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叔本华再次相遇
前一阵一直在听喜马拉雅的毛姆作品,既然现在开始自己阅读他的书了,我准备换点新的内容收听。昨天在搜寻时,遇到了叔本华的作品,没想到在喜马拉雅他的好几本书都被制作成了音频。这世上,有这么多爱他的人啊!
于是,今天早上遛狗狗时,我开始了收听叔本华之旅了。回到家后,从书架上翻出我手头有的几本他的书。情节鲜明的小说,我是不太喜欢看的。或许读毛姆小说腻烦时,可以插空看看叔本华?
叔本华说,读书要有选择我手上这本《人生的智慧》于2008年10月初次出版,我在09年4月购于当地的书城。那时候还不去当当买书,经常会在市里的大小书店溜达;那时候比现在年轻十几岁,那部分自己今天去了哪里?那时候对这本书的译者韦启昌充满敬佩,记得还去网上搜索他的信息,一位在澳洲行医的中医大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时候还不能静心把全书看完,更不能理解得深刻,书上留下的字迹更是了了,今天已无法知道当时的想法。倒是开头的译者序、引言以及书后所附的叔本华的生平介绍,我看得很仔细也很认真,虽然现在已经忘得所剩无几。
我手上的另外一本书是他30岁时完成的大作《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令人遗憾的是,这部字字珠玑、洞烛幽微的巨著问世17年后, 叔本华询问出版商销售情况时, 被告知几乎没有卖出多少本(首版发行500本, 绝大部分放在仓库里)。
叔本华对此的见解是:
所有真正的、优秀的作品无论在哪个时候、哪个地方都要与总是占据上风的荒唐、拙劣的东西进行没完没了的恶斗。
在这个世界上, 卑劣和恶毒普遍占据着统治的地位, 而愚蠢的嗓门叫喊得至为响亮。
大众的判断力是反常的, 要创作出优秀的著作, 并且避免写出低劣的作品, 创作者就必须抵制和鄙视大众及其代言人的评判。
我手上还有一套韦启昌翻译的《附录和补遗》,当然,这套厚厚的大部头也是干净得连塑封都没有拆掉,还没看过,哪里舍得拆塑封呢?
叔本华在完成他这部最后的著作后,写道: 我将封笔了, 剩下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当时他62岁, 而这部书的印数只有750本, 没有稿费。1851年出版时, 他又写下了这样的话:
看到我最后的小孩的诞生, 我是多么地高兴。随着这一部著作的完成, 我在这一世上的使命也就终于完成了。我的确感到了如释重负,这一重负在这24年来,一直沉重地压在我的双肩。没有人可以想象出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65岁时,叔本华终于和突然地因为这部书而名声大振,使得他更加相信运气的作用了,他曾说过:
与明智、力量相比, 我相信运气是更为重要的。我们的一生可比之于一条船的航程。运气—顺运或者逆运—扮演着风的角色,它可以迅速推进我们的航程, 也可以把我们推回老远的距离; 对此, 我们的努力和奋斗都是徒劳无功的。我们的努力和挣扎只是发挥着桨橹的作用。我们竭尽全力挥舞桨橹数小时, 终于向前走了一程。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一下子就能使我们倒退同样的距离。
(注:原文我没有看到,或许这里把运气翻译成命运更恰当!)
成名后的他,在一首诗中写道:
“此刻的我,站在路的尽头,
老迈的头颅无力承受月桂花环。”
附文(选自《人生的智慧》封面介绍):
叔本华(Arthur Schopenhauer, 1788ー1860) 是德国著名哲学家, 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
1788年2月22日他诞生在但泽(原属德国,今属波兰)一个异常显赫的富商家庭, 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
他一生未婚, 没有子女, 以狗为伴。
叔本华家产万贯, 但不得志, 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25岁发表了认识论的名篇《论充足理性原则的四重根》。30岁完成了主要著作《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 首版发行500本, 绝大部分放在仓库里。
53岁出版《伦理学的两个根本问题》。62岁完成《附录和补遗》,印数750本, 没有稿费。65岁时《附录和补遗》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成名, 他在一首诗中写道:
“此刻的我站在路的尽头,
老迈的头颅无力承受月桂花环。”
1860年9月21日在法兰克福病逝。
本文是文集《叔本华说》中的第一篇,本文集已有三十多篇有关叔本华的文章,欢迎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