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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英雄志26回:高贵野蛮人-高更

2019-02-13  本文已影响26人  艺得学社
高更

欢迎收看本期的油画英雄志。19世纪80年代中期,印象主义内部开始出现危机,年轻艺术家们开始寻求脱离和超越印象主义那种可能过分依赖自然、注重客观记录偶发的视觉景象。现在,艺术家们觉得绘画必须具有明确的主张和目的,必须“画以载道”。这种转变后来在波德莱尔的带动下形成一股潮流,并被统称为“象征主义”。象征主义认为:线条、颜色等形式因素本身就具有直接的表现性。

艺术家与其作品的关系被颠倒过来,他们不在有形的外在世界中寻找主题,而将焦点转向内心世界,以感情和理念作为他们创作的出发点。1886年秋的一天,画家爱弥儿·伯纳德在造访西涅克的画室后,毅然毁掉自己此前所有的新印象主义创作,并离开巴黎前往布列塔尼。在那里,他开始尝试运用反自然主义的技法创作乡村题材的作品。这种创作,对高更的《布道后的幻象》有极大的影响,此画是第一件所谓综合主义或称绘画式象征主义的主要作品。那这一期我们就来讲一下这位“高贵的野蛮人”保罗·高更。

1883年,保罗·高更放弃了原本收入丰厚的股票经纪人事业,立志成为职业画家。1886年在他来到布列塔尼半岛前,已经与印象派艺术家共同举办过两次画展。很有可能,高更在见识了布列塔尼的村落节庆后受启发,于是创作了《布道后的异象》,该画所要表达的重点是无形的,它所记录的是借由视觉隐喻所诠释的想象之物。

把艺术当成一种新的宗教、一种生活的方式,艺术家为此目的而受到召唤,并将自己全心奉献于其中,这便是高更和梵·高二人共同信奉的教条。他们二人都渴望为人类寻回未受到世俗文明及现代都会生活污染之前的简单、真挚和纯洁。高更在1891年挥别欧洲,航向南太平洋,并且在大溪地的一个原始村落中定居。

在高更离开欧洲后,无知与有知、野蛮与文明成为其作品的中心主题,虽然他很快地便发现自己在大溪地并不比在庞德·爱文更能脱离西方文明,事实上他在南太平洋的作品变得更不“原始”。尽管其主题和颜色变得更具异国情调,高更创作的基本风格则依然如昔。他带了许多相片和艺术品在身边——诸如古埃及的雕塑、巴特农神殿的装饰、伦勃朗的绘画、婆罗浮屠雕塑等,并且直接在它们上面自由地挥洒,就像之前他在日本版画和质朴的布列塔尼雕像上作画一般,也因此他在南太平洋所作的绘画明显地更具兼容并蓄的风格。

高更建构画面的综合方式在新环境的震撼及刺激逐渐消退之后变得相当具有自觉意识,正如他在《幽灵正在看守她》这幅作品中展现出来的。这幅画缘起于高更被一名大溪地年轻女子的“一个形式、一个动态所掳获”,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描绘出来,“心无旁骛地呈现一个裸体,别无其他思绪”。尔后他又强烈地感到要将当地的情感、特质和传统融入画中,再运用能唤起观赏者意外感受的明亮柑橘皮和黄色树皮色彩。为了暗示背景的恐怖,他又增添一些紫色,如此画面的音乐部分便流露了出来。

这幅《幽灵正在看守她》说明了高更综合象征主义的创作过程,以及他对波利尼西亚文化和宗教的超凡见解,这是因为他异常密切地投入大溪地与马贵斯当地社会的缘故。高更对当地人民复杂的性行为颇有好感,并将此种共鸣情感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尤其是在半男半女的赤裸身躯上,尽管有时他们令人联想到著名古典雕塑作品中的阴阳人。

无论如何,高更的伟大成就是毋庸置疑的。他反对自然主义,强调诗意与韵律的效果,注重线条的纯粹性和颜色的自主性,他追求想象、梦幻、无意识和原始自然,凡此种种,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力。“我要建立胆敢从事任何事情的权利,”高更说道,“社会大众并没有亏欠我什么,因为我的绘画作品充其量只不过是尚佳而已,不过现在这些从自由解放中得到好处的画家就对我有所亏欠了。”

高更规模最大的一幅作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要往那里去?》是他在1897年企图自杀前的一项个人见证,这幅作品没有先前的那么大胆,描绘了一个人从婴儿到老年的的寓言,属于典型的象征主义。

像塞尚和梵高一样,保罗·高更也是位极其孤独的艺术家,他为自己的希望和梦想而努力工作却很难为人所理解,高更放弃现代文明在原始民族中寻找单纯和率真的艺术追求艺术的象征性和神秘感,为以后各种原始主义和象征主义艺术开拓了道路。今天的节目讲到这就告一段落了,谢谢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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