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篇——共青中学
**,出于愤怒,我给我爸挣了口气!当年的语文成绩比班长都考的好。也让我妈被老师表扬了一回。李老师非常高兴!他感慨:
“**这一年多的进步,简直是突飞猛进!我都想放弃他了,可突然这孩子的成绩嗖嗖的涨了10多个排名,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我妈在一旁骄傲的听着,也拍拍我:“我也不知道他成绩进步这么快!”
家长会开到一半,我妈被李老师拉上讲台去讲话,让我妈讲讲自己的心得。讲讲如何在短时间内将孩子教育的这么优秀!上讲台后,我妈特别自豪的说:“我也没咋教育他!只不过每次领他去书店,他看到啥书喜欢,我就买给他读。”
我的确很爱读书,比如《木偶奇遇记》、《一千零一夜》、《十万个为什么》等等。而现在,家中就剩下一本木偶奇遇记。那些书只因我拿到学校读过,都丢了。
每年的寒暑假作业老师判完都是要写评语的。而那一年的最为深刻:
“**你将来一定能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材!”
因为那句话,我妈一直留着那本寒假作业,我上次找东西时不小心翻到过。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书法”简直不忍直视…翻了几页后一股脑的重新塞回箱底。
生活啊,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一点点的丰满了;不管自行车如何陈旧,总之看上去还是那老样子。那群东奔西跑买玩具枪打玻璃的淘孩子们,又去谁家玩去了呢?我不从得知,也无从考证。只知道这日头又过去了一天。
包头的市民大多都是农民出身。在开发商,贪污犯来之前,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放眼望那地里都是金灿灿的麦子和油绿绿的白菜,可爱极了!
小学暑假,我把暑假作业本撕两页后(就当写作业了),赶个下午两点就骑着车子就去地里寻老妈老爸玩去了!
来到农田,我的工作大多是看水和拔草。看水的话就是怕水放的过多溢到别人家的地里,怕白菜和麦子烂根。水都是要钱的,不心疼瞎话!况且也没有谁往我家地漏过一滴。
每当工作胜利完成后,我就喊妈妈:
“妈——水满了我关了!”
“别乱玩水,弄脏衣服还得洗!”
听到指令后,我便拿着一根铁棍棍把水龙头关了,完事儿呢,就跑去玩垄里存下的水,抓几只螳螂放到矿泉水瓶里,看它们快爬出来就把它们再放进去。
倾听青草的呼吸,享受这当下的一切美,与快乐与荣耀。
远处小阜上斜刺的朝霞,逮着一束束耀眼的明天一齐送给了今天。与夜色降临后的田野,带来祥和与宁静的互相印衬。欸!又长大了一个孩子。
过去的是六年无忧无虑的时光。而过不去的是那一群爱回忆的少年。
生命的力量永远来源于这脚下的黄土地。人们世世代代的回忆也将接着孕育下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出,下一株花儿与野草。年少的玩伴都已步入中学,不在幼稚。最亲切的朋友总归还剩下了一两个。我不安分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想起六年小学一起追过的女孩,想起我参加集体活动的无畏付出……总想说说自己,也总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花花草草可以重来,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六年寒窗,谈不上苦读,也说不上羞耻。我的前半生光明磊落,赤子般热诚!谁也不能夺我任何一寸光荣,谁也不能抢我心中的任何席位。与他一起被骂,一起被同学欺负的时光早已过去。明天的太阳,却还要由我们见证其冉冉再升!对我兄弟临走的嘱咐与馈赠,我是羞愧的。那位一起追过的女孩,我很抱歉没能一直替他照看着。对此我感到自责与无能。只希望君安康,花健在,再相见,勿忘我。转学这种事情我也理解他,家庭和成绩是最大的始作俑者。
我成绩好了以后,他也便有了说不出的心理压力,是我给他带来了更多的屈辱与泪水!对此我做不了什么,我搬不动成见这两座大山。只能任由着疏远与别离——
托付我女孩的事情,是我很美的一个回忆。世界上没有几个像我和他之间这样公平竞争的兄弟了。敢问这世界有多少兄弟不是到最后打的鼻青脸肿;不是找人报复;就是拿钱买那女孩身子结尾的呢?这种事上,朋友反目大不了就是不相往来,可兄弟反目,就一定是仇人了。
我俩是一起追的她,并答应对方谁追到归谁(好像说的就跟她能看上我俩似的…)。我的策略是平时和她拉话,讨论数学题故意跟她对着干。而他故意装作很蠢,逗她开心。我俩都是下课后才开始找机会接近她的,因为班里还有很多人喜欢她,我俩得找各种机会下手,可不能落后别人!先是他走过去揪一下她的头发,讨一次乖巧的追捕。我呢,也拿起我的扫把,到她身边怯生的说一句:
“麻烦让一下!我是今天的值日生,谢谢!”
