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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08  本文已影响0人  酒鬼小姐

y君是高中时候关系很近的朋友,全班唯一一对异性同桌--班主任觉得我俩无论如何也不会早恋。每天上课瞎胡闹,递吃递喝传纸条,分享八卦吐槽老师。后来我休学了,又回去读高三的那年他三天两头里视频电话打来,扯犊子聊吉他翻旧账,也讨论“年轻时候”暗恋过的那些同窗,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能对着屏幕和他浪费一晚上口舌,倒也完全忘了白日里的压抑和不愉快,他还煞有介事地说以后我学不好习就去他学校,不仅做同学还能混个学长罩我之类天花乱坠。只是我真的高考完了,去了还算满意的学校,那年夏天格外闷热,我被埋没在三姑六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兴趣班的各路善意或不善的问候之中,y君反倒一下子淡成了点赞之交,直到后来我沉浸在“宿舍”这座青春的坟墓里百无聊赖的时候偶尔想起他的只言片语,也再没接到一个视频电话、甚至一个小窗的消息。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幼儿园的暑假我被“寄存”在姥姥姥爷家,我昂着信誓旦旦地对姥爷说长大了要开飞机带他去旅行,姥爷则是温声细语教我唱“柳树柳,槐树槐”。二十年过去了,姥姥早就淹没在岁月里了,姥爷也变成了一个因循守旧的老顽固,不接受任何新鲜事物,也不认可那个曾经许诺开飞机带他旅行的小孩正在做的事。父母长辈不再是炎炎夏日的一片绿荫了。

x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青梅竹马,12岁以前我们没有一点矛盾,我说好看,他说对;他觉得有道理,我说真的诶。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这么好,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是我脑子里的小机灵鬼儿。长辈都说人和人在一起无可避免会产生摩擦、要学会包容,我理直气壮地讲“我和x在一起就从来不闹矛盾!”  年少识得愁滋味,待到乍暖还寒,我连问候他生活的勇气都没有。最后剩下的只是记忆里在院子的小路上追逐嬉闹 互相绊倒,一个磕破手、一个磕破腿,各自忍着眼泪给对方说“没事”的那两个小孩子。幸好我曾经拥有过。

在过去的日子里我对自己和身边人许下了太多无力的诺言,每一刻的自己都处在一个无知而无畏的状态,不晓得自己终归是一片沙海中普通的一粒沙,也不懂“道法自然”其背后的无力 和无情。

真像姑苏读弟机说的「也许世上人心,终究是横看成火,侧看成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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