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即使不是你,也没关系
一
这几天是河南某个城市的雨季,一会儿阴雨绵绵,一会儿大雨滂沱,整整一天变幻无常。安然撑一把棕色的斑点状的小伞,慢悠悠地在校园里闲逛,出寝室时还是急骤密雨此时稀疏的星点雨水拍打在伞的弧面上,脚下浅浅的水波荡漾。月季开得娇艳,大片大片的花瓣张扬着芳华,不知轻重的风雨,一扫而过,地上残留着褶皱的痕迹累累的花瓣。
安然看得入了迷,雨水还挂在残缺一部分的花瓣上,要落不落的样子。被雨冲涮过后四周呈现出浓郁的墨绿色,可能是学校建在半山的缘故,植被分外繁盛。 走出台阶,前面是两路延展开来的分叉口,不同的方向,不同的风景。她知道该怎么选择,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与她志同道合,就像当初的那个人。
原来,一直不曾忘记。
二
安然对世界总是有一种迟缓的认知,总是很容易满足。比如天气,晴天阳光明媚,微风不燥;雨天阴雨绵绵,细数光阴。她总是乐于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中。实际上,她正面临着高考的重压,以及和父母紧张的相处模式。
认识他是在一个诗歌群里。可能是想要一个人陪伴;可能是太孤独了想要倾述;可能是寄托一种新的希望。他们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那么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仿佛只是饿了要吃饭那般简单自然。安然不知道在这个关键阶段做出这种选择对不对,可冥冥之中有一种信念指引她这么做。
他真的很好很好,即使只是日常的简单问候,安然也能感受到温柔的对待。那段时间天气格外的好,每一天阳光暖暖,微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野花野草香,似乎到处弥漫着粉红的泡泡。安然有了奋斗的动力,在他的陪伴和鼓舞下,安然的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
他们约好要考同一所大学,即使不能,也要去同一个城市。
三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时间的摧残下,感情也招架不住。男孩高考失利,因家庭原因不得不外出打工,安然在河南,而他选择北漂。北漂一族早已不陌生了,安然疼惜他,愿意陪着他等着他 ,曾经他是她的阳光,现在换她成为他的明灯。
可她,只是一束小小的火苗,根本不能为他驱走寒冷。在那些孤寂潮湿的岁月里,他看见自己一天天发霉,却无能为力,手掌心的脉络纵横交错,看不见归途,只能越走越远。
后来的后来,他们再无交际。手机里存留的联系方式未删除一个,却再也没有重新联系的理由。偶而安然半夜醒来,两颊有了长长的泪痕,她知道一定又是梦到他了。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登上QQ,看着他灰蒙蒙的头像,良久不语。
四
在他单方面宣布分手的一个月后,一条动态闪伤了她的眼。"他说:我们,"配图是一张精美的婚纱照。新娘好美啊,穿着圣洁的白色拖裙,是她喜欢的款式。
眼泪止不住的流,心疼痛的快要窒息,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怎么能这样对她呢?怎么可以……
"安然,许你一世长安,一生稳妥。"当初他说。
"安然,我有了新的选择,即使新娘不是你,也没关系,只要她能满足我想要的。北漂后的我,注定与你无法殊途同归。"这是他说的分手。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2018.5.8凌晨