看我那样胆怯,他一把将她推在我身上。我顿时感到脸上一阵滚烫,耳朵也热的不可开交,连声道歉。
接着,她什么也没说就扭头追打他去了。奔跑的时候!他看看我,笑了。也看看她,笑了。
上数学课了,我也不能落后!好不容易座位轮到我和她一组,不能放弃这一次机会!等老师损完我以后,我便开始我的计划…
那是一道论证题,好像是一个小三角转几十度能否与之相对称的题。她是组长,发表了观点与结论。我也不甘示弱,立即给予反驳!
几个来回后,她似乎深情的与我对视着(我要晕倒了)。我说出我最后的结论,达到了目的也结束了交谈。
那天下午放学,窗外又是黄沙满天。不过,巧的是数学老师居然没留我!我终于可以和大部分同学一起放学回家了。
路上碰到她正在马路边休息,准备推车子回家。我便跑过去说:“没事,你骑不动就拽着我,我拉你!”她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一看这样,就赶紧骑车子走在她右手旁
“没事的!来!拉着我,看看这样是不是能轻快点?”
“那好吧…谢谢”
我一边拉着她顶风骑着,时不时看看她。瞬间觉的这再大的风沙,似乎也是有尽头的。为了避免别人的闲话,我又多拉了几个女生。好人做到底 ,总不能让她承受心理负担吧!
到了路口——一声亲切的感谢后,她便消失在了我的凝眸 ……
时间,就这么不快不慢的跑着。我和他虽说玩的机会少了些可终究还是朋友,一起骑车上学,一起追求女孩。
可他父母却因为工作上的原因,留不住了。
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朦胧色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粉嫩的小云。日头似乎又偏移了几度,在一片稍斜的山峦里迸射出耀眼的晨朝。
多么新的一天啊!
路上,我见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就问他:
“今天不咋高兴,咋啦?昨天你妈又骂你了?因为数学老师?”
“倒不是,我妈告诉我……”
“什么?”
“我过两天就要转学去别的学校了!”
我猛的一抬头!吃惊的望着他
“我*,不是哇!因为甚?”
“我要搬家,我妈说带我回老家。那里打工的地方多,而且小学老师不收礼,负责任…”
“他*的,都是因为那个黄三十道!听说毕业了有同学准备打她一顿,我也准备打她!”
“快拉倒吧,你别忘了她还有个孩子!”
也倒是,她所犯下的错和她的孩子没有半点儿关系。我陷入了沉默,被一种从未听过的安静指引着前行…
最后,他开口了。在一座白桥边上停下了车子,正对着我,背对着阳光。说了这样一句话:
“从今天开始,杨**哥们我就让给你了!照顾好她,努力追到她吧!”
“… 。”
我忘了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准确的来说,我只能回忆起他的笑容。
后来啊,由于万水泉小学和共青中学之间有个合同,使我无论考的成绩在差也能去读初中。除了个别成绩优异的学生去了别的地方,剩下的差不多都去那了。
因为朋友,也为家庭……
我不敢忘记自己的承诺,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打听她的消息。比如问她的好朋友啊,还有QQ之类的。询问得知,她去了一所非常乱的学校,就是那种救护车隔三差五就得去一趟的学校。我真想立马转学去找她。可去哪个学校不要求成绩呢?加上我的成绩又这么烂!怎么可能。
没办法,只好继续打听……
有一次,我听朋友说她恋爱了。心里不免有点失落。做不了什么的我,还是继续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到她又分手之类的消息。可分手的消息没打听到,却知道了另一个坏消息,她所谓的男朋友居然是个恶棍,在我们那被称为“立杆”的,也就是老大的意思,果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真搞不懂女生的心思。她怎么会喜欢上那种东西呢?毕竟……欸!
一边继续打听着她,一边我又得开始新的生活了,和我另外三个同学一起开始新的学期。有好多陌生的面孔是我始料未及的,混社会的英语老师;拍马屁的老同学;以及小学就有的地痞……
刚开始是有点不适应新的班级,周围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说不上话。所以你就看吧!互相认识的都在一起坐着。这片儿是六班的,那片儿是三班的,还有几个从来没见过的。
“我叫尹**,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并且是你们的英语老师”
“腿挺长…胸有点小hhh..长的还凑合! ”
“都说啥呢?真是的~别惹我不高兴啊!本姑奶奶可不好惹~”
哈哈哈!一片嘈杂之后,同学们上台做自我介绍也就下课了。只不过老师临走的时候喊了一声
“我一会儿重排座位,把花名册和成绩单给我!”
“老师,给~”
一个男生两步一颠的,跑过去递给她。憨憨的瞅着她那衣不蔽体的乳头,就差流口水了。与此同时,这哥们还不忘对后边几个怂恿他“上”的兄弟们“打手势”,就跟没见过一样。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每天出门都能看见那种丰乳肥臀的female。跟我见过的相比,这算什么!
在初中时代总能碰到一些使你难以忘却的朋友,往往人在长大的同时也在失去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你叫啥啊?”
“我叫杜**,你呢”
“叫我小胖就行!”
“你家哪儿的?我家在三队!”
“我家红旗蒸馒头家对面,就饼干店旁边第二家”
“好,有机会找我玩,我带你去我家。我家有特多好吃的!梨子、龙眼、杏儿....”
