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妞总说，我长大了妈妈就会死。

一天给妞洗澡，我说，妞要多喝牛奶，就能长高高的。妞说我不要长高，长高了妈妈就会死，我不要妈妈死。

爸妈很忌讳听妞说起"我长大了妈妈就会死"这样的话，有时还会呵斥两句。我总是一笑而过，告诉妞"不会的，妈妈要等你长大了才会死，妈妈要一直陪着你。"

妞很难过，泪汪汪的说，要是你死了，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心里又暖又难过。不满四岁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她小小的脑子里装了怎样的想像。

死可怕吗？

我自己似乎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对死亡这件事有种莫名的理解，一边怕自己挚爱的亲人死去，一边又觉得似乎活得太久也没什么意思。再大点，就觉得很怕老，更希望在自己美丽的年纪死去，而不是等到残烛之年，遗像上放着让人都不想看一眼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