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寻仇记69

魂丧大阳河

孟达策马上了河堤，顺着大阳河向西王庄奔去。后边紧追不舍的霍盖天和金山越来越近。孟达本打算把秀莲送到西王庄秀莲的表舅家，然后回头与霍盖天三人决一死战。霍盖天跟得这么紧，西王庄不能去了，他和秀莲前脚到了西王庄，霍盖天他们后脚就会赶到，不仅不能摆脱他们，还会把麻烦带到那里去。

孟达对秀莲说：“西王庄不能去了，到了那里并不能摆脱他们。我们到卧虎镇去，他们要是敢追到那里，那里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孟达说完回头看了看，后边的两匹马又近了一节。孟达心想已方的马驮着两人，没有对方的马跑得快，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追上；再近一点，就是暗器所及的距离，到时他们发暗器，自己要顾及秀莲，难免不被其伤，那样自己和秀莲一个也不能幸免于难，趁他们还没追上来，先让秀莲逃去，自己留下来缠住他们，等秀莲逃远了，自己视情而定：或逃、或战。这样最起码能保全秀莲。孟达想到这里对秀莲说：“我们的马负载过重，没有他们的马跑得快。迟早会被追上，你先走，到卧虎镇东郊擂台上去找一个叫齐熬的大侠或者他的徒弟也行。我下去先缠住他们一阵子，然后就去追你。”

“你不能下去，我不让你下去！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孟达抚慰说：“我们不会死，我们要活在一起。我说假如你先到那里，你就找他们 ，我到了那里才好找你。”

未等秀莲答应，孟达从马背上跳下，顺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马负载减轻，跑得比先前快多了。秀莲明白自己留在丈夫身边只能拖累丈夫，只有自己先脱身，他才能无所顾忌、全力应战，最后才能摆脱他们的缠斗。于是她一任快马疾驰下去。

孟达手里紧握一把石子，凛然傲立在河堤上，他满脸的钢须在风中凌乱着。秀莲回头看他，他向秀莲扬手：“别回头！坐稳了。”

秀莲噙泪转过头去。她的一头秀发在午后的艳阳里像一面猎猎飞扬的黑旗。

孟达仰面向天，默默祈祷；“上苍呀，保佑我的妻秀莲逃出生天。”

不容孟达多想，霍盖天和金山两骑闪电般就到了眼前。孟达摆剑拦住他们。

霍盖天挺剑飞身刺向孟达，剑势如长虹贯日。孟达挥剑拨挡，两剑相碰，火星四射。金山趁机纵马向秀莲追去。孟达握石子的手向身后一扬，一把石子飞了出去。金山本能地使了一个蹬里藏身，石子呼啸着如雨点从马背上飞撒过去。金山本疑为躲过去了，出乎意料，一颗石子打着旋飞来，正中他的后脑勺。原来孟达留有后招，手里的石子并未倾其所有全都打出，而是留了一颗夹在指缝里，在对方躲过前手，再也无力躲后手之际才打出去。

金山从马上跌落下来，未等他起身，孟达挺剑飞身刺来。金山翻滚躲过。孟达再欲进招，霍盖天纵身飞来，分心便刺，孟达闪身躲过。金山趁此间隙跃身而起，他忌惮孟达的暗器不敢再追秀莲，挥剑与霍盖天夹攻孟达。孟达想让秀莲再跑远一点，奋力迎战。可终究不是二人对手，被逼退到河滩下。身边正好有一堆乱石，孟达甩手掷出伏魔剑，剑体携带着他贯注的内力打着旋发着嗡鸣直射霍盖天胸口。

霍盖天挥剑打落孟达的伏魔剑，仰脸哈哈狂笑：“你手中无剑，我看你怎么和我打！束手就擒吧！”

狂笑声中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飞射而来。

这时李药也赶了来。

孟达半跪在乱石堆旁，双手插进石堆里，催动内力不断地把石头推向岸上的三人，三人挥剑拔打着飞石。飞来的石头有的被击碎，有的被拨挡了回去。被挡回的石头与飞来之石相撞碎裂，一时间乱石穿飞、灰屑弥空、响声震耳。有些大石落入水中击起冲天水住和巨大水花……

很快一堆石头就见底了，霍盖天再次发出狂笑，“无计可施了吧！”

“霍盖天，你不是想和我比试比试吗，今天你敢与我一决雌雄吗？”

未等霍盖天发声，金山道：“大哥你就和他比试比试，让我们看看大胡子在你的剑下能走几招。”

李药附和：“对，大哥你和他比试比试。不然他会说我们武功不如他，以多取胜。”

霍盖天道：“大胡子，我与你决战，报上姓名。”

“孟达是也！”

霍盖天点点头：“有过耳闻，也算是一号人物。”

孟达飞身上堤 ，拾起伏魔剑与霍盖天战在一处。

三百招过去了，两人没能分出胜负，孟达使出玉石俱焚的打法，起先霍盖天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后来采用只守不攻破了玉石俱焚。玉石俱焚的打法没有了威力，孟达落入下风，大腿外侧中了一剑。这时距秀莲逃走已有半个时辰。他边打边退，当退到堤下时，一个蛟龙入海翻身跃入河水中。霍盖天、李药、金山三人连忙向水面连发数镖。

水面在泛起一朵水花后很快就恢复如初，一如既往不疾不缓地流淌着。霍盖天三人分头向上游和下游盯着水面走了一阵子，他们没有见到孟达的尸体也没有见到孟达的活人。三人回走聚到一起。

霍盖天说：“走吧，这么长时间闷也把他闷死了。”

霍盖天三人骑上马向秀莲逃去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