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当时明月在》:楔子

2019-09-29  本文已影响0人  就是那只虫

艺术自白:

我,云南祥云人,白族,笔名山虫。州作协会员,县作协理事。暂为初中语文教师,职业身份待定(教师资格证是小学,万金油一类)。写文已逾三年,高低有几十篇诗文侥幸发表于省州县级文学杂志。从未投过报纸去码墙,也未登堂入室上国刊,更未获得任何虚虚实实的奖项。不曾偷不曾抢,不谄媚不抄袭。起点低,起步晚,目标又太远。平时以工作第一(糊口重要),写作第二(附庸风雅),柴米油盐酱醋茶,始终统治琴棋书画诗酒花。开开心心写,痛痛快快玩;被肯定时傻乐呵,遭不屑时也黯然。爱好贼多:书法闭门造,篆刻嫌太累;骑行常垫底,打球伤过腿。四十犹惑,小病缠身。长得不高不矮,相貌普普通通;有时自恋,有时自卑。一副胖皮囊,几处小才华。哄哄自个,骗骗女孩,垂垂将老矣。
就是这只虫

创作简介:

这是一部教育题材的中篇小说,以片段式的结构和散文化的叙述手法写成。因深受传统小说的影响,叙事上并不多么奇崛而神秘。在一定程度上又受昆德拉《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毛姆《月亮与六便士》和杜拉斯《情人》以及莫言部分作品的结构方式和语言特点所左右(贴个金,假装有档次),但才力无法企及当代先锋类小说炫技般耀眼的光芒与创新。文本是在教师普通的生活中穿插回顾很多事件,用细节描摹21世纪初期边疆地区农村基础教育状况和农村教师的普遍心路历程。下笔之初曾幻想,不计篇幅地写尽教育发展之艰辛和教育生态之复杂,结果仅触及皮毛而止。怀了一部长篇的胎,却生出一个中篇的娃,又把小说的预想生生弄成散文的架势。貌似非虚构,又似是而非,基本以宣扬仁善和正能量为主。多次增删润色,也换过几个标题如《班主任之歌》《追梦人》之类,不是太俗就是太媚,暂定为《当时明月在》,取后半句“彩云归”之意蕴。

写在前面的诗(简称前言):

黑夜越抱越紧
让我所挚爱的热土
丧失部分体温
繁华如灯
繁华如我的内心
点燃黑夜,照亮一片
更加广阔的荒芜
我在血液灰烬里寻找一根针
戳穿白昼的谎言
谎言如灯
谎言如我的微笑
笑容里渗出黑暗脓血
却像慈悲的眼泪

楔子:

这是2012年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云淡风轻。云其实不淡,像人心情郁闷时的那种纠结,漫无目的地浮游在蓝天上。风也不轻,刚好能吹散眼前白翳一般迷茫的云。疲倦的太阳刚刚染上红色,像一块昂贵的鸡血石。一群人围坐在杯盘狼藉的圆桌前,酒意阑珊之际,便用一种诡异的方式计算着同桌教师的工作时间:

一年365天(平、闰年不计)除去吃喝拉撒睡一半的时间183天(四舍五入,下同),减去52个双休日104天,然后扣除寒暑假60天和法定节假日11天(地方性节假日不计),剩下7天,刚好才有一星期。

有个平时就以诡辩称霸的人,腆着微醺的红脸不服气——这次难得没有习惯性地站在话题的对立面——觉得应该这样算才对:

365天减去一半183天,再减没有上课的一半时间(一天8节课,每人最多4节)92天,然后扣除双休和节假日175天,倒欠“他们”85个工作日——至于这个“他们”指的是这群人还是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我不太清楚。

于是,“他们”义愤填膺:全国一千多万人民教师,那得浪费多少财政工资!如果时空回到40年前,我想“他们”一定会立马跑到学校,高喊着“打倒偷S•H•Z•Y工作日的chou知识分子”的口号,揪出几个戴眼镜的瘦弱园丁来。于是,高举皮带一阵猛抽,不把虚无的空气劈开两半不罢休……他们觉得实在可惜,那样的美好时代竟然不复存在了!

然后,作为教师的你急于辩驳:当老师其实是很辛苦的!他们很是不屑:苦?为什么不辞职?谁也没有拦着你啊。既然不想辞职,那就别扯苦!这让我想起偶尔困扰我的一件事:人生在世,每天都必须吃喝拉撒睡,有时觉得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为了省心,可不可以干脆别活了。

答案好像是,不可以!

这时候,太阳绝望地收走她遗留在屋顶的最后一层薄金。四周,一下子就被压缩成黑盒子,豢养起一堆无主的灵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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