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及奢侈品高贵, 但如非卖品独一无二之红杏出墙⑦
红杏出墙
秦思朴这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李小琳打那天起就没正眼看过他,秦思朴觉得自己都失去了人生奋斗的目标了。其实以前秦思朴就没什么人生目标。坐在办公室里,秦思朴觉得浑身难受。这天下午秦思朴也没什么事,他不想呆在办公室了。秦思朴看见马丽红又跟宋总出去办事了,他赶紧跑到行政部,行政部杨姐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正在百无聊赖的转动着签字笔。秦思朴对杨姐说:“杨姐,我有点不舒服,下午想请个假。”杨姐说:“怎么了,你?”秦思朴说:“可能有点感冒。”杨姐笑着说你就穿那么点,你不感冒谁感冒呀。杨姐又想了一下说你要不跟范总打个招呼。秦思朴不想和范总打招呼,硬着头皮说:“杨姐你这儿就行了么,还要我打扰范总,范总忙得很。”杨姐说那也行,考勤我就给你记上了。秦思朴说声谢谢啊赶紧出了行政部。秦思朴走到办公桌前把烟揣到口袋,朝办公室外走去。杜晓晓看着秦思朴要出去,问他:“干嘛去?”秦思朴说不舒服回家呀。杜晓晓又问哪不舒服,秦思朴转过身用手指着自己胸口,大声说心里,然后扭身走了。杜晓晓莫名其妙的嘟囔着你吃火药了你不舒服你不舒服你是猪呀。
秦思朴点着一支香烟,漫无目的的顺高新路向南走去,今天下午的阳光还不错,是最近难得的好天气,晒得人浑身的舒坦。可秦思朴内心还是像前两天那阴霾的天气。秦思朴走着走着觉得脚有点累了,他抬头看了看,竟然已经走到了永阳公园。秦思朴想找个凳子坐下来歇会。永阳公园里游人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享受着冬日里的暖阳。秦思朴找了个长凳坐下来,他看着公园里凋零干枯的花朵,觉得像自己的爱情,哦,应该说自己的爱情还不如这枯萎的花朵,起码花朵还绽放过,而他的爱情刚刚发芽就被现实残酷的踩碎在泥泞当中。远处几个歌手弹着吉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我总有一种想为你而死的冲动,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把你打动。。。。。。”秦思朴心想不用死,尼玛死了也没用,有套房就能打动。
秦思朴正在无聊的四处张望,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秦思朴回头一看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中年人,不认识呀!“小伙子,一个人呀?”说着递上了一支香烟,秦思朴犹豫的接了过来,答应着:“哦。”中年人挨着秦思朴坐下来,秦思朴觉得中年人挨得他很近,秦思朴往边挪了挪。“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呀?”秦思朴说:“宝鸡的。”中年人高兴的说:“诶,这么巧,我也是宝鸡的,咱们是老乡呀!”秦思朴一听说是老乡也很高兴,但是,他觉得中年人没有宝鸡的口音。中年人接着热情的问道:“你贵姓呀?”秦思朴忙说:“免贵免贵,姓秦。”“哦,我姓吴,小秦,你在哪里上班呀?”秦思朴说:“哦,公司今天休息。”秦思朴答非所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呀?”秦思朴觉得怪怪的,心想:这人是不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呀?秦思朴回答说:“没有,怎么有事吗?”中年人说着又往秦思朴跟前挪了挪。秦思朴没地方挪了,秦思朴再挪就掉下去了。“哦,没有,我随便问问。”中年人接着说。:“小秦,咱们老乡在这碰到就是缘分,你们年轻人在这奋斗也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关照,都是老乡嘛,以后你叫我吴哥就行了。”秦思朴觉得老吴这个人挺热情的,心想:是不是要留个电话号码呀。老吴接着说:“前边有个饭馆,咱们去喝两杯,吴哥请客。”秦思朴觉得萍水相逢有些冒昧,但转念一想,自己光杆一个,没钱又是个男的,还怕老吴把自己背着给卖了,自己心情正不好,也想喝两杯。嘴上谦让着:“不了,不了,破费的。”
老吴哈哈一笑:“这有什么破费的。”说完拉着秦思朴站了起来。秦思朴心里觉得怪怪的,因为老吴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秦思朴觉得两个大男人拉着手走在街上很不舒服,秦思朴想把手抽回来,但是,老吴握得很紧,秦思朴一下没挣开。秦思朴心想:老吴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好像和老吴认识,那人面带不快的开口了“呦,吴哥,新交的朋友啊?,不理哥们儿了?”这人说话有点娘娘腔,秦思朴一下反应过来,顿时又急又羞,使劲甩开了老吴的手,脸色涨得通红扭身就走。老吴急忙伸手抓住秦思朴:“唉,别走呀。。。。。。。”秦思朴回身一把推开老吴,怒目而视:“离我远点,少恶心我。”然后快步跑开,秦思朴觉得自己像脱离了虎口的小羊。秦思朴跑了一会回身看看老吴没追上来,又紧跑几步才放慢了脚步,心想自己的处男之身差点让个男的给破了,妈的现在是什么社会,男的都得操心让人干了。
秦思朴本来还想着能在永阳公园消磨一下午时间,谁知遇上这件事,秦思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正在这时电话响了,秦思朴一看是刘媛,“喂,毛毛,你晚上没事吧?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见了.”“哦,没事,我。。。。。。我现在就没事,你在哪呢?”
