能够选择,我愿选择在伊犁如画的美景里慢慢变老。如果不行,就让我在回忆里一次又一次地重返伊犁,在照片与视频里与伊犁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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