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鸭翅消食篇之范小琴
论鸭翅消食篇之范小琴
某月某日,范小琴突发奇想,这鸭翅长在鸭子身上是飞不起来的,要是能拿来消食,这也是功德无量。然后神马的淑女形象,都成了肚子里叫嚣不己的蛔虫。范小琴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鸭翅,装在白色透明外加红色塑料袋里,一路上哼哼呀呀市场上大喇叭的音调里,也传出了几分古诗巷子里的韵味,有几分缓慢,几分懒惰。范小琴躺在床上似乎是想从这音调里想象出几分美好,却被那一声声吆喝刺激着脑神经。卖菜卖菜,新鲜又嫩绿的大白菜。而餐桌上,还是那刚从菜市场里买回来的鸭翅,散发着卤水的香味。
范小琴想,这鸭翅,一个人吃,那叫饱死鬼,两个人吃,那叫拼死鬼。现在左右没人和她
争辩,倒是无聊了,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多了一些凑热闹的观众。可这观众也往往不是人,倒是梅雨天新长出来的霉菌。在那餐桌上茵茵绒绒,一副欣欣向荣的模样。范小琴瞬间觉得自己浑身散发着恶臭味,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期了,甚至忘记自己已经多少天没有回来过这个房子里。时间就像没有发芽的种子,好像活了千百年,也看也看不出来。不管怎么说,这霉菌今天应该是要清除了,难得的星期天又成了劳动日。
唉!这么一转念,范小琴顿时有些为难起来,因为刚刚买回来的鸭翅怎么办呀?它还隔离着两层塑料袋躺在那毛茸茸的霉菌上面它,还散发着那丝毫不受影响的香味。范小琴突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为那鸭翅,为她那叫嚣不己的蛔虫,为这个即将会被悲剧的星期天。这就成了是饿着肚子清除霉菌再吃鸭翅,还是在这霉菌里先吃了鸭翅再清除霉菌的问题了。我范小琴脑袋里的天平秤,一下子左倒一下子右倒,然后计算着霉菌的数量多少,有没有致病的危险。在这微妙的轻重间研究着平衡,一刻钟后,她肚子里的蛔虫还在叫嚣不己,那美味的鸭翅依然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混杂着越来越清晰的霉菌味,整个房间成了一个奇妙的空间,充满着舍不得,丢不掉,疲惫,劳累,懊悔,自责等等。范小琴纠结着,矛盾着,时间也还是像那没有发芽的种子一样,看不到的流逝。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样做呢?
范小琴的挣扎,其实也是欲望和需求的挣扎。生理的欲望告诉她需要先吃了鸭翅她才有力气清除霉菌,可是这样的话,霉菌必然也是成了她果腹的食物。如果是饿肚子先清除了霉菌再去吃鸭翅,那鸭翅的美味就成了一种已经冰冻的油腻,再香也没有印象里的味道了,而且她多少也是吃进去一定数量的霉菌。两者间这霉菌的数量的多少有没有致病也是范小琴纠结的原因。范小琴也就瞬间成了一个矛盾体,左右倾斜,也是她没办法确定霉菌的有害性,即使是时间流逝,也还是做不出决定,除了肚子继续挨饿着,一切似乎没有区别。
而我却觉得,范小琴其实是在做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的决定。因为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房间里的霉菌越长越多越旺盛,空气里的霉菌数量越来越多,在她眼睛看不到的毛孔里入侵着,在她的七窍间穿梭着,在她的每次呼吸里进入五脏六腑,粘附在体内流动的细胞侵害着。然后,时间一长,范小琴也许就会成了一个病号。
如果这样的情况的是你,你打算怎么做呢?
范小琴看似有没做了选择,其实真实上她就被选择了,她成了一个病号。鸭翅看似美味,也成了躲不开的诱惑,丢不了,舍不得,它成了最开始的祸害缘由。
最后我想说,你像范小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