“啊,你没上班呀,那你来我家,我在家呢。”刘媛的声音听着懒懒的。
“这会就去呀,哦,也好,我马上就到。”
秦思朴想了想,看到前面有个卖绝味鸭脖的,秦思朴买了20块钱鸭脖鸭掌之类的,想着女孩子没事就爱吃这些个零碎。秦思朴打车来到枫林绿洲,他害怕碰见公司的人,直接叫车开到北门,然后从小区里绕到刘媛家下。刘媛开了门,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高领羊毛衫,头发还是一个高高的发髻,秦思朴觉得这一阵没见刘媛看着憔悴了许多。刘媛把秦思朴让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刘媛问你咋没上班,秦思朴说心里烦得很,请了个假。秦思朴没说永阳公园的事。刘媛看了秦思朴一眼,说你烦什么,你有我烦呀!秦思朴觉得刘媛的眼神里透着无边的空虚。她看见秦思朴手里提的鸭脖,笑着说来就来么,还拿什么东西。秦思朴也笑着说给你拿点零食,也不知道你爱吃不。刘媛说:“还行,那喝什么?我这有酒呢。”秦思朴正想喝几杯压压惊,于是干脆的说行,那就喝酒。刘媛从厨房找了点火腿肠,开心果,牛肉干之类的下酒。还专门跑到下买了几根黄瓜拍了。
刘媛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飞天茅台,对秦思朴说和这个吧!秦思朴大喜过望连忙说行行行。刘媛拿出两个小酒盅,俩人就坐在沙发上对酌起来。刘媛问秦思朴你烦啥呢,秦思朴说一天挣不来钱,那天跟公司我喜欢的那个女娃表白了一下,直接被pass了,烦得很。刘媛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烦啥呢,就这事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枝。秦思朴端起酒盅一仰脖,喝完嘴还嗞了一声,说声好酒。秦思朴问刘媛元旦和老公回家没,刘媛迟疑了一下,说没有,家里冷得很,回去也没意思,等春节在说吧。俩人边聊边喝,不一会就干掉了大半瓶,秦思朴觉得刘媛很能喝,酒量不在自己之下。秦思朴问刘媛你能喝多少呀,我咋觉得喝不过你。刘媛说也喝不了多少,现在也不太喝,以前还行。秦思朴问你老公呢?刘媛顿了一下,接着有些凄凉的苦笑着说:“老公,老公是别人的,我没有。”刘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毛毛,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我就是人家说的小三。”刘媛说着眼圈红了,秦思朴虽然上次隐隐觉得刘媛有些不对劲,但从刘媛嘴里说出来,秦思朴还是吃了一惊。秦思朴搞不懂为啥以前叫二奶现在叫小三。秦思朴不知该说些什么。刘媛看着秦思朴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秦思朴急忙说:“没有没有,我哪有瞧不起你。”秦思朴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秦思朴心里瞧不起的只有自己。刘媛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秦思朴觉得刘媛有些喝多了。刘媛喃喃的说:“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秦思朴吃惊的看着刘媛,突然想起刘媛以前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
刘媛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思朴,秦思朴被看得有些发毛,刘媛说:“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地事吧。”秦思朴想说点高兴地事,张嘴却说:“那你那位生意做得挺大的啊。”秦思朴说完就后悔,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媛白了他一眼,说:“屁生意,当官的,钱来得容易。”接着又说:“这就是高兴的事?”秦思朴忙举起酒杯和刘媛碰了一下,说:“哎呀,对不起,喝酒喝酒,我这是实在没啥高兴的事。”刘媛看了看他,说:“唉,毛毛,你公司那女孩长的咋样?有我好看没?”秦思朴借着酒劲说:“哪有你漂亮,气质也没你好。”刘媛这才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刘媛说:“天都黑了,咱到哪去吃饭呀?”秦思朴说:“还吃啥呀,一点都不饿。”刘媛想了想说也是,我给咱炒个菜吧。说着站起身朝厨房走去。秦思朴怕刘媛喝多摔着,忙说你没事吧,不用弄了,麻烦的。刘媛转身靠在门框上,回过头来,眼光痴痴地看着秦思朴,说没事,快得很。秦思朴看着刘媛红扑扑的脸庞,觉得刘媛的眼神是如此的妩媚动人。
刘媛很快炒好了一盘韭菜炒鸡蛋,她从厨房端出来时有些抱歉的说:“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凑合一下吧。”秦思朴连忙说:“挺好的,我都说不弄了你还这么麻烦。”秦思朴觉得刘媛做得炒鸡蛋很好吃,他觉得像自己母亲做的菜的味道。两人一会就把茅台喝完了,刘媛看了看,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拉菲和两个高脚杯,说喝这个吧,没白的了。秦思朴说都行都行。两人慢慢的呷着红酒,默默地抽着香烟,暧昧的味道随着烟雾在屋内弥漫。刘媛对秦思朴说:“毛毛,你去把窗帘拉上吧。”秦思朴起身走到窗前,他没有马上拉上窗帘,而是看着如潮的夜色在空中升起,满街的灯火在眼前璀璨无比,欲望的呼吸在整个城市上空渐渐清晰。