“哈哈,那星期六你带我去!”
新交的这个朋友性子缓,不像我是个急性子!小学初中我可没少打架,尽管每次被打的大多是我....哈哈,谁没年轻过,谁还没打过几次架呢?我只知道老杨树下的那块大石头又老了一岁,农民的日头也跟着石头一样一点没变...
“哎老六!这白菜长的不赖哇!”
“蛋求事,今年白菜卖不上价!去他*的!明年快都种成棒子哇!——哎!”
“你说这也没个准,今年高了明年低了。卖不上价连种子钱都回不来!连来年种地的屎都屙不够!”
“你这干甚个呀?”
“我没事,瞎个转!地里面棒子也都快弄完了,打会麻将!”
“——哈哈,哦,那行,有空来我家串门子!”
"哈哈哈!欸~"
入了冬,家家父母都怕孩子骑车摔倒什么的就都包车送孩子上学。我也包过几次,只不过上了初中以后啊,跑不了是真的!你不能老让司机等你吧!所以我还是骑车子算了,免得自找麻烦。另外小胖也没包车,我正好和他搭伴走,顺路有卖饼子的我也喊一声:“哎叔!给我来个肉夹馍,再加个火爆鸡筋!”打包带走后就只等到地方饱餐一顿啦!
班里不让吃辣条,何以见得呢?谁也不说就是没吃过了。每次老师进班都说:
“谁吃的辣条!恶心死了,门窗打开通通风!咋上课还!”
窗户一开,立马就有一股强冷空气呼啸而过,把我们给冻的哆哆嗦嗦的,又是搓手又是抱热水壶的,更有甚者直接把手放屁股底下保暖。不过你还别说,搓手还真不如放屁股底下暖和!
过了一阵儿,老师脱了自己的大棉袄说:“都是不是男人啊!连这点冷都扛不住?行了~把窗户关了吧,门给我留个缝!”我瞅了她一眼连带把屁股底下的手展了展,扭头笑着:
“那个,今儿学到第几单元了?”
她冷冷的说:“昨天上课干啥去了?不知道!”
“我昨天不是睡着了吗..快点告诉我,一会儿就麻烦了....”我把语气压的低低的。
“九!”
我那同桌长的不算太丑,毕竟人也没嫌弃我不是?就别不知足了,作业净抄人家的...
通常没什么意外的话,她的早餐都是两袋五毛方便面,并且由我带给她。一开始我就问她怎么不吃饼子之类的,这破方便面能吃饱吗?她却说自己要减肥让我别问太多。
唉,我又能说什么呢?女生的心思除了渣男能琢磨透外,还能有谁呢?
油油的稻田挽起炽热的夏天进入了二零一二年。我的初中生活也如同落叶般散入了秋天;
“杜奶妈,又秀美腿呢?哈哈”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给我瞎起外号”
“呀,还不好意思了!杜奶妈”
“....你给我站住!”
她是我极要好的一位“女朋友”,小学她和我一个班,没想到到了初中还是。这个“杜奶妈”呢,是她给我起的外号。虽说不好听,可这时间一长呢,我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还和她十分要好。
她个子高高的,有一双极透彻的眸子,说话时就像几只银铃子同时被夏风抚弄着,好听极了。
实话说,能赢得我这么高度赞赏的女性,在世的可真没几个。就拿我们班班花来说,别看脸蛋长的匀称身段看着优雅,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据我所知,那人有好几次都背地里陷害别人,事后还装作无辜的样子来博取老师同情!
这种人放在我的眼里,简直不忍“值”视!
而那些不善于打扮自己或者有点羞怯的女生,我承认我喜欢她们。我喜欢她们身上的那股麦花香气;我喜欢那种毫无抵抗力的笑容;我喜欢她一双蹙眉下螺钿的melancholy...
现如今社会上的“三流明星”简直歪曲了自然审美,根本没有艺术而言。话说回来,我也没指望在羊粪蛋光鲜的外表下寻得什么好东西~你说是吧!
她的成绩很出色,中考的时候考了590多分!上了一所不错的高中!听说她最后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真是令人心生妒忌啊,为此我衷心的祝福她。不过对于她家里发生的事情我感到非常抱歉,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还能考的这么好,无疑是下了决心!令人泪目之余不免敬佩!
中考的那段时间她都不说话,看上去很忧郁。我也不甘落后,一直沉默着....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这句诗用来形容我家乡的秋天最好不过了。门前一条宽阔的土路上堆满了玉米秸,院子里不远处便是方方的玉米堆,满是金黄的颗粒想一想就好吃。
玉米快熟时可以烤着吃,熟了可以煮着吃,不想啃的话还可以熬粥呢。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可以选择家庭,那样就不用看爸妈为了生活而被迫四处奔波劳累了。要劳累也行,可为什么有的人就不用做最后排,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连自己的棺材钱都不用费心?
他妈的!
我心中的怨恨在一点点的累积,我也即将来临我生命中最悲惨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