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随笔（前两天忘了发）

        端午的阳光是否如散文所写的那样不得而知，但端午前两天的天气倒是格外的晴朗，蔚蓝的天上点缀了几点棉花般的云，哦，好久没有用过蔚蓝这个词了。

        走过集市，可以闻到艾草独特的香味，在鱼腥和卤味气息里面这种味道显得很浓郁，一下就能闻到。以前每到端午，各家各户都要拿艾草与水一起烧开，取滤汁洗澡，无论那天有多热，这个热水澡是少不了的。那时候还小，每每闹着，不肯把自己弄得像个茶叶蛋般散发香味，而现在竟然很期待那淡金色、弥漫着艾草味道的洗澡水了。

        昨天买了一点艾草，叶子表面墨绿，而背面淡得多，蒙上了一些白色，显现出一种奇特的灰绿。这一些是要想办法插在门上的，老习俗认为这样可以驱虫怯邪，只是因为防盗门的原因，这个习惯正在慢慢地淡出我们的生活，就像门上艾草的香味会渐渐消散，旧的东西也会一点点不见。

        当然，端午在这一片地方的主角还是粽子，毕竟在小河小溪中龙舟放是不下的，屈原的诗在粗野朴实的乡下也显得格格不入。集市上也有卖粽子的，粽子一堆堆按着不同口味放着，供给没时间或者自以为包粽子技术不足的人。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人也都可以闻到蜜枣的味道，投过粽叶与人群传到自己的鼻子里，脑子里，记忆里。

        粽子原来的目的已经渐渐被遗忘了，花样也变得多起来，肉馅蜜枣馅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辣条馅，鸡蛋馅，蘑菇馅……各式各样的食材都被塞入到那四棱锥形的糯米团中。这是最好的时代，有想法的话可以吃很多种馅料的粽子，甚至是像韩国的柱形粽子也是可以吃到的，然而这也是最坏的时代，很难再去寻找到一群人，围在桌子边，剥鸡蛋，吃粽子，讨论年成和天气，说村里村外的趣事——村这个概念都很少再被提及。一个个发着光的屏幕把人们有礼貌地隔开，带着哈哈大笑的距离和略微沉默的尴尬。

        明天就是端午了，今晚星空还算不错，明天会和往年一样是晴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