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当爱不再(15)

还好老爸什么都没有问起,按老爸的脾气若知道了说不定把她腿都打断了。
人总是这样,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个倾诉的对象总是朋友。
老爸去上班了,杨婵还没回来,家又恢复了安静。董一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的看着电视,电视正在播放着台湾苦情戏,男的在外面有了小三,老婆跑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他回家,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吧,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和无情,狠心甩掉她的手,决然离去,只余她一个人哭得肝肠寸断。
男人一旦变心,千万匹马都拉不回头了,所有的努力都徒劳。
董一洁知道是回不去了,徐帆和那女人不可能断,如杨晓燕说的,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不离婚,徐帆爱干嘛干嘛,爱和谁过就和谁过,每月只管给家用,她带俩孩子过,二:离婚,她带大的走,徐帆带小的。
第一条,她做不到。
第二条,有点痛苦,但是也只能这样,以后多点回去看小的就行,如果要带俩小孩,她无法工作。
只能选择第二条了,现在必须为自己找到落脚的地方,而且,她以后工作了,如果晚上得有个人看孩子,所以,必须得为自己找个出路——要得到爸爸的支持。
董一洁一直在想着如何跟嫂子和爸爸开口,以至于杨婵回来喊她几声都没般应。
“妹猪,”杨婵轻轻走到她身边,声音极尽温柔,她总是那么的温柔动人,所以老哥爱嫂子爱到骨子里头,不舍得让她出外找工作,天冷了怕她洗碗冻着手了还特意上网淘了几双加绒的手套,看到他俩在一起甜蜜的模样,董一洁总嘲笑哥哥:“老哥,用得着一副真像捧在手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吗?”“哎,嫂子,老哥这辈子是逃不出你的手指心了。”
哥哥敲她脑门:“懂什么呀,男人如果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那还叫男人吗?男人是什么,天塌下来都要为自己女人撑着,懂吗。以后找男人必须得先过我这关。”
那时,董一洁的心里想:以后找男人一定要像老哥一样。
可是最当爱情来了,头脑发热人也傻了。当初老哥还有些怀疑的问:“你确定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她载钉截铁地回:“是的。”
杨婵推了董一洁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强故作精神笑笑:“嫂子,回来了?”
杨婵在她身边坐下,仔细打量她:“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暖心的关心了,好久好久了吧,这些年来,无论刮风下雨,她都是一个人在暴风雨中前进着,为了孩子为了她和徐帆的家。嫂子体贴的问候,让她一度喉咙发酸,泪水又开始在眼眶徘徊,几欲落下。
“和婆婆吵架了?”杨婵小心翼翼询问,很多家庭,婆媳住一起的总是战火不熄,她没有婆婆,自然少了番争吵,虽然公公平时严肃,但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公公嫌麻烦,一切从简,她在婆家和在娘家一样随心所欲。
杨婵压根都想不到是徐帆,一个男人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至少你得疼老婆,否则这婚结得还有意思吗?
所以当她听到董一洁说徐帆在外头有女人时,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连问了几遍:“你是不是搞错了?”
董一洁的泪水像开了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流,语无伦次的哭诉:“嫂子,他居然为了和那女人在一起,三番四次的骗我,我……”
一想起徐帆千方百计的骗她,她的心就一阵阵的痛,像被什么人手持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她的心脏,然后再使劲地搅动,使劲搅动。
“徐帆他妈的真不是男人!”杨婵把她当亲妹妹来疼,所以一听到这事,她既难过又生气,平时从不讲粗话的她都讲了。
“不行,我现在和你上他家闹你,老虎不发威,把我们当病猫了!呵,真以为我们娘家人好欺负啊,别哭了,为一个负心汉流泪,呸,不值得!走,现在就去,我非要好好闹一场,看他徐帆有多能耐!”
说着就拉着她往外走,董一洁费了好大力气才拉住她,不让她去,她累了,不想闹了,再说闹完后又如何,离婚,一人带一个,或者她俩个都不要,自己净身出户,然后再找个男人嫁了。
太阳升起来了,照在窗棂上火辣火辣的,此时正值炎炎夏日。
“嫂子,我想离婚了,我不想再回到那里。”离婚二字虽然在心里演练过了无数次,可是当话出口时,心还是那样痛,如万箭穿心般痛。
“好,离婚就离婚,今天嫂子帮你做主,就不信,离开徐帆你会过不下去,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里住,爱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没人赶你,还有,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哥,把这事告诉他,这事,必须离婚,否则徐帆还以为我们娘家人好欺负了。”
说着,就拨通董华润的电话,董一洁想拦都拦不住。
电话很快接通了,杨婵对电话那端说:“你等等,妹猪有话对你说。”说着就把电话交到董一洁手里示意她将事情对董华润说出来,董一洁心里害怕,她想像不出来老哥和老爸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两手推托不敢接电话。
杨婵抓住她的手:“你是他唯一的妹妹,你出事,不找他找谁。”
许是这句话给了她底气,她接过电话,怯怯的开口:“哥。”
就像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都跑到他面前,可忴巴巴的喊:“哥……”边喊边哭得稀里哗啦,董华润就急了,抱住她喊:“谁欺负我妹,谁欺负我妹!”
董华润听出了电话那端的不妥,忙开口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关心她,董一洁感动,几颗眼泪争奔出了眼眶,一口气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一时间,仿佛时间静止了,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她在等着老哥开口,等老哥骂她,教训她,然而,那端只是风淡云清的说了句:“就是这事?”
董一洁还没反应过来:“恩?”
董华润反而笑了,不屑的开口:“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切,这算什么事?值得你哭吗!大不了离婚,带孩子回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