刘媛走过来问:“你看什么呢?”没容秦思朴回答,刘媛:“唰”的一声拉上窗帘,秦思朴还没说话,刘媛突然扑到秦思朴怀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伏在秦思朴肩上低声啜泣,秦思朴心跳加快,心慌意乱,秦思朴觉得血液中的酒精开始燃烧,秦思朴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了刘媛的腰。刘媛的细发触碰着秦思朴的肌肤,秦思朴觉得犹如千万个蚂蚁在行军一般,刘媛的泪水悄然润湿了秦思朴的心。俩个人相拥着,身体彼此相互温暖,不知过了多久,秦思朴轻轻地推开刘媛,怔怔的望着刘媛的眼睛,刘媛半启的樱唇吐气如兰,秦思朴心想如果这是个美丽的陷阱,他愿意就此沉沦。秦思朴心说吻她吻她,哪怕随后就下地狱。秦思朴额头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秦思朴向前凑了凑,刘媛并没有闪躲,这仿佛给了秦思朴无尽的勇气。两个人的舌头很快像蛇一样搅在了一起,秦思朴觉得浑身的血管要爆炸了,秦思朴硬了。。
秦思朴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当他稍稍清醒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和刘媛已在卧室的床上,刘媛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一刻也不曾离开,秦思朴脑海中回忆着苍井空小仓优子原纱央莉吉泽明步小泽圆的各种爱情动作片,秦思朴笨拙的想解开刘媛的胸罩,刘媛用手阻止了他,在秦思朴愕然的瞬间,刘媛却又灵活的脱去了她的衣衫,并且慢慢又坚决的帮秦思朴脱去了衣服,屋里的味道微腥充满着兽性,刘媛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如丝般柔顺,秦思朴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秦思朴知道这是做爱,秦思朴尽量装作自己是一个老手,他用舌头吻着刘媛的耳垂,脖子,直至刘媛发出了嘤咛的一声。秦思朴进入了自己那未知的领域时,秦思朴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
就在我进入的瞬间
我真想死在你怀里
我看到我的另一个身体
飘向那遥远的地方
我的身体在这里
可心它躲在哪里
每天幻想的自己
总在另一个地方
YEAH
爱情像鲜花它总不开放
欲望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
他们像苍蝇一样总是飞来飞去
在我身边侵蚀着我的身体
在每一个夜里
我从梦里惊醒
看见我的心
它正在飘向窗外就在我进入的瞬间
我真想死在你怀里
我看到我的另一个身体
飘向那遥远的地方
我的身体在这里
可心它躲在哪里
每天幻想的自己
总在另一个地方
YEAH爱情像鲜花 它总不开放
欲望像野草疯狂地生长
----------------许巍《在别处》
幸福来得太快,秦思朴还没来得及品味,幸福却稍纵即逝。秦思朴冲撞了也就十来下,他就在痉挛中迎来了高潮,秦思朴像一滩春泥融入了大地的时候耳边想起了陕西电视台的瓜皮广告,三分钟,三分钟能干什么?三分钟只能吃二分之一个苹果,三分钟只能喝三分之一杯咖啡,三分钟,连打个盹都不够。。。。。。
三分钟让秦思朴从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秦思朴心想妈的刚才有三分钟没。
秦思朴浑身瘫软,全身像被人把筋抽走一般,刚才的激情迅速褪去。秦思朴从刘媛身上下来,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秦思朴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不到3分钟呀,这也太菜了吧,秦思朴心乱如麻,他甚至想着要去西安华仁医院还是广慈男科医院看看病去。刘媛也从刚才的狂乱中逐渐清醒过来,她带着宽容的笑着看了一眼秦思朴,用手在秦思朴的头上抚摸了几下,接着起身去了卫生间,临出门前笑着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吧!”没等秦思朴说话刘媛就进了卫生间,秦思朴羞愧难当,秦思朴觉得这句话比李小琳那个“滚”对他的打击还大。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秦思朴忐忑不安,,该如何面对刘媛呢?想来想去秦思朴还是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他赶紧翻身下床,胡乱套上衣服裤子,正准备出门突然觉得这样不吭不气的就走了也不太好,于是秦思朴在刘媛的梳妆台里找到翻出了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纸,用刘媛的眉笔写到:“公司突然打电话有事要加班,先走一步。”写完赶紧用东西压在了床头柜上飞也似的逃离了“事故现场”。 。
夜冷似刀,城市的灯火却依旧迷人,秦思朴觉得身体里的热量在迅速流失,他怅然若失的抬头又看了一眼刘媛的窗户发出的幽暗的灯光,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秦思朴觉得像做梦一样,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个故事是如此真实,就如同黑夜中其他无穷无尽的故事一样,不管是所有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都属于这座城市,秦思朴转过身去,裹紧了衣服,手揣在兜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